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娘娘还是来了!”见到冯落璃,青茉愣了一下旋即反应眸色之中不乏意料之中的得色,“纵然她曾毒害于你,娘娘还是会为了这么一个失宠,哦!不,应该是从未得宠之人移驾到这旧殿中来。”
沮渠夏娜的脸色凝住,青茉的话虽是直接但却属实,自打入宫陛下从未正眼看过她。
“你要对付的人是本宫,如今本宫来了,无关之人也便放了吧!”冯落璃面上并无半点儿惊慌之色,一步步走向青茉,“你别!”
青茉旋即蹲,伸手扼住沮渠夏娜的脖子,“你再上前一步我便掐死她!”
“哦?!”冯落璃话音未落,沮渠夏娜便晕了,青茉惊愣而后看向依然浅笑盈盈的冯落璃,“你……”
“青茉,你要拿她威胁本宫为何还要弄昏了她?”
青茉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好好!娘娘果然好手段,能在数步开外便致人昏厥,公主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既是如此,你这般苦心经营的复仇不就泡汤了吗?”。
青茉猛地止住笑声,冷眼看向冯落璃,“泡汤?!”而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沮渠夏娜,“单凭一个从未得宠有开罪于你的,我又怎敢劳驾娘娘前来呢。”
“如此说来,你……”
“没错!”青茉唇角染上阴毒之色,一如当初杀死柔儿的麒麟那般。“听说皇长子最爱吃松仁米饼了,奴婢便好心做了一些给他,想来皇长子此刻也是感激奴婢的吧!”
“你说什么?!”冯落璃眸色渐冷,长袖之中的素手紧握成拳,面上却是如水的沉静,“弘儿在你手上?!”
“娘娘一定吃惊为何奴婢有机会接近皇长子吧?!”青茉伸手理了理耳边的乱发,“这些日子娘娘暗中派人时刻盯着奴婢的行踪,奴婢又怎么会有机会接近皇长子呢?”
青茉缓缓走近冯落璃,“娘娘,奴婢能给皇长子敬献松仁米饼可是多亏了高阳长公主呢。若不是冯诩公的世子贪吃。他们二人又怎会偷偷前去御膳房呢。”
“他们如今在哪里?”冯落璃看着青茉冷声问道,“你要报仇也应该找本宫,对小孩子下手未免也太阴毒了些。”
“是!奴婢是阴毒无比!”青茉丝毫不否认冯落璃的话,“那又如何?只要能替公主报了仇。这点儿阴毒又算得了什么?”
“青茉!”冯落璃唇角噙着一抹肃杀。盯着青茉。“本宫和麒麟左不过是后宫争宠之事,怎的都不至于累及性命!至于麒麟是如何心竭而亡的,想必你比本宫更加清楚。”
“是!”提到库莫奚青茉的情绪激动起来。“是君主丢弃了公主,但这都是你逼的!倘若你不是陛下的,又或者你不专宠于陛下,公主她平安诞下皇子便是这后宫的皇后,又怎么会落得那般境地?!”
冯落璃竟无言以对,似乎后宫之中所有祸事都是跟拓跋浚专宠于她有关,李瑶、乙凌、太后甚至是孩子,如今就连麒麟的死也要怪在她的头上。
“这个时候娘娘还有心情笑?”
“为何没有心情?”冯落璃反问,而后看向青茉,“本宫并不记得麒麟跟前有你这么个人侍奉?大概是为了麒麟,这几年你也是遭尽了罪吧!”
“只要能为公主报仇,奴婢什么罪都受的!”
“既是如此,本宫倒有些事想问上一问了!”
“娘娘要问的可是皇长子流言一事?”青茉似乎早就料到冯落璃会有这一问,“也对,想来娘娘所关心之事,哦!不,应该说娘娘的软肋也唯有此事了!”
“想不到你竟这般了解本宫。”冯落璃也不惊讶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青茉,“既是如此,想来碧儿也是为你所胁才会在弘儿跟前那般吧?!”
“碧儿?!”青茉冷笑,“娘娘是说那个稍微一吓便俯首听命的小宫女吗?”。那种鄙夷的神色仿佛碧儿根本不值一提,“只是娘娘不觉的仅凭一个小宫女能成什么事,奴婢能够用的动青菊,自然还有更有权力的人帮衬。”
冯落璃神色不改的听着,看着青茉那张胜券在握的脸颊,为了给麒麟报仇不惜改换了容颜,从一个罪宫奴婢再次爬到一宫司官的位置,单凭她一人何以做得到?
“娘娘不想知道奴婢背后之人是谁吗?”。青茉缓步走着目光扫过布满灰尘的大殿,最终落在冯落璃身上的目光骤然冷却,“或许是悦椒房又或着是乙中式,甚至是太后。娘娘奴婢想娘娘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娘娘大概要多费些时日了。”
“这个是自然,本宫想从你口中得知大约是不能了!”冯落璃面不改色,目光也似不经意的扫过这里,麒麟酷爱奢华,生前这里的布置极尽华丽之风。可如今,三尺尘埃尽覆,光华丝毫不存。
“幸好本宫也没打算从你口中得知。只是,本宫这几日审问佩儿,些许疑惑之事,不知你可有兴趣听上一听?”冯落璃没有一点儿置身困境的神色,反而是像故人相聚闲聊一般。
“佩儿?!那个代我前去内廷司但行为放浪yin贱的宫女?!!”
冯落璃没有立刻接青茉的话,而是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极尽恶毒之词评说佩儿的人,一阵静默之后才缓缓开口,“本宫着实想不到紫宫司官对内廷司发生之事这般义愤填膺,不但事后和抱公公过往亲密,对佩儿还是这般痛恨之极,想来这司官之位也不是那般容易得的。”
“娘娘此话是何意思?”青茉的唇角微微抖了一下,眸色之上迅疾闪过一抹惊色。
冯落璃弯唇轻笑,“没什么,只不过是本宫无意间碰到了几个曾在浣衣局当差的宫女,说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想来你也不会感兴趣的。”
青茉咬了咬嘴唇,而后眼角微扯,“是吗?”。而后冷笑一声,眸色绝然的看向冯落璃,“娘娘,今日饶是你如何顾左右而言他,今日终究还是落在了奴婢的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