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笙莫名所以,还看着恒生在那逗笑,就见他突然默声躲在岳祁的后面去了。
她这才将目光对上面露不悦的岳祁。
如笙一愣,怎么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笑了对他说道:“明天你就考试了,你还约我出来干嘛?”
岳祁垂眸看着比他还矮着一个头,只到他胸口位置的阮如笙,眼里换上温和的笑意:“出来见见你啊,说不定心情好明天就考得好。”
也好几天没见她了,就想着考前一天见见随便放放心。
阮如笙不由地脸一红,有些恼怒:“你、你瞎说些什么。”
说着背过了身。
若她真是十岁的小孩子恐怕就不能会他的意,可是她已经有二十岁了,是重生回来的。
男女之间的事她早了解。
这会看他模样,再联想之前的,难道他——
岳祁见她生气了,面上一紧,转到她面前来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恒生在后面戳他,世子爷,你就是那个意思啊,你怎么骗人家小姑娘呢。
岳祁扭头瞪了他一眼,恒生立马闭嘴悄悄的了。
阮如笙刚刚还在猜想他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可是她毕竟现在才十岁啊,虽然他只比她大五岁
刚有了这个想法却听他又说他没那个意思,那他没那个意思干嘛要成天找她还对她说这么暧味的话?
她只看得见他宽厚的胸膛。也不敢抬头看他脸,气得道:“我没说你是那个意思,你解释什么,我管你什么意思?”
岳祁见她无缘无故的生了气,想她一个女孩子肯定是被臊了脸皮了,不知怎么地又解释了起来:“我其实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但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恒生在后面张大了嘴。
二爷,你这什么解释?
阮如笙哪里还想听他解释些什么,今天出来见他面已经是极限了。
以后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际,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推开面前的岳祁就朝自己家跑去。
心里十分后悔今天出来见他。
平白无故的。他别以为她是对他有意思!
她对他才不会有意思。
阮如笙小碎步走得很快,生怕后面岳祁追上来。
不过后面只有二丫的声音:“哎,,你跑什么啊?”
不跑。还等着在那被人笑话吗?
想起刚刚自己误会他对自己有意思。他却解释他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那他什么意思?
逗她好玩?
阮如笙心里又气又堵,决定以后再不不会见他了!
二丫一头雾水的跟在阮如笙后面回来了,这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呢
“二爷。你好像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恒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岳祁。
岳祁挫败的看着还没相处片刻就跑了的阮如笙,心里失望的长叹一声,转眼看见恒生面上的不怀好意。
顿时面色一冷,勾唇冷笑一声:“今晚回去不许吃饭!”
说着扬长而去。
恒生苦哈哈的跟上他的脚步:“世子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中午就被你罚了不让吃饭,我现在肚子还饿着呢,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你不让我吃饭我怎么长?世子爷?世子爷?”
阮如笙回府的时候却在府门口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手里提了一包东西,用绸布包裹着,在府门前踌躇不定。
似乎在犹豫是上去敲门还是不敲门。
阮如笙停下脚步望去,谁啊?
那妇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见着是阮如笙时就面上露出一抹客套的笑容:“小姑娘,你是侯府里的吗?”。
阮如笙见她有些面熟,再仔细的瞧了瞧,蓦地睁大眼:“文二婶婶?”
那名妇人没想到阮如笙认出了,有些意外,脸上还带着客气的笑:“你知道我?”
确切的说阮如笙这个时候应该还不认识她的,见她第一次是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上门,来送丧。
神情挺悲伤的,当时还模着她的头柔声哀叹:“你母亲以前帮助过我,我一直铭记在心上,没想到现在她英年早逝,留下你一个孩子”
说着还伤心的哭了起来。
阮如笙那会不认识她,所以也不知道她是谁,后听别人叫她,才知道她是阮家三房四老爷的妻子。
而她的儿子,那位堂哥,今年还会考中举人,明天的会试还会考中贡士,虽然最后没有考中进士,但是三年后却还是会中三甲进士。
被皇上亲自赐了五品官位,三房的人随之水涨船高。
前些时候她还说带上母亲去京郊城外的庄子里看三房的老太太,没想到今天三房的婶婶就找上门来了。
阮如笙有些惊喜,热忱的就说道:“我小时候见过你,所以我记得。”
她承认她是有目的接近的。
文四面色露出疑惑,她都没有见过这位小姑娘,她怎么说她小时候见过她?
