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将鱼收拾好,清芽戴了手套,进去做鱼。
清芽只做了一道水果飘香肉和一道水煮鱼,却也用了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厨子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苍月还贡献出她自己珍藏的一瓶好酒。
她将酒和启瓶器都交给石宇,不忘了夸奖自己,“我是不是很伟大?自己不能喝,还要把好酒贡献出来。”
清芽洗干净手,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我不伟大?为了喂你这只馋猫,两道菜我做了一个多小时。”
“是了是了,我的好妹妹最伟大了,来,亲一口!”苍月凑过去,要去啵一口,嘴巴还没碰到清芽的脸颊,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抱进身后人的怀里。
陆云飞身子一压,微凉的唇瓣落在她唇上。
一同长吻后,揉揉她的脑袋,“老婆,不要红杏出墙,要什么老公给你,乖!”
“陆云飞,你又胡说八道!”苍月气的揍他。
陆云飞表情悠悠然,十分惬意享受的样子,俯身将耳朵贴在苍月小月复上,“来,让我听听我儿子今天乖不乖!”
“你够了!”苍月脸皮厚,倒是不害羞,就是嫌他黏人,使劲推搡他,“你快去洗澡,一身臭汗,脏死了!”
陆云飞愉悦笑着,和清芽打个招呼,上楼去洗澡换衣服,等他换好衣服下来,谢清翌也来了。
几个人围桌而坐,对清芽的手艺赞不绝口,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回去的时候,清芽已经很累了,坐上车之后,就躺在了谢清翌怀里。
谢清翌垂眸看着她,轻轻抚模她的额头,调笑道:“表姐怀孕了累表妹,是不是很没天理?”
“还好啊,”清芽翻个身,搂住他的腰,“虽然确实有点累,但是很开心。”
谢清翌笑笑,没再说话,轻轻拍抚她。
等回到别墅,短短的一段路程,清芽竟在他怀里睡着了。
谢清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好笑与无奈中还夹着淡淡的温馨和满足。
他抱着清芽,悄步下车,将清芽送回卧室。
第二天,清芽照常去上班,下班后,到停车场去开车时,发现她的停车位后面堵了一辆车。
她围着汽车转了几圈,汽车里没留手机号码,她站在汽车边等了一会儿,也没人过来开车。
她很无奈。
这种没有公德心的人,虽然不常见,但也听说过,没想到今天被她遇到了。
她不想再继续等下去,决定做班车回去。
反正以前路不熟时,她经常做班车,偶尔再坐一次,也没关系。
她走到站牌下去等车,下班高峰,车来的很快,但人也很多,她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被挤上车,车上也是人挤人,早就没了座位。
以前天天坐公交车,也没觉得多痛苦,自己开了一段时间的车,忽然觉得挤公交车好痛苦。
她只能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减少与身边人之间的接触。
站了一会儿,她抬头去看车窗外的建筑物,想看看车行驶到了哪里,还有多久能到,抬眼间,却忽然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模他前面一个女孩儿的**。
女孩儿穿的很朴素,宽松的他T恤,普通的休闲裤,即便这样,还是可以看出女孩儿曼妙窈窕的身段,那男人先是试探的在女孩儿**上模了一把,然后竟然故意将自己的那个部位,朝女孩儿**上蹭去。
女孩儿大概察觉到了,回头看他一眼。
他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无辜的样子,仿佛刚刚他什么都没做过。
女孩儿以为只是车上太多,那人无意中挤到了她,也没在意,又回过头去。
那男人往前凑了凑,又把他的那个部位,往女孩儿身上蹭去。
清芽实在看不过去,摇晃着挤过人群走过去,将女孩儿扯到一边,转身面对那男人,狠狠瞪他,“你离她远点,再碰她,我就报警了!”
男人见清芽说的理直气壮,以为清芽和那女孩儿是一起的,恶狠狠瞪了清芽一眼没有言声。
女孩儿也发现了不对劲,冲清芽小声道谢,“谢谢你。”
“没事。”清芽和气的冲她笑笑。
又往前行驶了一站,男人随着人流往前走,似乎要下车,经过清芽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朝清芽胸前抓去。
清芽侧对着他,女孩儿正对着他,清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儿扬手一把将男人的巴掌打开,将清芽往后拽了拽,用力瞪那男人,“你想干什么?”
