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笙睁大了眼,端王?
端王?
大更是屏住了呼吸,一室安静,眼底的惊惧关都关不住。
“端王怎么会。”她喃喃,方寸大乱,一时难以接受两个震撼的消息。
女儿告诉她有人要取丈夫的性命,丈夫又告诉她那个人是当今皇上的宠弟,权倾朝野的端王朱潇。
“你你怎么会惹了端王这样的人物?”大焦躁起来,看阮永定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上上一代是惹了皇上了,轮到他又得罪了新皇的弟弟。
能安分守己的不惹事吗?
阮永定沉默了许久,最后沉沉道:“这些事你们别管了,我自有办法月兑身。”
哪里有!
阮如笙想大喊,明年就月兑不开身了。
她没想到自己真的将这句话了出来。
阮永定河林轻语都怪异的看着她。
“女儿啊,还是谢谢你告诉爹这件事,不然爹疏于防范,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阮永定模了模她头,一脸随意的模样。
难道爹是想出对付的法子了?
阮如笙自嘲,爹如果能这么快就想出法子来,前世也不用
阮永定一看她模样就知道她不自己,一手敲了敲她头:“还不你爹?”
林轻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别逗了,你有几两重。我还不知道。”
阮永定捻了捻胡须,讪讪的。
其实被妻子说中了,他只是不想让她们担心而已,这件事只能去找凉王商量。
看来,形势逼着他朝凉王靠。
“女儿,你还偷听到什么?”阮永定现在对阮如笙脑子里知道的东西有些好奇。
岳家借神印的事,还有这件事
后来据他的消息,岳的确没病,也就是说岳天凛确实是骗他而已。
他不知岳家是出于何意。
不过现在如婳嫁入赵家
赵家又与岳家有些牵连。
回头和岳天凛碰上了,岳天凛得不好意思面对他吧!
阮永定猜想朱潇想杀他的原因无非就是想除去靠近凉王的人。
别看凉王和端王是皇上的左臂右膀。又是叔侄的关系。私底下这两人斗得可凶了。
端王还真是看得起他,就他一个小角色,杀鸡还焉用牛刀。
林轻语闷闷不乐的,脸上全是担忧。
晚上做梦的时候就梦见阮永定在逃亡。被端王的人拼命的追。
“快跑快跑快跑——”她眼前都是幻觉幻听。手在空中乱舞着。
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耳边也传来另一道声音:“轻语,轻语,你醒一醒。你做噩梦了!”
林轻语蓦地一下坐起来,额角都是汗,她睁大眼看向眼前的人,还在还在
刚刚梦见他摔了一跤,被追上了。
“你没死?没死太好了!没死就好!”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抱向他,嘴里一边喊一边哭。
阮永定看她像个小孩子一般哭得一颤一颤的,唇角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昨晚才知道消息,哪能那么快就死了,也太没出息了。”
林轻语手打向他胸膛,气得骂出声:“你走!你走!”
阮永定耐心的哄了她许久才又睡着,自己睡的时候已经是累极,倦极。
可是闭眼之前嘴里还在叨叨着:“这个女儿!一天尽不给我省事,不是阻止我做事,就是告诉我让人睡不着觉的事,没一个好消息!”
两人翌日都起得很晚,眼睛下还有个黑眼圈。
阮永定起来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别走了。”林轻语一边坐在梳妆台前,丫鬟明珠给她梳着发髻。
见他就在旁边走个不停,她看着就烦,一整晚担惊受怕的,现在还不得安心。
阮永定恍若未闻,依然故我。
去找凉王?
可是他并没有多少底气凉王会帮他?
堂堂凉王怎么会将他一个没有一兵一卒,也没有家财万贯的人放在眼里?
他能搭上凉王手下的几名心月复就不错了。
凉王的那名大将封先生,他倒是搭上关系了,可前儿去找他的时候,他不在府上,没碰上。
他想了一晚上,最后决定一搏。
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去找谁。
林轻语催明月去让如婳,如玉,如笙收拾打扮好,今日去庙里上香。
正巧阮如欣和阮如烟到大房里来给她请安。
宋佳慧和宋佳妮昨日已经回了家。
林轻语就随口说道:“你们两个也跟上吧。”
阮如欣喜出望外,阮如烟也是一副雀跃的神色。
阮如笙就有些愁了,今儿是准备去上元庙的啊。
没办法了,她就对心悠吩咐道:“你去走一趟上元庙,打探庙里有什么女人,都是什么来历,不要太明目张胆,偷偷塞人银子问,最好是找那种看着不太靠谱的,靠谱的还不会告诉你,旁推侧敲,这十两银子,你拿着。”
阮如笙一个月银子才一两,能拿十两给她已经是极限。
心悠昨儿还在想着没有派给她活,今儿就派了这么大个活给她。
她张大了眼,指指自己:“我一个人去?”
