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修莞尔,“我经常骗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的话。”
“也许是我被人骗太多了,”温雨瓷撇撇嘴巴,“不过也有可能是你给我的感觉太狡诈,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我一定会输的很惨很惨。”
“不,输的人是我,”顾少修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温柔注视她,“我的心早被你偷走了,连心都被你偷走的男人,还能对你做什么?”
虽然明知道是甜言蜜语,温雨瓷还是听的心情雀跃,唇角也弯起好看的弧度。
女孩儿其实非常好哄,不用钻石华服名车,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的她们不知道东西南北。
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我觉得你仍对我心存疑虑,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亲近,爱情呢,是灵与肉的结合,我们现在只是灵魂的结合,缺了一半,自然总觉得差点什么,你要完完整整的把你交给我,以后就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温雨瓷:“……”他这话绝对居心叵测,信他才有鬼!
其实平时温雨瓷从不带着首饰睡觉,因为她觉得睡觉需要完全放松,不管是戴戒指还是戴项链,都是一种束缚,可当晚,脖子上的项链她没舍得摘掉,左手一直紧紧攥着项链坠,直到睡着。
第二天醒来,手心疼的厉害,摊开手掌看看,手掌心被项链坠硌了块紫红的印子。
温雨瓷好歹摩挲了下,也不当回事,洗漱完毕,戴着项链眉飞色舞的下楼吃饭。
她妈妈的项链回来了,一条项链而已,却好像把她的心都填满了。
顾少修、谢云璟、明阳、麦琦已经围坐在餐桌旁吃饭,谢云璟一眼就看到她颈上的项链,再看看她光彩耀人的小脸,打了个呼哨:“难怪人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诚不欺我,瞧嫂子这脸色好的,不过几家欢喜就有几家忧,你这边开心了,有人快倒霉了。”
“我只管自己开心就行了,别人倒霉不倒霉关我毛事,”温雨瓷坐在明阳身边,揉了揉明阳的脑袋,“明阳早安。”
眼看着明阳黑亮的头发被她揉乱,她又笑着帮明阳把头发抚平。
这肯定是学的顾少修的坏毛病,动不动就揉明阳的脑袋。
吃过早饭,几个人各忙各的,温雨瓷打车去了司徒灵兰的咖啡店,修她的设计稿。
和司徒灵兰打了个招呼,她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坐下。
这个位置司徒灵兰已经专门给她留了起来,她离开后服务员会放上有客的牌子,代表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客人预定,她不管什么时候来,这个位置都会空着。
她只能说,她这辈子除了滥桃花,其他的运气还算不错,走哪儿都能遇到好人和贵人,对她好,照顾她。
大概是心情好的原因,画出来的东西她都格外满意,十点多,她完成了一组设计,将纸笔放起来,招手要咖啡,想要享受一下。
结果送上来的是果茶,她嫌弃的皱了下眉,冲吧台后的司徒灵兰招手。
司徒灵兰走,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
“姐~你听过没?山珍海味总吃也会烦,你天天给我喝这个!”温雨瓷将杯子推到她面前,“我今天心情好,要喝杯咖啡庆祝一下。”
“那你先告诉我,你抽什么风?昨天气成那样,今天又美成这样?”还没等温雨瓷回答,司徒灵兰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原来收到礼物了啊?天!这项链可不便宜,正确的说,应该是价值连城,像这种项链,应该摆在展示柜里,或者锁在保险箱里,你就这么大摇大摆戴出来了,不怕人抢?”
“不会,”温雨瓷模模项链坠,心里美美的,“识货的不会抢,会抢的不识货,我就戴几天高兴一下,过几天就收起来。”
“你真是大手笔,随随便便就送你一个这个,他一定有钱的要命吧?”
“还好吧。”
“不用这么谦虚啦,我肯定不会和你抢,那种男人一看就是天生的帝王,运筹幄的那种,一看就不好欺负,我打小就立志要找个比我差的男人,白送我眼前我也不会选他!”
“为什么?”温雨瓷惊讶,“女孩儿的心愿不都是长大之后遇到个白马王子吗?你这心愿怎么这么古怪?”
