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学校放学,绪祥给葛凯森和葛凯拓诊过脉,确定两人确实没事,他去了绪涅的养殖场。
绪涅看见他很兴奋:“哥,你咋有空来看我?”
俗话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为避免被绪宝利找到,原本这学期要升入四年级的绪涅,直接跨级上了初一,就在恽县一中初中部上学。
所以丢娃找遍了恽县所有的小学,就连偏远地区都去了,愣是没有找到绪涅。
为更加保险,绪祥没有安排绪涅和他一起住,也没有让绪涅住校,听取绪涅自己的意思,早出晚归,在这个山坳坳里与毒物为伍。
更关键的是,这边的山上不止有各种药材,绪涅的养殖场不远处,还生长着大量的刺皮果,这个对绪祥目前的计划很有利。
绪祥模了模绪涅的头顶,问他:“你在干啥?”
“哦。,我在给肉球写信。”绪涅苦起脸。
不能说实际情况,编故事他又不会,贾陆军已经给他写了好几封信了,他一封都还没回。
绪祥拿过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了一句话:凯琳姐说,你的字好难看,不用回信。
绪涅立马喜笑颜开,照抄了一遍,用信封装起来,交给绪祥。
他的信是葛凯琳代收的,回信自然也是葛凯琳代寄。
做好这一切,绪祥领着绪涅外出:“大伯伯和凯琳都生病了,我来给他们配点药。”
跟着绪祥。绪涅已经认识了不少药草,也能配几个简单的方子。
“我想去看看。”绪涅要求。
为避免他被绪宝利的人发现,绪涅这半年来生活轨迹几乎是两点一线。学校和养殖场,很少和葛家人见面,也不去别的地方。
“可以,”绪祥答应,提出条件,“在你去看大伯伯和凯琳姐之前,咱先去见一个人。”
“好。”绪涅直接应承。连要见的人是谁都没问。
绪祥道:“丢娃一直说要你给他弄毒蛇,今晚就给他送去,天气越来越冷了。省得蛇活力不足,影响药力。”
“嗯。”绪涅面无表情,眼里闪过狠戾。
葛辛丑从益村回来就听郝沈梅说起,丢娃被毒蛇咬了。都快两天了还没有醒。
“这个时候了还有蛇?”葛辛丑觉得不可置信。
“可不是。按说现在已经深秋,蛇应该差不多进洞了,听说他还是晚上被蛇咬的。”郝沈梅也觉得奇怪。
深秋早晚温差大,白天还好,穿一件毛衣就行,晚上气温只有几度,要出屋得穿棉衣了。
北方的蛇,深秋时节差不多就找个洞冬眠了。尤其是晚上,气温低。蛇根本没啥活力。
“我看他是夜路走多了,撞见鬼了。”葛辛丑对丢娃已没有一点好感。
绪祥来给他看脉,而后道:“凯琳说的没错,大伯伯你的心脏确实有点问题,毛病太小,仪器根本察觉不了,我给你配点丸药,你每天服一粒,过上个把月就会好。”
第二天就把药送了过来,看着葛辛丑服下一粒,才把剩下的药给葛辛丑。
还配了另一种丸药给葛凯琳,葛凯琳不肯要:“五岁我醒来后就没有病过,不用喝药。”
主要是药丸的味道她实在受不了,根本不可能喝得下去。
她自己给自己诊过,没发现有啥毛病。
绪祥着急,这药丸的味道确实不咋地,他自己也受不了,可目前为止他没有别的办法。
葛凯琳的心疾和葛辛丑还不一样,倒和她前世心疾初发时的症状相似,绪祥给她配的药丸,是按前世老和尚的药方来的。
老和尚嘴馋好吃,厨艺也是一绝,葛凯琳是个小吃货,老和尚就把药掺杂在饭菜里给葛凯琳吃,绪祥没有那个厨艺,也不知该怎么和饭菜掺杂。
他怕一个不小心,饭菜反成了毒药。
目前只能用自己的医术压人:“像你说大伯伯一样,他的心疾信息微弱得连医院的仪器都检查不出,你的状况也是如此,比大伯伯的信息更加弱,以至于你自己感觉不出,而我稍稍比你强那么一点,恰巧探了出来。”
葛凯琳还是不愿意:“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也没必要非得吃这么难闻的药丸,治心脏病的药方我又不是不会配,你只说我到底是啥情况,我自己配药来吃。”
绪祥犹豫。
他来此世前,老和尚只告诉他,葛凯琳的心疾是她往世的丈夫和婆婆下的毒引起,却没说过那毒是怎样的,他只能按照葛凯琳前世服的药方开药,其他的也是无从下手,这话他不能告诉葛凯琳。
老和尚说过,不能告诉葛凯琳她前世的事,否则会毁了她。
他的犹豫葛凯琳没当一回事,葛辛丑和郝沈梅倒是吓得不轻:“凯琳病得很厉害吗?”。
“没有,”绪祥赶紧解释,“症状太轻,我一时不知该咋解释,我只会治病,理论上却是说不上来。”
“哦——”葛辛丑长出一口气“我和你大娘娘都已经是杯弓蛇影了,主要是因凯琳小时候的病吓得,要是再经历一次,非要了我和你大娘娘的命不可。”
“没有没有,只怪我说不清楚。”绪祥笑得勉强。
后悔不该当着葛凯琳父母的面说心疾的事。
郝沈梅老半天才缓过气来,问绪祥:“凯琳和她爸心脏都有问题,这是不是家族病?”
葛凯琳怕她也得脑血栓,劝她喝药时,给她说过家族病这回事。
绪祥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得给你家所有的人看过后,才能说是不是,森娃和拓娃我已经给看过了,没啥问题,等我轮休的时候,回益村给二伯伯和三叔他们看一看。”
“你哪天轮休,我陪你回去。”郝沈梅已经迫不及待。
“五天以后。”绪祥道。
心里盘算,在这五天之内,一定要把该处理的人和事解决掉,他也好专心研究葛凯琳的病该咋办。
目前看着葛凯琳的心疾没啥,要是放着不管的话,谁知会不会像前世一样,病至衰竭。
告辞出来,看见黄牟平像根桩子样杵在巷子口,一张脸皱成了波纹纸。
绪祥朝黄牟平点点头,越过黄牟平。
黄牟平突然在他身后出声:“我没想到凯琳的心疾如此顽固,心事未了,痼疾难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