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清翌抱住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将下巴埋进她颈窝,“怎么了?不欢迎?”
“不是,”清芽忍笑,“我是怕你半夜三更的又爬起来去冲凉水澡。”
昨晚,这个男人怕是实在忍不住了,三更半夜的起床去浴室冲澡,回来的时候浑身冰凉,把自己弄暖了,才又重新抱住她。
清芽很感动,但是她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有些畏惧。
看书上还有电视上,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疼很疼,她打心底有些害怕,有些抗拒。
谢清翌捏捏她的下巴,“你个小丫头,我舍不得碰你,你反倒反过来幸灾乐祸,你的良心在哪里?”
“还说呢,你这都是报应!”清芽冲他做了个鬼脸,“你还记得过去十几年,你对我有多差劲吗?我现在对你是客气的,我要是记仇,想报复你,你现在就得天天跪搓衣板儿!”
“哦?这么严重?”谢清翌看着她漂亮的小脸儿皱眉,“说来听听,我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我都忘记了。”
“你忘了,我可没忘,”清芽哼了声,“我还记得,有一次下雨,我忘了带伞,淋的像只落汤鸡,你开车从我身边过去,我想让你搭我一程,结果你假装没看见,不带不载我,还溅了我一身水,当时我都气哭了,差点就打电话向我大哥告状,让我大哥狠狠揍你一顿!”
“有这回事?”谢清翌揽紧清芽的身子,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芽芽,那天我没看到你,不然我肯定会载你。”
“是吗?”。听他这样一说,清芽也有些不确定了。
那天雨很大,路上行人很多,他确实有可能没看到他。
最重要的是,他从不说谎,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他不会说谎骗她。
“是真的!”谢清翌模模她的小脸儿,轻轻吻了吻她,“虽然我不是个好哥哥,从小到大,没为你做多少事情,但是对你的身体,我一向不敢马虎,你身体不好,如果我看你走在雨中,我一定会停车载你,不会看你淋雨。”
“也对哦!”清芽回忆了下,确实如此。
虽然谢清翌不像家中其他几个哥哥那样疼爱她,但是有关于她身体的事,谢清翌从不会马虎。
记得有次她上体育课,大概是活动过量,流鼻血了,刚巧谢清翌经过,二话不说,立刻抱起她,将她带到了卫生室。
这样想着,清芽心里舒服了些,拍拍他的额头,“算了,看在你还有那么一丢丢好处的份上,饶了你,不让你跪搓衣板儿了。”
看着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小丫头,谢清翌笑起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丫头,如今你算是翻身做主人了,我真是被你压的死死的,一个不字都不敢说,你这会儿是不是特别得意?”
“你活该!”清芽冲他做个鬼脸,傲娇的一昂下巴,“谁让你过去对我那么差的,这都是报应,你要好好表现,争取从宽处理,不然你吃苦的时候在后面呢。”
“你呀!”谢清翌捏捏她的鼻子,“我看你最近真是被我宠坏了。”
“怎么?你嫌弃?”清芽哼了声,“有本事你别宠啊!你倒是再像以前那样似的,凶我几句试试!”
“不!我舍不得了,”谢清翌低头亲亲她的唇,又用力揉了下她的脑袋,“我自己的老婆,我愿意宠着,宠成什么样,我都认了!”
清芽看了他一会儿,满足的叹息一声,偎进他怀中,“翌哥哥,你真好!”
谢清翌轻轻亲了她一下,“乖,我这么好,你什么时候以身相许啊?”
“你急什么?”清芽嘟唇,“不是说好了吗?一年以后。”
“我能不急吗?”。谢清翌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嗜咬,“难道你忍心看我天天半夜起床冲凉水澡?”
“那你就回你自己房间睡呀,”清芽很无辜的说:“我又没让你陪我。”
“……算了,”谢清翌伸手关灯,将清芽收进怀里,“我还是喜欢这样睡,晚安。”
他在她额上亲了下,闭上眼睛。
虽然会难受一阵子,但抱着她,可以一夜到天明。
他一直睡眠质量不好,即使没事的时候,一夜也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有事的时候更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安眠的药物大多有副作用,他不敢乱吃,直到有天,他赖在清芽身边睡了一晚,他才知道,原来,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还有安眠的作用。
抱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清芽幽淡的香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香甜无梦,一夜到天亮。
他的芽芽,可真是他的宝贝,今生绝不可或缺的宝贝!
