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清芽笑着说:“上次秦风惹了我,也是用这法子和我道歉的,真鬼,自己不出面,弄个动图糊弄我。”
听清芽提起秦风,谢清翌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怎么惹着你了,给你发这种图道歉?”
清芽皱眉,冥思苦想,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我忘了,只记得上次我生他气了,他发了个和这个差不多的动图给我道歉,忘记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听清芽说忘记了,可见秦风在她心里没多么重要,谢清翌心里舒服了些,盯着动图看了会儿,“管用吗?”。
“嗯?”清芽不解的仰脸看他。
谢清翌笑笑,“我是说,发这个给你管用吗?你是不是看了这个就不生气了?”
“还好吧?”清芽抿了唇笑,“虽然是假的,但诚意总是有的,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嗯,”谢清翌点头,“那我以后要是不小心惹了你,也给你发这样的动图,你就不许生气了,好不好?”
“嗯?”清芽很惊讶的看他。
谢清翌性格太冷太高傲,不像是会发这种动图道歉的人,虽然跪在雪地里的人是假的,但终究是屈膝了,她以为,凭着谢清翌的冷傲,绝不会给她发这样的图片讨好她。
“怎么了?”谢清翌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怎么忽然发呆了?”
“没事,”清芽实话实说:“我没想到你会和我说这个,我还以为,以后我们以后万一要是不小心闹别扭了,你会一直冷冷的,不理我,等我向你妥协。”
“不会,”谢清翌亲亲她,收紧环着她的手臂,“我说过,其他男人能为自己老婆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而且要比他们做的更好,我要把你宠成真正的公主!”
清芽偎进他怀中,唇角挑起甜蜜的笑,一颗心仿佛泡在了蜜水里,甜软的一塌糊涂。
不知不觉间,她在谢清翌怀中睡了过去,等她睡熟,谢清翌起身出门。
“少爷。”石宇见他下楼,快步迎上去。
谢清翌在客厅里扫了一眼,“三哥走了?”
“是,三少已经离开一会儿了。”石宇恭敬答道。
“去,”谢清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让你的手下去好好查查三少那位‘妻妹’,从头到脚,给我仔仔细细的查!”
“是,少爷!”石宇恭声应了,转身快步离去。
谢清翌目光盯着远方,唇角微勾的弧度,越发凛冽。
管他妻姐还是妻妹,伤了他心爱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
清芽又请了病假,在家休息了几天,这天正准备去工作,临出门前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一个醇厚好听的声音,语气很急,“芽芽小姐,我是王策。”
“王策?”清芽愣了下,很快想起,“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鸣哥哥的特助,有事吗?”。
“有事,”王策急急的说:“我想问问您,您有没有四少公寓的钥匙,四少昨晚从进了公寓,一直没有出来,今早我来接他上班,在他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怎么回事?怎么会没人应呢?”清芽一下也慌了,心里一下生出不好的感觉,想起天然气泄漏、心脏猝死等等不好的东西。
“芽芽小姐您别急,四少这几天感冒,也许是吃了药,睡的有些沉,您那里有没有四少公寓的钥匙?”王策安慰她。
清芽一边往外跑一边说:“我这里有,我马上过去。”
王策这样一说,清芽心里更忐忑了。
该不会是吃错了药,然后怎样怎样。
清芽心里七上八下,敲鼓一样,急匆匆赶到夙鸣的公寓。
上次她在这里住了几天,公寓钥匙一直没还给夙鸣,这次刚好派上了用场。
打开门,客厅里没人,她一阵风似的往二楼卧室跑,“鸣哥哥!鸣哥哥!”
到了夙鸣卧室,门反锁着,清芽用力砸门,“鸣哥哥!鸣哥哥!”
几十秒钟后,就在王策想要撞门的时候,卧室里响起脚步声,咔哒一声门锁打开,房门也随后开了。
“鸣哥哥!”看到穿着睡衣的夙鸣,清芽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扑过去一把抱住夙鸣。
夙鸣睡眼朦胧,一脸不解,模模清芽的后脑,“芽芽,怎么了?”
