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修好容易才止住笑,“据说这招通常是灵的,我是个俗人,不能例外,只好依你,不过有一点,保护好自己,不要演的太逼真,以免受伤。”
温雨瓷调皮的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小意思!”
顾少修按住她的后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眼波温柔,笑意温暖,“瓷瓷,你肯这样威胁我,我很欢喜。”
温雨瓷莫名红了脸,用额头用力撞他额头一下,笑着别开目光,“所以我才说你有病!”
顾少修揉揉她额头撞到的地方,大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自从完完整整拥有她的那一刻,每时每刻都无限欢喜。
温雨瓷自他怀里抬头看他,“你的手下还有件事落下没说。”
“嗯?”
“那晚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了东西,”温雨瓷回忆道:“我仔细想过,那晚接触过我的食物的,只有佳佳和那位恬静小淑女,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不是也被韩净雪威胁了。”
“别担心,”顾少修温柔笑着吻了吻她,“纸包不住火,总有水落石出那天,我们拭目以待!”
晚上,顾少修在倾城会所宴请宾客,受邀者皆是京城社交圈排的上名号的少爷。
顾少修极少举办宴会,如此大规模的酒会更是头一次,受邀者无不以拿到邀请柬为荣。
黄昏时分,倾城会所外,香车美女,人声鼎沸。
争奇斗艳的名门淑媛们,盛装出席,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谈,目光偶尔在某个男子身上扫过,在脑海中搜索那位少爷的家世与身价。
一众或豪迈或不羁或稳重的年轻少爷们,占据另一片领地,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一片热闹喧嚣声中,忽然响起悠扬乐曲,众人停止交谈,齐齐转眸看去。
红色雕花的木质楼梯上,温雨瓷挽着顾少修的手臂,缓缓踏下台阶。
顾少修身着一袭白色手工西服,唇角噙着一抹雍容闲适的笑意,目光和煦高远,意态悠闲仿佛乘风踏云,足不染尘。
他矜贵高雅,姿容绝世,站在他身边的温雨瓷,却丝毫没被他的光芒掩盖,像一颗稀世难得的宝珠,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光芒。
她穿了一身白色公主裙,不知是何珍贵材料制成,垂顺如水,闪着微光,裙裾上镶嵌无数碎钻,光华流溢,五官精致如巧笔勾勒,唇角扬着抹淡如浮烟的笑,如空谷佳人,清雅出尘,若清莲临风,亭亭玉立。
两人并肩从楼梯上走下,不知看直了多少人的眼睛,又碎了多少人的芳心。
从不近的顾家少爷顾少修,这次回京有娇客常伴身边的消息,已经在这几日传遍京城上流社交圈,不知多少名门淑媛各自懊恼,又恨又妒。
今日,少修带着温雨瓷如此高调亮相,等于光明正大的印证传言。
一时间,无数目光齐集在温雨瓷脸上,有羡有妒,有气有恨。
温雨瓷仿若不知,与顾少修走下楼梯,站在众人面前,盈盈一笑,清眸如倒映万千星辰,眼波浩渺,随性率意,无拘无束。
谢云璟吊儿郎当坐在角落里撇嘴,“笑这么妖干嘛?迷的修哥一个人神魂颠倒还不够,还想迷死谁?”
夙辰瞥他眼,“你。”
“她?”谢云璟挥手且了声,“就她那性子,得回炉重炼多少次,才能炼成温顺小绵羊?下辈子吧她!”
夙辰又瞥了他眼,“你还没死心?”
“死什么心?”
夙辰鄙视道:“温顺小绵羊那种东西早就绝迹了,我打赌你以后肯定会娶只母老虎。”
“打赌?”代旭凑,“算我一个!”
元云泽、薛炎晟生怕落后,异口同声,“也算我一个!”
“赌就赌!难道我还怕你们!说,赌什么?”他娶他说了算,找不到温顺小绵羊,他打一辈子光棍不就完了!
那边,几个大男人兴致勃勃的凑在一起赌什么。
这边,顾少修和温雨瓷各自说了几句简单开场白后,宣布舞会开始。
今晚,韩净雪和冯晓初都在邀请之列,温雨瓷得意又挑衅的目光特意在她们身上停留片刻,气的冯晓初满脸涨红,抓着韩净雪胳膊的手,用力再用力,疼的韩净雪忍不住皱眉出声,“晓初!”
