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芽恍然大悟,难怪夙珏这么大火气,原来这是替前女友打抱不平,兴师问罪来了,她淡淡说:“是她们先惹我的,我只不过小惩大诫,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还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夙珏原本还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此刻听清芽这样一说,怒气腾的爆发,“芽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知道柯宁琬和柯宁琪都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我知道你是顾家大小姐,是谢大少爷的心上人,是所有人的心尖肉,可你也不能把别人踩在你的脚下肆意践踏,别人即使家世不如你、即使她们曾经惹过你,我也希望你能拿出名门闺秀的风范来,不要学一些仗势欺人的坏习气,给自己积点德,也给别人留条生路,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这样过分,即使有家族庇佑,你也迟早会有报应,你知不知道?”
“你说什么?报应?”清芽气的脸色顿时白了,“三哥,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和我说这话?是我顾清芽的哥哥,还是柯宁琬的前男友?”
“我是站在你哥哥的立场教训你!“夙珏愤怒的脸色铁青,“清芽!你年纪还小,我不想因为家族的宠爱,把你娇惯成骄横跋扈,无法无天的女孩儿,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我们家族再有本事,胜不过天,你作恶多了,迟早会有报应,你是我妹妹,我不希望你有一天遭了报应!”
“你、你……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过分!”清芽原本想解释的,可现在直接被夙珏气晕了,用力推了夙珏一把,“你走!你走!就算以后我遭报应也报应不到你头上,你给我走!”
清芽将他用力推开,穿上鞋子转身往楼上跑。
“你给我站住!”在楼梯拐角处,夙珏抓住清芽的胳膊,脸色铁青的看她,“芽芽,我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小时候那个天真可爱的清芽去哪里了?你是被我们宠坏了对不对?你怎么可以对宁琬和宁琪下那么重的手?打伤人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你就笃定有顾家庇佑你,连法律都没办法将你怎样对不对?”
“你住口,你别说了!”清芽用力将他甩开,“我没对谁下多重的手,我也没没有打伤人,若是我哪天触犯了法律,警察爱来抓我就来抓我,我也不用你管!”
清芽气的浑身发颤,转身又往楼上跑。
“顾清芽,你给我站住!”夙珏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拖回来。
清芽奋力挣扎,两人拉扯间,夙珏的手被清芽挣月兑掉,清芽却因为用力过猛,砰的一声额头撞上墙壁,眼前一黑,一下坐在地上。
鲜血顺着清芽的额角流下来,清芽伸手一模,一手猩红。
见清芽受伤,夙珏一蟣uo铝耍??谀抢铩Ⅻbr />
“芽芽小姐,怎么了?”石宇刚推开客厅的门进来,听到二楼有响声,快步跑上楼查看。
跑到楼梯拐角,看到清芽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额角滴血,夙珏站在她对面发愣,立刻冲过去,蹲查看,“芽芽小姐?”
“我没事!”清芽扶墙站起来,转身往楼上跑。
“芽芽!”看着清芽转身要走,夙珏如梦初醒,追上去,抓住清芽的手腕,“芽芽,对不起,你相信珏哥哥,无论如何,珏哥哥没想弄伤你。”
见清芽额头上磕出了血,夙珏的心脏一阵紧过一阵的疼。
清芽不但是全家人的宝贝,也是他的宝贝。
清芽从小体弱多病,是在他们全家人的精心呵护中长大的,这全家人里面,自然也包括他。
他今天之所以会对清芽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来是柯宁琬和柯宁琪被伤害的太惨,最主要的还是,他怕清芽被家里人宠坏,走了歪路。
他有个同学的妹妹,也是这样,家里条件好,将他同学的妹妹宠的无法无天,偶尔在外面闯个小祸,家里人也用钱帮他妹妹摆平。
可后来,终于又一次,他妹妹为了和一个女生争一个男人,在酒吧里和那个女生发生了争执,错手将那女生给捅死。
尽管他同学全家四处奔走,他同学的妹妹还是被判了无期徒刑。
想到这些,他就不寒而栗。
他的家人宠清芽,绝对比他同学家中宠他同学的妹妹要宠的厉害的多,他怕清芽走了他同学妹妹的老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在外面横行霸道,闯了不可收拾的祸。
就算是不管她闯了什么祸,顾家都能摆平,可夙珏没办法接受。
在他眼中,有钱有势的人和没钱没势的人,性命和尊严一样值钱。
即使顾清芽是顾家的千金大小姐,也没资格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身价,欺压欺负任何人!