“少爷,是我不好,”王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早上来接您上班,怎么敲门您也不应声,您的手机也关机打不通,我就寻了芽芽小姐来开门。”
“哦,”夙鸣揉揉清芽的脑袋,“没事没事,我昨晚吃了感冒药,今早睡的太死了。”
清芽从他怀里抬起脑袋,伸手模模他的额头,皱起眉,“还是很烫,应该还在发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夙鸣笑道:“我一个大男人,感冒发烧吃点药就好了,去什么医院。”
清芽看看他又乱成一团的房间,“鸣哥哥你这样不行,一个人住连个照顾的人没有,你和我一起搬到翌哥哥的别墅去吧,那里屋子又多又大,我们住在一起,彼此间有个照应。”
夙鸣低头看了眼清芽女敕呼呼的小脸,笑开,“这主意不错,我可以近距离监视谢清翌那小子,他要敢欺负我们芽芽,我就帮我们芽芽收拾他。”
清芽往里推他,“一言为定,赶紧去换衣服,换好衣服我帮你收拾东西,说搬就搬,马上搬!”
夙鸣回头看她,“要不要和老五商量下?”
“不用,”清芽骄傲的扬扬下巴,“现在他听我的,我说了算!”
夙鸣伸手捏捏她的下巴,“瞧你得瑟的!”
夙鸣换好衣服,和清芽王策一起,先收拾了些要紧的东西,搬到谢清翌的别墅,其他的东西可以以后慢慢搬。
谢清翌这别墅,夙鸣已经来过几次,但没仔细看过,既然以后自己要住在这里,他仔细转了圈,啧啧称赞:“老五这小子就是会享受,我怕我住下来就不想再搬走了。”
“不搬就不搬呗,我们一辈子住在一起,”清芽喜滋滋说:“这别墅这么大,就算大哥二哥和珏哥哥都搬进来,也住的开,而且我们从小就住在一起,要是以后也能住在一起,那该多好。”
夙鸣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的确很好。”
“好了,别转了,”清芽挽住他的胳膊,“赶紧回房间去休息,等你感冒好了,我陪你转个够。”
有清芽盯着,公司是去不成了,夙鸣只能吩咐王策先去公司,下午将今天必须处理完的公事带回家里来做。
中午,清芽特意给夙鸣煲了一锅药膳,夙鸣喝了两碗,出了一身汗,高烧总算是退了。
清芽赶他回屋去睡觉,傍晚时候他才睡醒,清芽给他煮了爽口的水果粥,他正坐在沙发上喝粥,王策来了,带来了大堆的工作。
他将王策带来的东西摊在茶几上,一样一样看,清芽洗了水果,用牙签叉了,一口一口喂他,埋怨道:“你一天不干公司会倒么?这么拼命干嘛?”
“没办法,”夙鸣叹气,“谁让人家老三是天才,心眼儿多,早早就跑到国外躲清闲去了,剩我一个人给公司当牛做马,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当然累。”
清芽漫不经心削着水果,漫不经心问:“我听说珏哥哥自己做的那家投资公司很厉害是不是?很多国际上的大财阀排队等他,排期排出多半年去。”
“是啊,”夙鸣又是一声哀叹:“确实是这样,三哥的公司越做越大,我看他是不准备回来了,以后有的我受了。”
夙家也是名门望族,夙珏和夙鸣的父亲,还在襁褓之时,被遗弃路边,被顾家收养。
夙珏和夙鸣的父亲长大成人后,认祖归宗,继承了夙家的大片家业。
而如今,夙珏却出去另立门户,自己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夙鸣只得自己撑起夙家的公司。
“好在现在公司还是二叔掌舵,你就是帮帮忙而已,等二叔退休不想干了,三哥也不回来吗?”。清芽塞了口蛇果在夙鸣嘴里,漫不经心问。
“不会回来了,”夙鸣翻着文件说:“当初三哥出去自立门户时,就和爸爸说好了,不管成败,哪怕在外面输的只剩一条裤子,也不会回来了。”
清芽无语,“他到底是姓夙的,难道和夙家的家产还有仇了?说的这么绝对!”
夙鸣漫不经心说:“人家是天才,人家有本事,随便开家公司,这才几年,就已经跻身全世界前百了,以后更是钱途不可限量,他当然不会回来。”
“哦,”清芽撇撇嘴巴,“我说他这次回来怎么这么牛气,都要六亲不认了,原来是在外面混好了,就目中无人了。”
夙鸣听她语气不对劲,停下手中翻看文件的动作,歪头看她,“怎么了?三哥惹你了?”
“嗯,”清芽点了下头,“他在国外找了个老婆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不是还没定下来吗?”。夙鸣说:“家里长辈都还不知道呢,也没订婚,充其量也就算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