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芽可以想象的到,此刻医院里的秦风,一定已经乐疯了。
“太好了!”她也替他欢喜,“待会儿我去医院看叔叔!”
“好啊好啊,你路上小心,我还有事先挂了。”秦风匆匆挂断电话。
清芽不用细想也能知道,此刻的秦风一定像只好哈巴狗一样,讨好的围着秦政的病房转,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各种献媚,各种讨好。
她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麻利的将碗筷收好,换衣服出门。
路上买了些营养品,开车到医院,轻车熟路,找到秦政的病房。
拎着东西,推门进去,秦风回头看她一眼,立刻满脸堆笑的迎过来,“芽芽,你来了!”
“嗯。”清芽应了一声,看向秦政。
秦政果然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她。
“叔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清芽走过去,关切询问。
“挺好的,”秦政笑着说:“我听小风说了,这次多亏了你,等叔叔康复出院了,叔叔一定好好谢谢你。”
“不用,”清芽腼腆的笑,“我和秦风是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政看了秦风一眼,“我家小风,从小到大,狐朋狗友一大堆,没几个靠谱的,这次终于找了个靠得住的!”
“爸,我知道错了,以后我改了,找朋友不找狐朋狗友,只找靠得住的!”
“但愿如此!”秦政也就抱怨几句而已,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相当满意的,在他眼中,没有哪个,比他儿子更好了。
清芽又和秦政聊了几句,留下东西,告辞离开。
秦风将她送出病房大楼。
清芽停住脚步,“你回去吧,外面好多计程车,我打车回去就行。”
“芽芽,我想和你商量件事。”秦风欲言又止。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清芽看着好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秦风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芽芽,我想问下……你……愿意做我妈的干女儿吗?”。
清芽愣住,“什么?”
“哦,”秦风躲开她的目光,低头看着脚下,无意识的用脚底摩挲路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爸妈一直都挺想要个女儿的,只是生了我之后,我妈子宫做了一次手术,就没能再怀上第二胎,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他们俩要是能有个你这样的女儿,一定特别开心,所以……那个……你愿意做我妈妈的干女儿吗?”。
“啊?”清芽一蟣uo铝恕Ⅻbr />
认秦风的妈妈做干妈?
先不说自家爸妈会不会愿意,单说谢清翌那边,知道了肯定又要着急。
认了秦风的妈妈做干妈,那她就是秦风的干妹妹,谢清翌接受的了吗?
秦风抬头看了清芽,见她一脸傻眼的样子,他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就是突然异想天开,还没和我爸妈说过呢,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他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仔仔细细想过好几天了。
那天,危险面前,清芽一直坚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给他触动特别大。
他知道,清芽从小就喜欢谢清翌,她和谢清翌之间感情很深,他怕是等不到两人分手那天。
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他忽然觉得,虽然和清芽做不了爱人,做亲人也挺好的。
只要两家人有了关系,他就能和清芽一辈子都有联系,不疏远、不生分。
他并不是对清芽,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只是想着,生命中如果能一直拥有一个像清芽这样的朋友,人生的旅程,会温暖许多。
所以,他才有了认清芽做妹妹的想法。
可此刻,看清芽一脸错愕加为难,他更加不好意思,挥了下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我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也不是不愿意,”清芽踌躇着说:“我就是觉得,我们现在也挺好的,我和你家阿姨并不熟悉,所以……”
“我明白了,”秦风摆摆手,“我都说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嗯,”清芽笑笑,“不管是朋友,还是妹妹,只是个身份而已,我外公说,浇花浇根,交人交心,只要是交心的朋友,不在乎什么身份,你说对不对?”
“开口闭口的,总要把家里的长辈挂在嘴边儿上,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秦风失笑,忍不住抬手模了下她的脑袋,“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像我妹妹一样,特别亲切,靠得住,我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就好了!”
清芽歪歪头,俏皮的笑,“那你就把我当妹妹好了,也不用非要认你家阿姨当干女儿,才能做你妹妹啊?”
“也对,”秦风笑笑,揉了下她的后脑,“那我们就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你要做我一辈子的妹妹,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妹,谁都不许先和对方生分了!”
“一言为定!”清芽伸出纤白的小指,“拉钩!”
