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辰:“……”但凡有一点办法,他就不想和他这个嫂子,太虐了!真的!
温雨瓷笑,“夙辰,你知道小筝为什么和你冷战吗?”。
“为什么?”这正是夙辰最想知道的。
“因为她吃醋了啊!”温雨瓷耸耸肩膀,“至于她为什么吃醋,你不会还要问我吧?”
“嫂子,你是说……你是说……”
“夙辰,”温雨瓷叹气,“我知道你笨,但是呢,人笨一点没有关系,听话就行了,你听我的,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送一束玫瑰给小筝,俗点没关系,写上你的大名就行了。”
“可是……”夙辰拧眉,“我怕这样死缠烂打,会让小筝困扰。”
温雨瓷继续叹气,“夙辰少爷,至少你要弄明白一件事,不喜欢的人天天送花,那才叫困扰,喜欢自己的人送给自己花,那叫甜蜜好吗?”。
“是这样?”
“怎么?”温雨瓷挑眉,“你信不过我?”
“不是,我只是觉得……”
他话说了一半,一辆汽车急速驶进来,在他们不远处停下,温华筝推开副驾驶的门,蹦蹦跳跳下车,跑到温雨瓷跟前,挽住她的胳膊,“!”
“小筝,”温雨瓷含笑看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温华筝笑嘻嘻的晃着她的胳膊,“今天不是周末吗?我刚刚去看伯伯,伯伯说你从云城回来了,只不过来了这里,我们前后脚擦肩而过,我等不及想见你,就追到这里来了。”
“等不及想见我?”温雨瓷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夙辰,“你确定,你等不及想见的人是我?”
温华筝听出温雨瓷话中的意思,不依的晃晃温雨瓷的胳膊拉着长声叫:“姐……”
温雨瓷又瞥了夙辰一眼,“怎样?你有话和某人说没?如果没话,我可要走了。”
“我就是来找你的,才不是来找什么不相干的人!”温华筝嘴硬。
温雨瓷也不戳破,拉开汽车的门,“走吧,坐我的车,我带你去逛街。”
“好吔!”温华筝欢呼一声,抬脚刚要上车,又一辆汽车驶过来,在她们身前不远处停下。
几人同时朝那辆汽车看,车门打开,司徒凛然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迈步下车。
冷寒如雪的人,抱着一束艳红似火的玫瑰,极度违和。
像司徒凛然那样的男人,应该提剑走来才是,可他偏偏捧着一捧玫瑰。
艳红似火的玫瑰,很俗气的颜色,却是爱情最明确的代言人。
“哦,我忘了跟你说,”温雨瓷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夙辰,“小筝最近每天都能收到一束玫瑰,就像那一束一样。”
温雨瓷指了指,司徒凛然怀中的玫瑰。
夙辰:“……”
司徒凛然走到温华筝面前,将玫瑰递向温华筝,“小筝,要出去?”
“对,”温华筝低头看了眼玫瑰,咬了咬唇,轻声说:“司徒大哥,我很感谢你能喜欢我,这让我很感动,但是……很抱歉,我拿你当我哥哥一样,我对你……真的没感觉……”
“我明白,但是……”司徒凛然冷冷瞥了一眼夙辰,“我不会放弃!”
他抓住温华筝的胳膊,将玫瑰花塞进温华筝怀里,骤然转身,开车离去。
温华筝盯着怀中的玫瑰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夙辰。
夙辰以为她有话说,朝前走了几步,“小筝……”
温华筝忽然抬手,狠狠推了他一把,“讨厌鬼!离我远点儿!烦死你了!”
狠狠推了夙辰一把,她转身跑掉,上了温雨瓷的汽车,夙辰一头雾水,张口结舌。
温雨瓷掩唇笑咳了几声,看着夙辰,眼中尽是戏谑的笑意,“讨厌鬼!离我远点儿!明明喜欢我,就是不表白,连个礼物都不送,烦死你了!”
温华筝满脸通红,不满的回头嗔叫:“姐!你说什么呢?”
“我?”温雨瓷笑着回眸看她,“我在说实话啊!”
温华筝:“……你欺负人,不理你了!”
温华筝满脸羞红,伸手想关车门,夙辰紧走几步,将车门按住,“小筝?”
