母子三人从葛凯琳家回去,董晓俊的两个小叔子就帮忙拿着行李,送三人去了沃水,从沃水公交站坐车去往中条县。
葛凯琳兄妹三个和葛益芬,随后也出发赶往恽县。
葛凯森还忘不了带上葛丁丑鼓捣好的三味火锅。
绪祥没和他们一块坐公交车,而是骑着骡子往恽县跑。
郝沈梅本来是要卖掉骡子的,绪祥说他回来之前,高争气一个劲的嘱咐,千万要把骡子留下,那是他的伙伴,郝沈梅干脆不卖了。
葛辛丑分到的房子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还没有在益村的院子一半大,房间却也够用,葛凯琳和葛益芬共用一间房。
葛益芬已上高三,时间紧迫,平时吃住都在学校,这间房就相当于葛凯琳的单独空间。
本来学校规定,高中部的学生必须住校,晚上要上晚自习,葛W@凯琳的耳朵过于灵敏,实在受不了集体宿舍的各种声音,才住了一天,她就向学校递交申请,宁肯每天早起晚归,也要求住在家里。
棉纺厂在郊区,离学校比较远,坐公交车都得要近二十分钟,走路就费时间了,葛辛丑不放心,要每天接送葛凯琳,葛凯琳不同意。
她的耳力和视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又有飞针为暗器,路上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做武器,进可攻远可守,只要她警醒些,不会有问题。
老爸很忙,每天都有许多事。要是再接送她的话,根本没多少时间休息,她咋舍得。
葛辛丑不管她咋说。就是要接送,管管也搀和,说是他可以和葛辛丑交替着接送葛凯琳。
葛凯琳坚持不让,两父女相持不下,搞得葛凯森和葛凯拓也差点递了申请不住校,也好陪着葛凯琳上学放学。
高争气和绪祥出了面。
高争气全天都在恽县中学门口摆摊,早上学生还没有上学。他就推着车子到了学校门口,晚上学生放学了,他才收摊。接送葛凯琳时间刚好。
从高争气跟着绪祥外出学厨艺开始,绪祥就有意调节高争气的饮食和生活习惯,如今的高争气,身上已经没有了赘肉。身材高挑匀称。面貌清秀,神态温和,让很多女生脸红呢。
绪祥除了轮到他晚上在药店值班外,其他时间都可以早晚接送葛凯琳。
而且,早晚街上没啥人,他可以骑着骡子接送葛凯琳,这可比公交车方便快捷得多。
绪祥原来住药店给安排的宿舍,高争气来了后。他特意租了一座很小的院子,骡子也养在那里。
两人住的地方离棉纺厂不远。也就拐个弯多走几步路而已。
葛凯琳也愿意让两人接送,葛辛丑妥协,一再嘱咐,要是两人有事一定要告诉他。
上学的路上,葛凯琳问高争气:“听祥娃说有人缠着你要合作,咋回事。”
高争气声音闷闷的:“他说他是我爸,只要我听他的,他就给我开个大饭店,挣大钱。”
“你爸?”葛凯琳一惊,“他咋找到你的,这些年他都在哪?”
消息太突然,葛凯琳都不知道要问啥了。
“他说他是我爸,可我不认识他。”高争气只顾嘟囔。
“滚蛋,你真的不记得你爸妈了?你小的时候他们对你很好的,你还有个姐姐,两只手的大拇指都多长了一截手指,你还记得吗?”。葛凯琳提示。
高争气摇头:“不记得的了,不过祥娃说,那个人确实是我爸,我生病后就不要我了。”
葛凯琳语滞,这确实是事实,问道:“那祥娃给你说起过你妈吗?”。
“说起过,说是我妈失踪了。”高争气语调依旧,无喜无悲。
“那自称你爸的那个人对你咋样?”葛凯琳想了解情况。
虽然高满仓当年抛弃了高争气,可他毕竟是高争气的亲生父亲,葛凯琳对父子团圆还是抱有希望,不能父母双全,有一个也行呀。
高争气道:“他每回来找我,都说要我跟他回去,他要给我开个大饭店,挣大钱。”
顿了一下,嘟囔:“大伯伯总也问你饿不饿,冷不冷,热不热,和他说的话不一样。”
他是不记得自家爸妈,可不代表他不会看人。
葛凯琳皱眉:“他都啥时候过来,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爸。”
想认儿子却只提钱,这确实不对头。
高争气道:“你来恽县的时候,他刚好有事离开了,说是有一笔生意要做,没有两个月回不来,事情耽搁的话,时间可能还要更久,回来的时间没个准头。”
“他做啥生意的?”葛凯琳问高争气。
对于城里的许多行业,她也只是听说,或是从书里看到的,没有实际接触过。
“物资再回收,”高争气道,还给了解释:“涅娃说,其实就是街上那些捡破烂的。”
“嗯。”葛凯琳没有再追问,她打算问绪祥了解情况,那家伙肯定比高争气知道得多。
高争气问葛凯琳那些花猪要咋处理。
葛凯琳还没想好,沉吟:“你明儿个带一只下来,就搁在你摊子边上,先看看反应咋样。”
她去看过,绪涅在郊区的山上开辟了一块养殖场,真像黄牟平说的,养了蝎子、蜈蚣、蛇、癞蛤蟆,还有两箱个头比较大的蜜蜂。
葛凯琳送过来的花猪也养在那里,绪涅顺便就给伺弄了,即使他去上学了,他养的东西也不会有事。
不知绪涅用了什么法子,那些蛇呀蜈蚣呀啥的不但不会伤害花猪,反倒充当起了花猪的护卫,胆子再大的人,就只吃上一次亏,也再不敢冒第二次险来招惹。
看得出,绪涅对喜欢卖萌的花猪没有对他的那些毒物感兴趣。
第二天早上过了早饭时间后,高争气把自己的家伙什寄存在学校附近的杂货店里,去山上抱了一只他眼中最萌的花猪下来。
他没有用笼子圈住花猪,就放在脚边随花猪自己玩,暑假里他跟着绪涅学了些驯养动物的招儿,这十几只花猪基本都听他指挥。
中午一放学,就陆续走出一些衣着时兴的学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