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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冷远在地球另一端,高冷却嗅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危险气息。
“如果真出事,怕来不及啊。”高冷这么一提醒,简小单一下反应了过来,紧张得不行:“小冷不像我,她从小单单纯纯地长大,我和她虽然接触得不多,可一看她就是那种没心眼也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女生,上次我路过他们学校正好看到她和宿舍的一起在附近逛街,一看过去,她就是当中最单纯的一个,如果有人算计她,她”
沐小冷一直被父母保护得很好,虽然父母离异,她可能受点内心深处的伤害,经常一个人住,可却出入都有人护送,在她身边接触的朋友就没有一个坏心眼的。
在她的眼里,~这个社会如同彩色玻璃一般灿烂多彩,却不知这玻璃破了后,是会伤人,甚至杀人的。
可以说,如果有人算计她,稍稍用点脑子,她就会中计。
“怎么办,怎么办啊。”简小单越想越担心。
“事情一件件办,急也没办法。”高冷很冷静地拍了拍简小单的肩膀,声音放缓说道:“我们分工,会没事的。”
此时的高冷还不知道沐小冷的具体位置,只知道大概是在法国,就算他知道具体位置,办好签证飞到法国,最迟也要两天。高冷心里知道,如果过了今晚沐小冷还没有来电话,那就说明她要么出事了,要么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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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你这还需要考虑吗?新闻联播这就已经播出来了,你得尽快转移资产,否则帝国要是查到这账目,你就什么都没了。”稻田受催促道。
“你是不是诳我啊,这么贵的代理费!等等,不对。”陆高飞的头发都快被他抓没了,他突然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食指指着稻田受:“你在搞鬼。”
稻田受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咖啡机旁倒了一杯咖啡,脸上露出了极其不满意的神色。
“既然你说沐正堂的钱是不干净的,这帝国要是查到了这了,那岂不是也能查到我?那那那那,那我拿了这钱也没用啊!”陆高飞一脸心疼得不行。
这么多的钱,到了嘴边了,本以为一口就能吃掉,却没想到这么复杂。
他突然有点后悔杀了老周了,早知道用钱买通老周试试看,也许还能一起想想法子,不至于被这个日本佬往死里宰。
可不让稻田受宰,陆高飞根本不知道找谁代理,如果这钱的确是不干净的,那么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少,这律师界黑心的海了去了,估计天下乌鸦一般黑,这种案子都不想碰,一碰也是天价。
尤其看到陆高飞这种两眼一抹黑啥法律都不懂的土包子,不宰他宰谁?
“每年帝国的贪官逃出国,他们的子女旗下的钱,你见过几个追讨回国了?”稻田受说了一通,秘书翻译道:“哪怕贪官被捕,也鲜有追讨回资产的。这欧洲不像帝国,财产法细得很,只要你同意我们代理,法律方面的交给我们,就算是沐正堂这笔钱被帝国发现,放心,也无法追缴回去。”
陆高飞听了,心中细细盘算了一番,好像还真是这样,听了不少贪官被捕子女携款在外,却很少听到这些款项追回的新闻。
如果不同意,就一分钱也没有了,同意吧,起码还能落到几百万欧元,几百万啊,也够了。陆高飞虽然对稻田受高达两千万欧元的代理费恨之入骨,可眼下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于是,他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去见一蟣uo逍±洌?慵热凰邓??獠撇????幸恍┫附谝?退?低ㄒ幌隆D?词乔胨?次颐钦猓?故俏颐侨ツ兀俊包br />
“去别墅吧,那什么,这边人多,我怕”陆高飞支支吾吾的。
稻田受哈哈一笑,伸出手一握陆高飞的手,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沐小冷是被逼无奈,这种事儿他们也见多了。贪官子女在海外被人挟持不是少数,见怪不怪。
“助理,拿上资料,走吧。”稻田受说道。
沐小冷的闺房内,小冷用力掰着窗户,窗户被门口两个纹身混混拿钉子钉死了,她怎么弄也弄不开,满脸的泪和汗,眼中都是绝望和恐惧。
她四处看了看,房内的电话被拔了,网络也被断了,门口守着人。
“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妈”小冷的身体抖啊抖,目光移到了刚刚被陆高飞拿出的内衣上,一想到他在内衣上闻的那副嘴脸,她几乎快要吐出来。
从父母被带走,到如今被挟持,这十几天对于沐小冷来说,如同炼狱。
从温室里一下放到狂风大作的野外,还旁有猛虎虎视眈眈。
“这个变态这个变态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沐小冷双手抱住自己,一想到这个对自己垂涎三尺的人那句‘晚上我过来睡’,她整个头都炸开了。
“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就放我出去吧!”沐小冷站了起来,跪在在门边,边哭着边猛地敲打着门苦苦哀求,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哄笑。他们怎么可能开门呢?陆高飞肯定是给了好处,而且又是混混,一看就知道这是当地的帮派成员。
“别折腾了,妹子。”其中一个混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外面走廊都有摄像头的,我们老大有说过,我们要是进入房间,就肯定没我们的钱了。如果放你走,得,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沐小冷明白了,这两个人是不可能进房的,而门口有摄像头,不可能买通他们,她拉窗户、敲门、哀求,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渐渐绝望了。
纹丝不动的门,纹丝不动的窗户,苦苦的哀求如同石沉大海。
无人可求助,无人会来救援,渐渐绝望的沐小冷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她的目光里惊恐微微消退,似乎有些坚毅浮现了出来。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人,也是有自救的本能的。
“只能靠自己,只能靠自己,要逃出去,逃出去了就好了,逃出去了立刻电话找高冷,找高冷”沐小冷擦干眼泪,瘫软在地上的身子立直,伸出手撑着站了起来,坐到了床上。
沐小冷的目光快速在整个房内扫了一遍,此时她的眼里似乎多了一些谋划,脸上苦苦思索如何自救的表情,像极了在官场的时候与人斡旋的沐正堂。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了一个茶杯上,瓷的。
沐小冷咬了咬牙,眼里透出一丝狠意。
这股狠意,像极了沐正堂在官场博弈时的模样。
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