“你干什么?”被温雨瓷说破心事,温华筝又羞又囧,目光游移,不敢看夙辰的眼睛。
“小筝,”夙辰低头,从自己左手腕上,褪下一条手腕,“你知道,我是孤儿,我是被念姨,从路边捡回来的,念姨捡我回来的时候,除了衣服,我身上,只有这条手链,这是这世上,唯一真正属于我的东西,我想把它送给你……”
“你……”低头看向夙辰手中的手链,温华筝心跳忽然加速,一张俏脸,更加嫣红。
夙辰拿过温华筝的手,把手链戴上温华筝纤白的玉腕,摩挲了几下,“不是很贵重,希望你不要嫌弃。”
温华筝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回去,右手攥住左手的手腕,红着脸招呼温雨瓷,“,你还等什么?还走不走啦?我都等急了!”
“好好好,马上走。”温雨瓷笑着上车。
夙辰站在原地,注视着温雨瓷开车离去,谢云璟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小美人走了?”
夙辰回头,白了他一眼。
谢云璟摇头叹息,“报应啊报应!你看,我对咱们嫂子好,她的闺蜜上赶着追求我,你对她不好,报应就来了,她弄个小美人儿来惩治你,现在虐心,以后虐身,有你好受!”
“闭嘴!”夙辰狠狠瞪他。
谢云璟耸耸肩膀,转身欲走,夙辰忽然问:“阿璟,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女孩儿,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
“这还不简单?”谢云璟一脸轻松,“哄女孩儿嘛,无非就那几招,送鲜花巧克力衣服首饰,放烟花看星星,烛光晚餐后趁着月色散散步,我和你说,现在少爷我有了欢儿,收心了,不然的话,那个小美人儿,我分分钟拿下!”
“你说什么?”夙辰挑眉,冷眼看他,“你再说一遍试试!”
“不说了!”谢云璟嬉笑,“凭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你让我说,我就偏不说!”
夙辰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转身想走,谢云璟将手搭在他肩上,“辰哥,别人教的法子,治标不治本,你自己不从走出来,谁也帮不了你,很多时候,人要学着,自己放过自己,只有你自己真正把放下了,才有资格爱与被爱。”
他拍拍夙辰的肩膀,晃晃悠悠的走了。
夙辰呆怔在原地,一时动弹不得。
与水晶之间的恩怨纠葛,磨光了他对爱情所有憧憬和热情。
他期待爱与被爱,可又怕终有一日,眼前火红的玫瑰会失去颜色,又像上次一样,凋零为满地的枯枝败叶。
谢云璟说的没错。
他一直将自己包裹在厚重的壳里,不肯主动朝前迈步。
怕受伤,怕失望,怕眼前美好的一切,犹如漫天烟花,短暂的绚烂后,便会化为灰烬。
可是,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如果不去勇敢的试一试,他连烟花绚烂盛放的那一刻都看不到。
连一瞬都得不到,又何来永远?
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像是一下子卸下了什么重负,一身轻松。
计较太多,就是失了初心。
可那个美好的女孩儿,值得他初心以待。
他长长吁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精心挑选一些食材,煲了一锅汤,然后上楼,刮刮胡子,洗了洗澡,换上一身新衣服。
镜子里的男人,五官英俊,精神抖擞,漆黑的眼睛中,一团宝石般的光彩。
这样的男人,才是配得起温华筝的夙辰,而不是那个被爱情消磨光了所有热情和激情的男人。
他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下楼将汤盛进保温桶,开车出门。
路上,他给温雨瓷打了个,得知她和温华筝已经回了温家别墅。
他把车开到温家别墅门口,把温华筝叫了出来。
温华筝跑到他面前,奇怪的看着他手中的保温桶,“这是什么?”
“我给你煲的汤,”夙辰将保温桶递,“我惹你生气了,这是祛火的。”
温华筝的俏脸浮起一抹嫣红,“无缘无故的,送我这个干什么?”
“小筝……”夙辰垂眸,看到他的手链系在温华筝皓白的腕上,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下,他忽然上前几步,用力将温华筝揽入怀中,“我喜欢你!”
他低头,脸颊紧贴着温华筝柔软的发,“小筝,我喜欢你,做我女好吗?”。
温华筝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脸红心跳。
温雨瓷说的对,她对夙辰,早就动心了。
只不过,夙辰是根木头,不解风情,木讷的要命,又不会哄人,她自有她的矜持,夙辰不主动,她也站在原地不动。
而且,夙辰和水晶的,始终让她忌惮。
她有情感洁癖,她想象中最完美的爱情,是她与她的他,是初恋,彼此之间都是对方的第一次。
可夙辰,曾有过水晶。
而且,他曾为水晶付出那么多,可见确实深爱过。
万一有天,水晶回头来找他,他再动摇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