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雄拍拍她,“累了?”
“嗯,”温雨瓷抱怨,“原本想看完妈妈以后,买棵圣诞树,再买点好吃的,和爸爸好好过个平安夜,哪知道,这平安夜一点都不平安。”
温雄问:“那些人是冲你去的?”
“嗯,”温雨瓷轻声说:“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真有天意,幸好遇到越哥,不然这次我肯定完了,如果小满没事,越哥能因此和小满解开心结,也算因祸得福。”
“会买凶杀人,必定是深仇大恨,你最近又得罪了什么人?”事关女儿安危,温雄有些忧心。
“不知道,”温雨瓷抓着温雄的手,闷声说:“也许我性子太骄纵,得罪的人太多,自从您倒下之后,许多人都想趁机踩我几脚,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记恨我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是谁。”
温雄抚了抚她的头发,“看你累成这样,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先进屋睡会儿。”
“嗯。”温雨瓷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愣了会儿神,模过给顾少修打。
现在,她一肚子火气。
她发誓,如果到最后查出这件事是韩净雪做的,管她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接通后,她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顾少修立刻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温雨瓷十分郁闷的说:“我今天和爸爸一起去拜祭妈妈,在山上有人要杀我。”
顾少修声音有些紧张,“那你怎样?有没有受伤?”
温雨瓷无精打采,“我倒是没有受伤,刚好遇到越哥,越哥救了我,越哥也没受伤,可和他在一起的受伤了,差点死掉。”
顾少修问:“我派在你身边的人呢?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汇报给我?”
温雨瓷心虚的嘟囔:“我把他们留在山下照顾我爸了,我爸身体不好,我总担心他有个意外,谁想到在荒无人烟的山上也会出事?”
顾少修无奈道:“难道你不觉得,在荒无人烟的山上才最容易出事?”
“我不觉得,”温雨瓷哼了声,“以前我经常去拜祭我妈,从来都没出过事,就是认识你之后啊,什么猫猫狗狗都看我不顺眼,以前是想让我名声扫地,现在倒好,干脆想要我的命。”
顾少修沉默了会儿,叹息道:“这就是异地恋的坏处,想立刻赶到你身边看看都不能。”
温雨瓷听他叹气,没来由的心疼起来,娇嗔道:“听我声音你也知道我没事啦,就是越哥的差点挂掉,吓的我半死,她如果真因为我死了,我一定内疚一辈子。”
顾少修沉声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彻查,如果是韩净雪做的,这一次,我绝不会姑息。”
温雨瓷又哼了声,“我就怕某人又要顾忌自己外公的身体,网开一面,对人家高抬贵手,放人家一马。”
顾少修的声音有些清冷,“这次绝对不会,我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既然她不知道收敛,我不会再姑息养奸。”
“是啊,”温雨瓷附和,“我也这么觉得,书上说,惩恶就是扬善,她买凶杀人,就是违法犯纪,如果只是因为她爷爷和你外公是,她犯了法也能平安无事,那岂不是说明你们顾家居然能凌驾于法律之上?那你们和那些坏蛋有什么区别?”
顾少修笑了,“这么会儿功夫,我已经被打进那些坏蛋的阵营了,看来这件事我一定要好好处理,不然一定被我嫌弃死。”
温雨瓷叹口气,“算了,我不和你说了,这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糟糕的一个平安夜,我也不庆祝了,随便吃点东西睡觉。”
“乖,”顾少修柔声说:“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我会尽快赶回去。”
“但愿如此!”温雨瓷挂断,烦躁的抓抓头,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用被子整个蒙住。
被人没头没脑痛打一顿的感觉太糟糕了,她甚至不能确定敌人是哪个。
她狠狠捶了几下床板泄愤,缓了一会儿,搓搓脸蛋儿,换上笑脸,出去陪温雄吃晚饭。
第二天,她买了些营养品去看柳小满,柳小满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西陵越坐在她床边陪她。
只一夜功夫,他神色气质宁和了许多,仿佛月兑胎换骨,换了个人一样。
见她进来,西陵越起身,“瓷瓷,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一会儿,我去找医生问些事。”
温雨瓷点头应着,在柳小满身边坐下,“好点了吗?”。
柳小满脸色苍白,脸上却挂着笑,“好的不能再好了。”
笑容是最容易让人感染人的东西,看到她甜蜜放松的笑意,堵心了一夜的温雨瓷,心情好了些,“越哥都和你说了?”