“我说的比我差,是别像你家一样,那么强悍的,我从小家教就严,我爸妈还有我大哥,管的我死紧死紧的,恨不得让我裹小脚,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哪儿也不准去,好容易长大了,自由了,我可不想再找个男人把我吃的死死的,”司徒灵兰冲服务员招手,让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和温雨瓷一人一杯,“所以我立志要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听我的那种。”
“让我想想……”温雨瓷头微微仰着,女敕白的手指轻轻敲击下巴,“你说的这种男人,我还真认识一个,要不要介绍你认识?”
“真的假的?”
“真的!我有个堂伯家的哥哥,就像你说的这种情况一样,”想到已经没了来往的亲人,温雨瓷有点伤感,强打着精神说:“我堂哥是景大电脑系毕业,典型的理科宅男,老实的要命,给你举个例子,有次我哥哥带着电脑去kfc吃饭,已经买好餐了,没拿吸管,回头拿吸管的功夫,再一看,他的电脑和餐点都被挪到了边儿上,位置被两个女生给占了,当时店里很忙,根本没有其他的位置,我哥哥就和那两个女生商量,让她们坐在里面的位置,让一个位置给他,因为那张桌子是能坐四个人的,可那两个女生不但不肯,还骂他四眼鸡,死宅男什么的,我哥哥气的要命,却一个字都不会分辩,带着电脑端着餐盘想走,结果那天正好我和我同学去那儿吃饭,被我撞个正着……”
“然后呢?”司徒灵兰忍不住笑,知道她说到精彩的地方了。
“然后我就把那两个女生点的东西全都扣她们脑袋上了,那两个女生是小太妹,冲和我打架,后来我们就都抓进警察局了,”温雨瓷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还是我爸去把我领出来的。”
“有没有挨揍?”
“才没呢,我爸最疼我了,从小到大别说动手,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我,我爸的口头禅就是,我家瓷瓷最好了。”想到往事,想到爸爸,温雨瓷心里又是苦涩又是甜蜜。
三个月前,樊清予说她爸爸的情况再等三个月应该可以手术。
温雨瓷千盼万盼等到了他说的日子,他又说,血肿吸收的还不是很理想,他要继续用药观察,等血肿吸收到理想的大小,再通知她手术的时间。
虽然温雨瓷知道医生不是神,樊清予只是医术高一些,也不能预知未来,确定她爸爸到哪天必定可以手术。
原本也是她催问的紧,太急切,樊清予才给了她一个大约三个月的期限。
可现在樊清予推翻了他以前的说法,温雨瓷心里还是有点确定。
因为通过上次的事,她已经没办法完全信任樊清予。
但目前除了相信他的话,她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很无力,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再继续等下去。
好在不管怎样,爸爸还活着,情况稳定,也许还有醒来的那天,这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你爸可真疼你,不过你这哥哥也太差了,”司徒灵兰托腮,“我是想找个老实能听我话的,不是想找个怂的要死的,我们好歹也姐妹一场,你别忘我把火坑里推。”
“我哥是老实,可他不怂啊!他就是不愿意和那两个小太妹一般见识而已,关键时刻他可一点也不怂的!”
“比如呢?”
“比如小时候我和一帮男生打架,他明明不会打架,看到我吃亏了,还要冲上去帮我,结果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还因为打架被学校记了大过,他从小就是优等生,年年拿三好学生,结果那年被我连累没拿三好生不说,还被校长拎到大会上做检讨,可他一点都没怪我,再遇到事情还是护着我。”
“怎么会这样?老师不都是护着优等生吗?只不过是打过一次架而已,通常老师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见,你哥怎么会被拎到大会上做检讨?”
“因为啊……”温雨瓷忍俊不禁,“因为那群被打的学生里,有一个是校长的外甥,他想占我便宜,被我按在地上,把他头发剃了一半,然后拍了照片发到了校网上,那阵子好多学校的学生都用他阴阳头的照片做扣扣头像,简直笑死了,他在学校实在混不下去,只好转学了,我们校长还不气?”
想到她小时候的恶作剧,温雨瓷眉开眼笑,“哎呀,怎么办?好怀念那时候啊!灵兰,改天谁惹了你,你叫我去,我帮你给他剪个阴阳头,又出气又不犯法,我真是太机智了有没有?”
司徒灵兰眨眨眼,“这不都是你做的?怎么是你哥去做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