冯晓初恨恨低咒:“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修哥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晓初,”韩净雪伸手捂住她的嘴,警告道:“你要时刻记住,祸从口出,心里想什么,直接去做就好,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除了平白给旁人留下把柄,毫无用处。”
冯晓初跺跺脚,“表姐,我是替你委屈,论家世论才学论容貌,任谁看,京城名媛只有你一个韩净雪才能配得上修哥,哪知道从天而降一个野女人,把修哥迷得神魂颠倒,我就是不服气。”
韩净雪凄然一笑,“不管多少家世容貌才学,都敌不过一个喜欢,修哥就是喜欢她,我也没办法。”
冯晓初着急的晃她,“表姐,你一向最有主意了,你快想想办法,顾爷爷家规矩大,你只要想个法子让她名声扫地,她就没办法嫁给修哥,就不能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
韩净雪摇头笑笑,没有。
她的一切计划都是暗中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她当然不会告诉冯晓初。
所以冯晓初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绞尽脑汁,倾尽全力,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她几乎抱了鱼死网破的心里,即使有天事情败露,她身败名裂,她也要将温雨瓷从顾少修身边拖开,让她失去顾少修。
她得不到的人,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精心设计的计策被温雨瓷一次又一次毫不费力的破解,她付出大量人力物力,天天寝食难安,生怕有天被人得知真相,而温雨瓷依旧毫发无损的站在顾少修身边,明艳照人,巧笑嫣然。
没人知道她此刻有多恨,恨到几乎想冲与温雨瓷同归于尽。
她用最大的自制力克制着自己,将冯晓初带到一边的角落里。
冯晓初不死心,拽着她的胳膊央求:“表姐,你再好好想想,你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惩治她那种小人,她配不上修哥,绝对不能让修哥娶她,不然每次看到她,我都要呕死。”
“别吵,晓初,”韩净雪制止她,“你让我好好想想。”
她和冯晓初在人群中穿梭,不断有熟识的人与她们打招呼,韩净雪偶尔会停步与众人闲聊几句,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亲切甜美,无懈可击。
兜兜转转后,温雨瓷竟出现在韩净雪和冯晓初眼前。
温雨瓷笑着冲她们举了举杯中红酒,放在唇边浅啜了口。
冯晓初瞪着她,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韩净雪优雅微笑,也冲她遥敬一下,唇贴上高脚杯,轻抿一下。
冯晓初盯着温雨瓷志得意满的小脸瞪了一会儿,忽然从旁边端过两杯红酒,走上前几步,塞到温雨瓷手中一杯,“温,我们拼酒!”
温雨瓷盈盈一笑,酒杯轻轻放到一边长桌上,“不好意思,冯,我这个月的月信迟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宝宝,红酒少喝一些可以,但拼酒就无法奉陪了。”
“什么?你怀孕了?”冯晓初睁大眼睛,赫然变色。
而站在一边的韩净雪,脸色唰的雪白。
温雨瓷羞赧笑笑,“冯,你别这么大声我只是怀疑有了宝宝,还不能确定,万一不是,你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到,岂不是要笑我?”
冯晓初忽然涨红了脸,指着她的鼻子骂:“温雨瓷,你要不要脸?你才认识修哥多久,你就敢说你有宝宝了?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宝宝是哪个的野种?”
温雨瓷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不好意思冯,让你失望了,我和顾少修已经登记结婚半年多了,我若是有了宝宝自然是他的,所谓祸从口出,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呵!”冯晓初横眉竖目的冷笑,“谁不知道在京城,我们韩家和顾家最好,顾爷爷把我和表姐当亲孙女一样疼,你算那颗葱哪颗蒜?就算真动手打起来,你看顾爷爷是向着我们还是向着你!”
温雨瓷轻飘飘睨她一眼,微微一笑,“是,没错,现在我们吵架,外公定是站在你们那边的……”
她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复,抬眼冷嘲的看她,“可你说,若是有朝一日,我有了少修的宝宝,我们再吵起架来,外公会像着谁?”
冯晓初气的哆嗦,“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生下修哥的孩子!”
温雨瓷嗤笑,“结婚之后生儿育女这是自然规律,哪条法律规定我不可能生下顾少修的孩子?”
“我规定的!”冯晓初的性格原本暴躁易怒,温雨瓷刻意的挑衅,让她彻底失去理智,猛的扑上去,用力推她一把。
温雨瓷趔趄了下,伸手抓住韩净雪的胳膊稳住身体,韩净雪下意识甩开她,她倒退几步,重重撞上身后的长条桌,又摔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住肚子。
长条桌上的酒杯摔落在地,发出清晰的碎裂声,吸引了众人注意。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