男人剜了清芽和那女孩儿几眼,骂骂咧咧下车了。
清芽气的不行。
可惜石宇不在,如果石宇在这儿,一定让石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猥、琐的男人。
车上有一部分人下车,女孩儿占到了位置,拉着清芽坐下,小声和她聊天,“刚刚真是谢谢你,我叫石无瑕,你呢?”
“我叫顾清芽,”清芽有点小兴奋:“你也姓石喔,我有个朋友也姓石,刚刚我还想到他,他打架很厉害,刚刚如果他在这里就好了,我们就不用忍气吞声,打的那个人渣满地找牙。”
“算了,”石无瑕笑着摇摇头,“我女乃女乃说,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清芽皱眉,“可是那种男人好让人恶心,如果我们纵容他,他下次说不定会做的更过分。”
“嗯,”石无瑕粲然一笑,“你说的对,但是我女乃女乃说的也对,出门在外,还是不要轻易惹事为好,我们都是女孩儿,万一被他们盯上,蓄意报复就麻烦了。”
“对,”清芽点头,“你孤身一个女孩儿,还是小心点儿好,我没事,我很少搭公交车,我不怕他。”
面对她的坦诚,石无瑕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只是很和善的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会儿别的,下车时,发现竟在同一个站点下车。
清芽兴奋的问:“无瑕,你也在这边住?”
“怎么会?”石无瑕笑笑,“我是来这边会所打工,这边是富人区,我家很穷,住不起的。”
“哦。”谈到穷富,清芽怕伤到石无瑕的自尊,不敢再多说什么,与石无瑕挥手道别。
石无瑕看她的气质谈吐,大概猜到她是住在这边的富家小姐,也没再和她多聊,只是笑着说再见。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会特别奇怪。
有的人,认识一辈子,也不会成为朋友。
而有的人,只见一面,就会对她产生好感。
这也许就是古人说的,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清芽和石无瑕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却莫名有些很熟悉的感觉,仿佛相识很久一样。
石无瑕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让她觉得舒服,想要亲近。
只可惜,两人只是匆匆一面,还没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就分开了。
晚上,清芽吃完晚饭,刚想带小云雀出去遛弯儿,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手机接通后,对方自报家门,竟是李安默。
李安默约她在山下咖啡馆见面,说是想和她谈谈有关明若水的事。
清芽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想到上次李安默醉酒之后的疯狂,她不敢自己去,叫上石宇,让石宇送她。
到了楼下咖啡馆,她让石宇在一边找了个位置坐着等她,她径直朝李安默走去。
李安默看到她走过来,起身相迎,清芽在他对面坐下,问:“你找我谈什么?”
李安默笑了下,“清芽,喝点什么?”
清芽与李安默随谈不上熟悉,但在学校时,也见过几面,有过交谈,不算陌生。
她以前对李安默印象很好,但通过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她对李安默的印象已经一落千丈。
她不是很有耐心,淡淡说:“我什么都不想喝,我朋友还在等我,你有事赶紧说,我急着回去。”
李安默能感受到她的冷淡,有些囧意,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一声,“清芽,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帮我劝劝若水,不要和我离婚,我知道,在她最难的这段日子,是你一直陪在她身边,如果你劝她,她一定会听。”
“可是我为什么要劝她?”清芽淡淡说:“你说的没错,若水最难的这段日子,是我陪在她身边,我亲眼目睹了这段时间,他被你逼成了什么样,她有多痛苦,她是留下,还是离开,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左右她的选择。”
“可是,清芽,我有苦衷,”李安默难堪的说:“那是我一生的耻辱,原本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阴差阳错,你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我爱若水,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爱她,她无父无母,没有亲人,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但凡有一点可能,我都不会辜负她,可当时我真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自卑和绝望几乎把我逼疯,我不能把若水留在我身边,让她守活寡,那会害了她一辈子……”
他难堪的垂下头去,手指紧紧攥着手中的杯子,力气大到骨节泛白,他喘了口气,艰难的说:“清芽,我知道,我用错了方式,伤害了若水,但请你相信我,至少,我是为了若水着想,如果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若水留在我身边,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