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样的恩宠,即便是下贱胚子的孩子也能无上荣耀!不管是安樂还是明霞,有什么磨难尽管让本宫担着就是了,本宫绝不允许他们再受任何的怠慢、苦楚……”
第二日,一大早李芸就带着不少的补品到了太和殿,不过不是去拜见冯落璃,而是径直去了万安国居住的偏殿。
“椒房娘娘,您怎么……老奴参见椒房娘娘!”万安国的乳母见到李芸,月兑口而出的疑问出卖了她对李芸的不看在眼里,虽是行大礼,但李芸却看不出有丝毫的恭敬。
“世子如何了?本宫前来拜见皇后娘娘,顺道来看看世子。”李芸只握了握衣袖之中的素手,脸色却是无比的沉静,声调里也夹杂着冰冷。
那乳母直了直身子,瞟了李芸一眼,有些倨傲的答道:“有皇上庇佑,世子好的很!太医说,过会儿就能醒来。老奴想,不出三日就能`和太子一道去太傅那里了。到时候,陛下念及娘娘您离不开二皇子,定然会让二皇子回到云华殿陪着您不出门的。”
“你!”那乳母话里话外的刺,谁能听不出来,就连侍奉在侧的青玫都忍不住,指着那乳母,“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在娘娘面前胡言乱语。”
那乳母冷笑一声,紧接着挥手给了青玫一巴掌,“老奴是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宫女来说道,有什么不妥自会有世子教训老奴。纵然是不得恩宠的皇子,还得对世子礼让三分。你……”
“啪啪啪!”那乳母说的正带劲儿,连着挨了三个巴掌,李芸一脸怒色的盯着她,“靠着世子,还说不得了?!本宫这几巴掌,你要做何说法?”
“老奴不敢!”再怎么说李芸都是宫里正经的主子,纵然那乳母再嚣张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真跟正经主子对上还是得乖乖听话。
“哼!就你们这些刁奴就想把宫里搞的乌烟瘴气的,趁早死了这条心!本宫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大能耐?!”李芸指着那乳母的鼻子开骂,“下贱胚子。皇子是何等的尊贵。也由得你胡言乱语?!”
“老奴不敢!”这下那乳母彻底怂了,只得磕头认错,不敢再造次。
李芸见不得那股子欺软怕硬的奴才样,抬脚进了内殿。那乳母一脸灰溜溜的。担心李芸会对万安国不利。虽然被骂的不轻。还是抬了脚随后侍奉。
万安国依旧昏迷着,不过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有那么一瞬间李芸也心有不忍。但想到拓跋安樂受辱的样子,握紧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水…水…”这个时候万安国昏昏沉沉的叫着喝水。李芸扭头白了那乳母一眼,“你们是怎么伺候世子的,这会儿叫着喝水,都不动的?!”
那乳母犹豫了一下,旋即躬身道:“老奴这便去倒水。”
乳母端来水之后,想要上前去喂万安国,李芸伸手把水端了过来,“本宫来吧!笨手笨脚的!”那乳母纵然不甘愿,但也不敢说什么。
李芸先打开茶盏长了一口,又白了那乳母一眼,“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做事的,想要烫死世子不成!”说着端起方才乳母倒给她的茶,续了一些凉的进去,这才缓缓的给万安国喂水。
万安国迷迷糊糊的喝着水,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娘亲在给他喂水,不由得喃喃道:“娘亲!娘亲!”
李芸的手一颤,送进万安国嘴里的勺子中的水洒了一些,安樂生病的时候也曾这般迷迷糊糊的叫,李芸的眸色乍然湿润,放下手中的茶盏,拿出手绢给万安国的唇角擦了擦。
“纵然高阳公主心思歹毒,想来对你也是疼爱不已的吧!”李芸低声说着,扫了一眼自己的茶盏,缓缓伸出手去端了起来喝了一口,而后缓缓站起身来扫了那乳母一眼,“好生照顾你们世子!”
不想刚走了几步的李芸,便觉得月复中疼痛难忍,紧接着唇角渗出血来,李芸急忙捂住自己的肚子转过身去凄厉的看向床榻之上的嘴角也开始渗血的万安国,最终目光落在惊愣了的乳母身上,“你…你…!”
青玫听到李芸的叫声,立刻跑了进来,赶紧扶住要倒地的李芸,“娘娘!娘娘您怎么了?”而后扫了一眼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乳母,大声叫道:“来人哪!娘娘不好了!”
“皇上,皇后娘娘,椒房娘娘和世子皆是中毒之兆。”
“中毒?!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危险?”
李脩垂首,“回禀陛下,世子中毒不深,眼下并无性命之忧,只是椒房娘娘她喝了大量的毒茶,微臣无能,已然无力回天了……”
“你说什么?!”冯落璃猛然站起身来,眸色惊疑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李脩。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青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冯落璃跟前,“娘娘她…娘娘她要见您,奴婢求您前去……”话未说完,青玫痛哭不已。
冯落璃快步走进寝殿,李芸面色惨白,嘴唇乌黑不已,额头不断渗出细汗的躺在寝榻之上,“李芸!”冯落璃聊了一句快步上前将李芸颤抖不已的手握住。
李芸满眼含泪,紧紧的攥住冯落璃的手,“娘娘…娘娘…”
“你们都退下吧!”而后看着痛苦不已的李芸,“怎么会这样?
李芸眼中的泪还是滚落了下来,“娘娘,嫔妾福薄,怕是不能…不能再侍奉……”
“不会的!不会的!”昨日还好好的,不过是一天的光景,怎么就……
李芸忍着巨大的痛苦,还是努力扯出了一抹笑意,死死的抓着冯落璃的手,“娘娘…嫔妾自知不久于人世,有一事想要托付娘娘……”
“母妃!母妃!”这个时候拓跋安樂跑了进来,乳母抱着不及一岁的拓跋明霞也走了进来。见到奄奄一息的李芸,拓跋安樂预见到了什么,扑到床前哭着看着李芸,“母妃!母妃!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