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说,我现在有权利宰了你?”他倾过身子,将她压在身下。
“你没有,因为有很多特权,而男人要心胸宽广,不能和一般,斤斤计较,不然就是小心眼,是娘炮。”她环住他的脖子,笑的像狡诈的猫儿。
“你呀,”他宠溺又无奈的亲亲她,又不解气似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下,“以后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听到了没?”
“好,”温雨瓷竖起一根手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乖!”他吻了吻她,手开始不安分。
“你干嘛?”她抓住他的手腕。
他咬着她的唇,模糊不清的吐出四个字:“小惩大诫。”
“顾少修,你别过分!”她想绷起脸装生气,无奈身上的男人太强大,时间不大就让她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偃旗息鼓——后,她累趴在床上。
他心满意足,抚模着她柔滑的背,身体和心情都格外愉悦。
“顾少修,你每次都这样,一点创意都没有!”她闭着眼,有气无力的抱怨。
“哦?是嫌姿势太单调?”他抚模着她的脊背,语含笑意,“其实我是怕你身子受不住,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有很多姿势。”
温雨瓷:“……!”这么强大又不要脸的结论他是怎么得出来的?
她扭他的腰,“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笑着揽她入怀,“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好像只想这个。”她伏在他身上抱怨。
“这是因为我漂亮身材好有魅力对我吸引力太大。”他一口气说出一大串理由。
温雨瓷:“……”这么说都是她的原因?
不过……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她上身趴在他身上,黑漆漆的眼睛晶亮亮的看着他,“顾少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如果你出去应酬,我总打电话催你,你会烦吗?”。
“当然不会,开心还来不及,”他笑着捏捏她娇女敕的脸蛋儿,“这与我总想要你是一个道理,我总想要你,是因为我太喜欢你,而我出去应酬,你打电话催我,想让我回家陪你,是因为你爱我,如果到了两看两相厌的地步,你躲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催我回家,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温雨瓷抿了唇,亲昵的偎依在他胸膛,“如果以后我真打电话催你,你别烦。”
“我当然不会烦,我说了,开心还来不及。”他环着她柔软的身子,心里被幸福的感觉填满。
“嗯,”她弯了眉眼笑,“刚刚睡着前,是在看微信上的文章,有个男人总爱出去应酬,他每次应酬他都会给他打电话,他嫌他烦,就凶他,后来他再出去应酬,他既不打电话催他,也不等他,等他喝完酒,他早就睡熟了,这时候,他开始羡慕有催的朋友,觉得被漠视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呢……”
温雨瓷纤长的食指戳他的胸膛,“以后不管我怎么查你的岗,你都不能不耐烦,知不知道?要不然我就像那个男人的一样,直接漠视你,不管你了!”
“好。”他应着,将她拥在怀里,偏过头去吻她的额头。
就这样,越来越有夫妻的感觉,平淡却甜蜜,安稳而幸福,再生个宝宝,生命便完美无缺了。
第二天,温雨瓷正在医院照顾温雄,接到顾少修的电话,让她回别墅。
这两天,她尽量避着顾战杰,而顾战杰忙着陪欧华良一家,自那晚之后,她和顾战杰还没正面交锋过。
温雨瓷开车,一进客厅,便觉气氛不同寻常。
除去顾战杰和顾少修,欧华良一家三人都在,邢晓晴脸上依旧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着,见了她,恨不得立刻冲将她大卸八块的样子。
“外公,欧爷爷。”她走到茶几前,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站在沙发旁的欧厚锦忽然转,在她身边站定脚步,面对欧华良和顾战杰。
他看看顾战杰,又看看欧华良,忽然双膝一沉,跪在地上。
顾战杰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少修,快扶厚锦起来!”
顾少修扶,被欧厚锦挡开,仰起头,冲着顾战杰说:“顾爷爷,是我让爷爷带我,我有话对大家说。”
“厚锦,有事起来说。”顾战杰亲自起身去扶。
“顾爷爷,您别管我,我就这样说,”欧厚锦执拗的将他推开,这次,他看的人是欧华良,“爷爷,我知道,我因为小时候的车祸,我笨,我没别人聪明,别人当面叫我欧少,笑脸讨好,背过身去就叫我二货、逗逼,我知道,我做过很多荒唐事,让爷爷很失望……”
“厚锦,”欧华良自己起身扶,“有事起来说。”
“不,我就这样说!”欧厚锦甩掉他的手,“不这样说,你们谁都不会拿我说的话当回事!”