柳小满诧异道:“什么?”
温雨瓷说:“昨天你在手术室的时候,他和我说,他会带你离开,以后他会好好对你。”
“真的?”她的眼睛猛然焕发又惊又喜的光彩。
“真的,”温雨瓷点头,“他亲口和我说的。”
“他没和我说,”柳小满羞涩的笑,干净羞怯的笑容像个孩子,“不过他一直在我床边陪着我、照顾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温雨瓷格外喜欢她的笑容,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臂,“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他会带你离开这里,给你一个家,也许还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以后还会有个漂亮可爱的宝宝。”
“真的可以吗?”。柳小满希翼看她。
“真的可以,”温雨瓷看着漆黑清澈的眼睛认真说:“你是这世上,最有资格拥有他的人。”
“可是……”柳小满微微垂眸,睫毛微微颤抖着,低低的说:“他喜欢的是你,他把我整容成你的样子,每天都在透过我寻找你的影子,如果不是因为城哥一直管着他,他怕城哥生气,他早就不顾一切去抢你。”
“他不是喜欢我,”温雨瓷轻声说:“他昨天和我说过了,他是喜欢我能带给他的温暖和阳光。”
她微笑,“我是个特别护短、特别黏人、又有很多很多热情的人,我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我的哥哥,我喜欢到处乱跑,不管到了哪里,我都会到处搜罗他们喜欢的东西,只要看到他们开心,我比他们还要开心,那时年纪小,不懂分寸,开心的时候,不管身边站着的是他们哪个,我都会抱着他们又笑又跳,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之后,我才反省,也许是我那时太不懂分寸,才让他们也没了分寸。”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问柳小满:“你听说过肌肤饥渴症吗?”。
柳小满摇头,“没听说过。”
温雨瓷解释道:“肌肤饥渴症,就是缺乏爱、缺乏安全感的人,特别渴望别人的热情和拥抱,就像初生的婴儿,温柔的抚触会让他们获得幸福感和安全感,不管是越哥,还是楚冠爵,他们都是被伤害过的人,他们渴望爱,渴望不被背叛、不被放弃,而我,刚好在那时出现,给他们爱,给他们希望,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喜欢我,只是那种喜欢,不一定是爱情。”
柳小满疑惑:“那什么才是爱情?”
“我也不知道,”温雨瓷笑起来,“只是我觉得,有朝一日和喜欢的人走进结婚的礼堂,结婚生子,相濡以沫,那才是真正的爱情,一时的喜欢,只能算迷恋。”
柳小满睫毛颤了下,羞涩问:“我有机会嫁给越哥吗?”。
“当然,”温雨瓷笑着握住她的手,“你用生命去守护他,这世上没人比你更有资格拥有他。”
“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她羞怯的笑,“我从小没有爸爸,后来妈妈嫁给了越哥的叔叔,我和越哥成了邻居,再后来,越哥的叔叔和妈妈在一场空难中去世,我阿姨收养了我,我和阿姨住在越哥叔叔的房子里,阿姨是女强人,每天都在外面忙,平时都是越哥的妈妈和越哥照顾我,越哥的妈妈把我当女儿疼,经常给我做好吃的,再后来,我上学了,学校里有坏男生欺负我,每次都是越哥保护我,他那时候在外人面前也不喜欢,但对我很好,很温柔,他会帮我打架,会给我做风筝,陪我放风筝,还会帮我把我捡到的幼鸟放在树上……”
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眸,笑的更加羞涩,“他是我的英雄。”
温雨瓷握着她的手,会心的笑。
似乎是想起什么,她的目光忽然有些黯然,抬眼看温雨瓷,“我真的特别希望越哥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他会原谅你,”温雨瓷安慰她,“你没做错什么,而且你还救了他。”
“我做错过事情啊,”她垂下眼,低低说:“你救越哥的那片沼泽地,是我带他们去的,那地方,是阿姨告诉我的,我从小喜欢动物,阿姨说,那地方有很多小动物,我可以让城哥和越哥带我去玩儿,帮我捉几只小鹿来养,还有松鼠和羚羊,我被阿姨蛊惑,信以为真,央求城哥和越哥带我去玩儿,他们一直很疼我,对我几乎有求必应,他们带我去了,在林子里,我和他们走散,被人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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