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生了皇长子拓跋宏之后,便一直养在身边,倍加呵护,但也时常带着拓跋宏前去拜见冯落璃,让拓跋宏和冯落璃待上半日。冯落璃很是喜欢拓跋宏,每次见到就抱起来,又逗又哄的。而拓跋宏也跟冯落璃有缘似得,每每见到冯落璃都开心的露出肉嘟嘟的小酒窝,可爱极了。
后宫有了拓跋宏之后也接二连三的传来喜讯,接着就是皇子公主的降生,皇宫之中也难得的祥和融洽。前朝也没再发生什么大事,寻常政事也算是被拓跋弘处理的井井有条。冯落璃亲自督促办理的太学也初具规模,诸多学子的学识也精进了不少。
从小拓跋宏学会走路之后和冯落璃待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几乎是日日跟随着冯落璃,见旁人坐在学子席位上读书、写字,自己也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哭不闹,惹得太傅高允连连称赞,将来必定成就一番大事。
&}.{}冯落璃更是对小拓跋宏疼爱有加,去什么的地方都带着小拓跋宏,这一大一小时常出现在一处,竟比他父皇拓跋弘和母后李氏还要亲近些。
这一日,太学休沐。冯落璃难得清闲,坐在太和殿里随手翻几页书,宫人们陪小拓跋宏在院子里玩耍。李夫人派宫人来请示冯落璃,今日是她寿辰,想接皇长子回宫一起陪拓跋弘用膳。
冯落璃点头应允,抬眼间,不见了小拓跋宏。不由得站起身来,“宏儿呢?”
“回禀太后娘娘,皇长子命奴婢们和他玩捉迷藏,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一起陪拓跋宏玩耍的宫人们赶紧进来禀报。
冯落璃摆摆手,“还不快去找!”
说着自己也抬脚走出太和殿,亲自找拓跋宏。
青萼陪着冯落璃找到了后殿的宫苑,许久没踏足的宫苑竟然也干干净净的。突然宫苑小木屋里传来动静,冯落璃一笑,准是拓跋宏这个小淘气鬼躲在里面,一边往前走,一边柔声叫道:“宏儿宏儿快出来!你母妃派人接你来了!”
小木屋没了动静,冯落璃猜到小拓跋宏故意等人去找他,走至小木屋前,“宏儿!快出来吧!皇祖母在这儿等你!”一边说一边给一旁的宫人递眼色,示意进去吧拓跋宏找出来。
宫人们会意蹑手蹑脚的走进小木屋,不料刚进去就大叫起来。冯落璃感觉不对劲儿,从屋里跑出来的宫女惊慌失措,扑通跪在冯落璃面前,结巴道:“禀太后,是”
“是什么?!”王遇冷声责问。
“皇后哦!不是!是林娘娘和万世子”其中一个宫女战战兢兢道。
冯落璃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身边的王遇。太监王遇会意,领着几个小太监抬脚走进小木屋。这个时候小拓跋宏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抱住冯落璃的腰撒娇着稚声稚气道:“皇祖母,您怎么过来找宏儿了!宏儿藏得可好了,他们都没发现!”
冯落璃扭过身弯腰轻轻抓着小拓跋宏的手臂温和的问道:“是吗?宏儿真是厉害!那宏儿可不可以告诉皇祖母,你刚才躲在哪里了?”
小拓跋宏得意的扬了扬小脑袋,自豪的指着侧面的花丛道:“宏儿就躲在花丛里啊!哈哈!方才宏儿还听到皇祖母叫宏儿呢。”说着亲亲冯落璃的脸颊,女乃声女乃气道:“皇祖母不要生气,不是宏儿不应声,而是想给皇祖母一个惊喜!”
冯落璃摇摇头,拿出帕子给小拓跋宏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珠,然后摘掉他头上的草屑、花瓣,佯装生气的点了点小拓跋宏的额头,“你呀!小淘气!”
“禀太后娘娘!”从小木屋出来的王遇低声道。
冯落璃看看王遇见他点点头,知道发生了什么,没说什么而是弯腰抱起小拓跋宏商量道:“宏儿,皇祖母呢这会儿要派人打扫一下这里,你先随青萼姑姑回去见你父皇和母妃好不好?”
小拓跋宏呀的一声想起了什么,“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宏儿竟然忘了!”
“那让青萼姑姑陪你去好不好?”冯落璃一笑,理了理小拓跋宏额头上的乱发。
小拓跋宏点点头,“恩!好!宏儿陪父皇、母后用完膳再来陪皇祖母!”
冯落璃点点头,将小拓跋宏交由青萼带走。
冯落璃看了看一旁候着的王遇,抬脚走进木屋。皇后林氏和万安国衣衫不整的被几个太监按在简陋的床榻之上,四周衣衫、鞋履一片狼藉,林氏的亵裤被扔在门口附近
冯落璃只看了一眼,扭头对王遇说:“通知皇上!”说罢便走了出去。
拓跋弘赶到太和殿,冯落璃不在,听罢太监王遇的一番奏报,再看万安国和林氏的一番模样,握紧的拳头只听得骨骼咔咔直响,直接走到万安国跟前,伸手拽住万安国的领子,“你这个混蛋!”
“陛下!不关他的事,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勾引他的!”平时一向稳重大方的林氏,此时却难掩狼狈,伸手拽住拓跋浚的衣角,哀求道。
“对对对!皇上,不关臣的事,都是她勾引臣的!”万安国一心只想洗月兑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暴怒的拓跋弘,接下来一记重拳便狠狠地打在了万安国那张俊脸之上。
想为万安国说情的林氏也惊住了,一脸惨白,她怎么都没想到一直对自己温言软语的万安国竟是这副嘴脸,而自己却做了那个最不堪的人。
“皇上!臣一时色迷心窍,您就饶了臣这一次吧!”万安国磕头痛哭,不住的请求饶命。
拓跋弘不再看他,冷冷的命令道:“把他打入天牢!”
随着万安国哀求的声音越来越弱,拓跋浚盯着林氏那张脸颊几欲洞穿,然而终究还是颓坐在地上,“为何要如此待朕?自儿时初见,朕便倾心,这么些年给你的还不够吗?”。
林氏扭头一双泪眼看向拓跋弘,是的!他待她很好,皇后之位、无限恩宠,可她的心在初见之时便给了那个带着几分谨慎又不甘被人小看的男人,和她在这偌大的皇宫一样,富丽堂皇之下,她不过是蝼蚁一般卑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