却没有多想,或许是哪一次阮家的聚会,她见过她。
“你的母亲是?”见她模样,应该是嫡,于是一个名字浮现在了脑海里。
瞧阮如笙的年纪也相当,是了,是林的女儿。
文四望着她笑:“你是如笙?长这么大了。”
阮如笙就知道她应该是知道她的,毕竟母亲和她熟悉。
“是啊,我是如笙,文二婶婶。你快跟我进府,我拉你去找母亲。”
阮如笙活蹦乱跳的拉着她去找林轻语。
“娘,你看谁来了?”
文四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刚进府的时候她有些尴尬,毕竟他们这一房远没法和长房相比,他们就是属于平民而已。
长房好歹有侯爵的位置挂着。
见阮如笙一个小孩子热情的拉着她进来,顿时就少了一些尴尬,多了几分活络。
林轻语出来,哟一声,发出笑语:“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三房之前来参加阮如婳的亲事的是良二和逸大女乃女乃。林轻语跟她们两人不是很熟。所以也没多交谈。
文四见到林轻语时就面上带了微笑:“这不如婳那天成亲的时候家里有点事没来成,今日才过来看看你,随便给你捎带了一些吃的”
说着将手里用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了林轻语。
林轻语笑言接过,也不跟她客气。说道:“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快屋里请。”
然后喊丫鬟上茶。
两人聊了起来。
以前文四家里困难的时候,上侯府找老太太借过一次钱。
可是老太太拒绝了,老太太本就跟三房的人关系不太好。那次就是没借钱给文四。
林轻语看不,人家孩子生病了需要一笔钱治病,老太太还不给,所以就私底下借给她了一些。
到现在那笔钱文四还没还上呢。
不过林轻语也没催她,所以她来的时候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笔钱”文四为难的看着林轻语欲言又止。
林轻语说实话现在也缺银子,当初借了文四三百两,不是小数目了,见她有为难处,就嗨一声,说道:“不急,等你有了在还。”
文四目露感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明天从堂就去贡院考试了,若是他能考中举人,能混个一官半职领了俸银,我得把银子连本带利的还你。”
林轻语诧异:“这么说,从堂也到城里来了?”
文四颔首:“是啊,今天我陪他来的,那孩子读书也刻苦,这十年寒窗苦,就看明日了。”
阮如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时脆生生的出声安慰道:“文婶婶,你否担心,堂哥明日可以考上的。”
她说的可是实话。
文四哪里知道,只当她一个小孩子说的吉祥语,唇顿时咧开了:“承五姑娘的吉言。”
“那你们住在哪儿?”林轻语这时又问道:“不行到府里来住,还有空屋子呢。”
文四摆手:“不用不用,他爹认识的一个熟人以前在京师的鸣沙街附近有个铺子,我们就住在那儿。”
林轻语再三邀请他们到府里来住,文四都坚决的拒绝了。
见她态度那么坚决,林轻语也不好说什么,就留她在这里吃了饭。
“老太太那里,你去看看吗?”。林轻语问她。
文四沉默来了,她是准备去看一下老太太的,还有二房的。
林轻语见她神色就知道,于是差人去禀告老太太,说是三房的文四来探望她了。
“这些东西都给老太太拿上。”林轻语将文四拿来的吃的又用布包了起来。
文四用手挡出她:“快别了,这些是我给你捎来的,老太太那里我自还有。”
两人推来推去,林轻语捱不过她,只得承了。
那边老太太在房里的时候听到丫鬟的禀告:“老太太,说是三房的文四过来探望你。”
老太太正躺在贵妃榻上思雁给她揉着肩,舒舒服服的闭眼享受着。
听到三房的文四几个字,她唇边溢出一些哼唧。
“你去告诉她,我身子不舒服,不见。”
那丫鬟又说道:“似乎是三房有人进城赶考来了,文四顺道过来看看。”
老太太冷笑一声:“赶考?就他们那穷酸样子,能出什么人才,不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