如果是以前,秦风一定会吐槽她幼稚可笑。
可今天,他容忍了她的孩子气,耐心的伸出小指,郑重的和她的钩在一起。
……
离开医院,回到谢清翌的别墅,清芽神采飞扬,一身轻松。
秦政有惊无险,安然无恙的醒了。
乔浩洋说,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到昏迷前的状态,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对清芽来说,是最近最大的喜事。
傍晚,下楼吃饭的时候,她看到茶几上摆了一张请柬。
拿起来一看,是周闲鹤和赵莹的。
她顿时喜上眉梢。
刚好夙鸣也下楼吃饭,她冲夙鸣晃晃请柬,“鸣哥哥,这是你拿回来的吗?”。
请柬上,写的是她和谢清翌的名字,但谢清翌还没回来,所以她猜想是夙鸣带回来的。
“聪明!”夙鸣悠闲清雅的拾阶而下,唇角挂着慵懒的笑意,经过清芽身边的时候,随手弹了她脑壳一下,“这要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撞了周叔叔的车,周叔叔也不会因祸得福,揭露田绵绵的险恶用心,和赵莹阿姨走到一起。”
清芽叹息,“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了,宋雨晴怎么样了?”
宋雨晴是清芽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当初赵莹看到周闲鹤的惨状,忍不住把当年的真相说了出来。
周闲鹤痛心疾首,幡然悔悟,让夙辰把宋雨晴送回了宋家。
碍着夙鸣的面子,宋家不敢不收。
但是,宋家并非心甘情愿认这个孩子。
宋家在香港,天高皇帝远,宋雨晴回到宋家之后,是否真能如她所愿,做宋家锦衣玉食的公主,那就不得而知了。
夙鸣拿过清芽手中的请柬,随意翻看了下,放在茶几上,漫不经心说:“前阵子,我听一个朋友说,宋家做主,把宋雨晴嫁给了水光木业的老板。”
“水光木业的老板?”清芽忽闪了下眼睛,“是和宋家门当户对的高富帅吗?”。
“怎么可能?”夙鸣笑着弹了清芽的脑壳一下,“宋家老太太,一共有三个儿子,五个孙女,真正门当户对的高富帅,她还不留给自己其他的孙女,怎么舍得给配给宋雨晴?”
“那不是高富帅是什么?”
“是个秃头顶、啤酒肚的老头子,”夙鸣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而且,听说,还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老头子。”
清芽又纳闷的忽闪了下眼睛,“鸣哥哥,什么叫特殊癖好!”
“这个呀,”夙鸣莫测高深的笑,“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得去问你老公!”
“问我什么?”说曹操曹操到,谢清翌裹着一身清冷,走进客厅,佣人立刻走过去,接过他月兑下的外套。
“翌哥哥,你回来了。”清芽脚步轻快的迎过去。
谢清翌低头亲她一下,又模了下她的脸蛋儿,“和四哥说什么呢?”
“哦,周叔叔要和赵莹阿姨结婚了,我就想起了宋雨晴,我问鸣哥哥,宋雨晴现在怎样了,鸣哥哥说她嫁了一个有特殊癖好的老头子,我就问鸣哥哥,什么叫特殊癖好,鸣哥哥不肯说,让我问你,”清芽忽闪着眼睛,期待的看着谢清翌,“翌哥哥,那你告诉我,什么叫特殊癖好?”
谢清翌微微蹙眉,转眼看向夙鸣,“四哥,你怎么能和妹妹谈论这个话题?”
夙鸣满脸无辜的耸耸肩膀,“我什么都没说啊!我不是说了,让她问你!”
谢清翌不赞同的给了夙鸣一记眼刃,收回目光,在清芽幼女敕的小脸上模了下,俯身凑到她耳边说:“晚上没认时再告诉你,乖!”
谢清翌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清芽再单纯,也隐约猜到什么事了,脸颊一下红了,找了个话题岔开,“翌哥哥,你这个周末有事吗?我想去周叔叔家看一看,买些结婚礼物给他和赵莹阿姨送过去。”
“没时间也要排除万难,创造时间,”谢清翌模模她的脸,“放心吧,周末我肯定能腾出时间,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