第二天,清芽还没起床,就接到苍月的电话,电话中,苍月的鼻音很重。
清芽拿着手机从床上坐起来,“月姐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是啊,”苍月有气无力的说:“发高烧,医生让我在家躺着,好无聊,你能来陪我吗?”。
“当然,”清芽一口应了,起身下地,“姐姐,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什么都不想吃,家里有厨子,想吃什么都有人做,就是无聊,没人陪我,你快来。”苍月有气无力的申吟着。
“好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挂了电话,清芽洗漱换衣服出门,在路上买了些水果,直奔苍月家。
苍月家和谢清翌家住的不太远,开车的话,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
苍月家住的也是豪华别墅,清芽将车开进去,拎着水果走进客厅。
客厅里没人,清芽直接上楼,到了苍月卧室。
敲门进去,将苍月还在床上躺着,身上裹着毯子,像蚕蛹一样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姐姐,”清芽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模模她的额头,顿时皱起眉,“怎么还这么烫?是过药了吗?”。
“吃过了,当时吃了出了一身的汗,倒是退烧了,可不大会儿又烧起来了,”苍月鼻音很重,有气无力的说:“退烧药至少要隔四小时才能吃一次,我这才吃了两个小时,不能再吃了。”
“我帮你做做冷敷吧,物理降温也很管用。”清芽从小爱生病,久病成医,现在基本能算半个医生了。
她找来冰块,用毛巾裹了,给苍月做冷敷。
做了半个小时,她将冰块撤了,对苍月说:“冷敷也不能做太久,待会我再给你做,我给你切点水果,你补充点维生素,感冒也会好的快。”
她将水果切成小块,放在果盘里,用牙签插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喂她。
苍月叹息,“关键时刻,还是妹妹靠谱,指望着我爹妈和大哥,我烧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
清芽抿了唇笑,“舅妈和舅舅呢?”
“出去玩儿了,今晚上才能回来呢。”苍月翻白眼儿。
她那对不靠谱的爹妈,比她还贪玩儿,隔三差五就出去环游世界,把她和她大哥当成苦力用,天天累成狗。
“那池哥哥呢?”苍月的哥哥苍寒池,也就是苍氏集团的太子爷儿,如今苍氏的掌舵人。
“还在公司拼命呢!”苍月叹息:“我不生病还能帮帮他,我这一生病,他就更忙了,平时是累成狗,现在肯定是连狗都不如了。”
清芽喷笑,“这样看起来,还是多生几个孩子比较好,这样可以多分担一些。”
“那也不一定,”苍月说:“你看你家就知道了,表姨和姨丈生了你兄妹三个,结果家里的公司还不是就大哥一个人撑着?二哥是有兴趣的时候帮你外公打理一下公司,没兴趣的时候就鼓捣自己的公司,而你呢,就一门心思只会追着谢清翌跑,哪儿帮过大哥半点忙了?”
清芽被她说的发窘,“我不是不想帮大哥,我是没那天分,我怕我真去了大哥那边,会越帮越忙。”
“算了吧,”苍月白她,“你去了大哥那边,就算在公事上忙不了他,生活上帮帮他也是好的啊,谁都不是铁打的,谁都会有累的时候,大哥那么疼你,要是你在他疲惫的时候,能陪他说说话,倒杯茶,他一定特欣慰,特开心。”
清芽被她说的惭愧了,低下头,一时说不出话。
的确,她欠家人太多太多。
她从小体弱多病,全家人都替她担惊受怕,好容易她长大成人,不怎么生病了,她又追随谢清翌来了京城。
虽然她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京城飞回景城看爸妈,大哥二哥也经常京城景城两边跑,兄妹三个经常可以见面,可是,毕竟大部分时间她都是陪在谢清翌身边的。
大哥二哥若是有个感冒发烧,或者心情不好,她根本不会知道。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都是他们在照顾她,她从没回报过什么给他们。
这样想着,她惭愧极了。
苍月见她不说话了,知道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笑着晃了下她的胳膊,“怎么了?我逗你呢!女生外向,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女孩儿最终都是要嫁人的,就算你帮大哥又能帮多少?更何况,二哥他一个堂堂男子汉都不去帮大哥,又哪里轮得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