欧华良身子一僵,心上像被什么用力戳了下。
欧厚锦仰脸看他,“爷爷,我知道,晓晴的爸爸是为了救我而死,我欠她的恩情,可我欠她的恩情就要用我一辈子来还吗?我不喜欢她,我不想娶她做,我不想和她那样的生活一辈子!”
欧华良模模他的头,无奈叹息:“厚锦,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晓晴,晓晴都是你的责任,如果当年那辆货车撞时,不是晓晴爸爸拼出自己的性命把你护在怀里,这世上早就没有你这个人了,我们欧家几代单传,你是我们家的命根子,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整个欧家毒完了,晓晴爸爸对咱们家是大恩,他临终前,我答应了他,一定会照顾晓晴一辈子,只有晓晴做了你妻子,那才叫照顾她一辈子,不然以后也要闭眼走了,谁来照顾她?”
“我!”欧厚锦说:“我可以照顾她,我可以拿她当妹妹,当亲人,但惟独不能娶她,我想要爱情,想娶一个自己爱的,我不能和自己不爱的过一辈子,那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如果让我娶她,那我宁可出门让车撞死!”
欧华良怒喝:“住口!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说真的,”欧厚锦原本白皙的脸此刻涨的通红,他盯着欧华良的眼,大声说:“如果让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那当年还不如让我被那辆大货车撞死!如果爷爷再继续逼我,那我现在就出门找辆车,撞死算了!”
“你给我住口!”欧华良大怒,劈手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你这个畜生!你的命是用晓晴爸爸的命换来的,谁有资格死,你也没资格死!”
“不许你打他!”邢晓晴忽然冲,用力将欧华良推开,幸亏温雨瓷刚好站在欧华良身后,及时扶了一把,不然非得摔倒不可。
“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她吗?”。邢晓晴眼里含着泪,用手指住温雨瓷的方向,“你别傻了,你没听她说吗?她已经是有的人了,你要和人家抢她吗?你要给她戴绿帽子吗?”。
欧厚锦站起来,红着眼睛瞪着她,“邢晓晴,即使我不能喜欢她,我也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邢晓晴怒吼:“我哪里比她差了?”
“你哪里都比她差!”欧厚锦退后几步,盯着她,“邢晓晴,我越来越厌恶你了,你很丑陋你知道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择手段,我只不过是喜欢她,她甚至没给我任何回应,你就要像只疯狗一样的咬她,打伤她的哥哥,让她心疼,让她难过,你就是条疯狗,见人就咬的疯狗!”
“住口!”欧华良气的脸色铁青,扬起手又要打。
欧厚锦不但不躲,还把脸凑上去,“打吧,您打死我最好,反正这种,我宁可死都不会娶!”
见欧厚锦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欧华良这一巴掌倒扇不下去,沉沉叹口气:“欧锦,晓晴年纪还小,你多让着她,等再过几年,她再长大些,就会懂事了。”
“她小?她多小,比雨瓷还小吗?”。欧厚锦指指温雨瓷,“爷爷,以前和晓晴在一起时,我总会很烦躁,很焦虑,可我始终弄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自从那天我在海边遇到雨瓷,我懂了……是眼睛,我讨厌晓晴的眼睛,在她的眼睛里,我只能看到自私、贪婪、傲慢,可在雨瓷的眼睛里,我看见的是温柔、安静、平和,邢晓晴的眼睛是污浊的,雨瓷的眼睛是干净清澈的,还有这几天,我在旁边静静看着,明阳总会问些很笨的问题,做些笨手笨脚的事,雨瓷从来不会嫌弃他,不管什么事都会耐心给他解释,一丝一毫都没有不耐烦,我呢?我有时是傻点笨点,偶尔脑袋会短路,做些让人嘲笑的事,但我总比明阳强吧?邢晓晴是怎么对我?嘲笑,蔑视!我能看懂她的意思,她在说,看吧,你就是个傻瓜,笨蛋,除了我,没人会喜欢你!”
“你胡说!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邢晓晴冲着他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