阮如笙见她一个人不放心,就又叫二丫陪上她。
这样就是子鸢和蜜雪随她和母亲去庙里上香了。
子鸢眼里沉沉的,让她跟上,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睛有些看不见的东西。
阮如笙不动声色的斜睨她一眼,坏胚子就是坏胚子。可笑自己前世竟然还如此依恋她。
她前世什么都依赖她,尤其是父亲和母亲去世了以后,她才十岁的孩子,没了天没了地,祖母也不喜,们也讨厌她。
子鸢只要稍微离开她一会,她心里就着急,喊着要见子鸢。
可是现在认真想一想,她那会似乎也很忧愁,没了以前照顾她的细心。她却没看出来。
忽视了其他三个忠心的丫鬟。她们见她那么依赖子鸢,也没有谁生出什么不歹的心思来。
阮如笙唏嘘,不是重生一世,人心隔肚皮。她还真是眼拙。
去上房给老太太说了一声。然后她们就出发了。
每三个人坐一辆马车。
这样分的时候就有些困难了。
谁知道林轻语想也没想就吩咐道:“如玉。你和如欣,如烟坐一辆。”
阮如玉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
凭什么她要和庶女坐一起?
就因为要嫁入尚书府了?
她冷着眉眼,月兑口道:“为什么是我?”
眼睛看向阮如笙。毫不客气的说道:“五也可以和她们坐在一起,或者如欣,如烟也可以和你们坐在一起,我要和坐在一起。”
林轻语惯性安排的而已,闻言也懒得跟她计较:“那就如烟和我们坐一辆,你和你,如欣坐一辆吧。”
如玉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她压根不在乎的模样,神色之间还有一股淡淡的忧虑。
都要嫁入尚书府了,她这会才忧虑,晚了吧!
牺牲的是什么,她懂吗!
如玉二话不说就麻利的上了后面的一辆印布刺绣马车,通体雕刻着简单的花饰,做工一般。
前面的那一辆是大的专程。
阮如笙自然跟着娘。
如烟没想到自己有机会坐嫡母的马车,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上马车时都翼翼的。
然后里面的壮士比她以往看见的马车都豪华好看,脸上怯怯的就坐在了一角,手不知往哪里放。
林轻语望着窗外,心里还在担心阮永定,她今日出门拿了很多佛纸,想着待会去清泉寺一定要给丈夫好好的祈祷,保佑他平平安安。
阮如笙对何氏没有好感,对阮如烟也好感升不上去。
于是三人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各想各的事。
反倒是阮如婳那边聊得热闹。
“你们没看见她刚刚那个表情?哈哈哈,心里肯定气死了。”阮如欣为了逗两位嫡开心,每次在大面前都表现得很温顺,可是在如婳和如玉面前又表现得对大不尊重。
如婳曾经诧异过阮如欣的出格大胆,但毫无疑问,她这样说母亲,让她心里很舒畅。
阮如婳忍不住唇角的嘲弄:“我马上就要嫁入尚书府了,她敢得罪吗?以后说不定还要靠我帮衬着呢。”
阮如欣眼里有着羡慕,压根不提未来姐夫是个残疾人的事:“如婳你嫁入尚书府是对的,只要嫁得好,在娘家婆家有地位,其他都是虚的。”
阮如婳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这句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于是笑着回说:“你以后也能嫁得好的,你放心,去了尚书府有好的,我给你留意着。”
阮如欣媚眼一亮,面上带了喜悦:“你说的是真的?”
阮如婳居高临下的睨她,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我当然是说真的。”
阮如玉在一旁听了不是滋味,淡淡的撇嘴,一个残疾人,瞎掰掰什么劲。
也只有阮如欣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庶女才会巴着望着。
清泉寺就在京师城里,每天来往的香客很多,也是比较大的一座皇家寺庙。
一行人很快到了,马车远远停着,几人步行至寺庙外。
香火鼎盛,周围郁郁葱葱,还听见钟声传来。
寺庙很大,几乎占据了一整座小山,山下就是热闹的集市,卖各种东西。
下了车就听见小贩的吆喝声,街道上衣食住行,一应俱全。
林轻语领着人上庙,虔诚的烧香,拜佛,捐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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