他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变成那种仗势欺人的女孩儿,更不能让自己天真可爱的妹妹,因为被大家宠坏,双手粘上血腥,身上背上脏污。
他的妹妹应该是纯洁的、干净的、善良的。
今天看到柯宁琬和柯宁琪的惨状,当她们向他哭诉,是清芽将她们弄成那样时,他根本无法相信。
他天真可爱纯洁的妹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这么无法无天?
他是怒火攻心,痛心疾首,但他从没想伤了清芽,见清芽受伤,他比伤了自己还疼。
他伸手将清芽抱进怀里,“芽芽,你听我解释……”
“你走开,我讨厌你!”清芽用力将他推开,踉跄着脚步跑上楼。
夙珏拔腿要追,被石宇一把抓住胳膊,着急的说:“珏少,您别追了,您越追,芽芽小姐跑的越快,万一摔到就麻烦了。”
夙珏一把抓住石宇的衣领,“你小子!你告诉我,把柯宁琬和柯宁琪弄成那样,你小子是不是帮凶?”
清芽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绝对没办法将柯宁琬剃成秃鸭蛋,更没办法将柯宁琪打的鼻青脸肿,一定是石宇或者其他人帮她做的。
石宇这才明白夙珏为什么和清芽有了争执,皱起眉头,“三少,柯宁琬的头发和眉毛是表小姐剔的,柯宁琪身上的伤是柯宁琬打的,我和芽芽小姐只是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动过手。
“你说什么?”夙珏抓着石宇的手,一蟣uo蹲Ⅻbr />
石宇重复道:“柯宁琬的头发和眉毛是表小姐剔的,柯宁琪身上的伤是柯宁琬打的,我和芽芽小姐只是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动过手。”
“糟了!”夙珏松开石宇的衣领,腿一软,后背一下靠在墙上,“惨了、惨了、惨了……”
他一连叫了三声惨了,然后原地转了几圈儿,用力揪自己的头发,“我怎么就偏听偏信,信了柯宁琬和柯宁琪的一面之词,没向芽芽求证一下,再冲她发火儿呢!”
石宇问:“三少,柯宁琬和柯宁琪对您说什么了?”
夙珏又原地转了个圈儿,烦躁的说:“柯宁琬说她的头发和眉毛都是芽芽弄的,柯宁琪也是芽芽打的,我怕芽芽被家里宠坏了,走了歪路,心里又急又气,离开柯家就来这边找芽芽了,把芽芽狠狠臭骂了一顿,完了、完了、完了……”
夙珏仰天长叹,“这次芽芽一定不会原谅我了,而且……而且她万一要是向大哥二哥告状,我就死定了……”
石宇犹豫了下,“我还是先给少爷打电话,让他看看芽芽小姐头上的伤,伤在头上,可大可小,万一有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石宇的话听的夙珏心惊肉跳,夙珏虚踹他一脚,“不吓我你能死啊!”
石宇掏出手机拨谢清翌的号,“四少,我不是吓您,我也害怕,脑袋上的伤就是可大可小,这是常识,您应该知道。”
听了石宇的话,夙珏心里更加忐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圈圈来回的转。
石宇拨通了谢清翌电话,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安慰夙珏,“少爷马上就回来了,等少爷回来给芽芽小姐检查下就没事了。”
夙珏又转了几圈,停住脚步看石宇,“小月和柯宁琬是怎么起的冲突?”
石宇禀报道:“今天表小姐和芽芽小姐去逛街,逛累了之后就去会所做足疗,结果在会所遇到柯宁琬和柯宁琪,她们姐妹俩偷偷拍下芽芽小姐的照片,发给附近的男人,说表小姐是提供特输服务的,结果有个男人找上门去,对芽芽小姐动手动脚,表小姐查到始作俑者之后,就找到了柯宁琬和柯宁琪的包厢,教训了柯宁琬一顿,给芽芽小姐报仇,表小姐剔柯宁琬的头发眉毛时,柯宁琪在一边一直看着没动,柯宁琬应该是生气柯宁琪没有帮她,表小姐一把她松开,她就冲柯宁琪冲过去,将柯宁琪打了。”
夙珏眉头皱的死紧,斜眼看着石宇,“你说的都是真的?”
石宇微微垂下头,“四少,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夙珏犹豫了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