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再在医院躺上个十天半月,那现在就还手吧!”孙天一棍又打在我的后背后,接着说了句:“如果不想,那就再等十天半月的再想着还手的事。”
我不敢动了,任由孙天不紧不慢地一棍一棍击打在我的身上,只不过侧头或正视或用余光看着孙天棍子挥来的方向,心里有点底后暗暗将他有可能打到的地方轻轻缩了点,那种其实不能叫躲,只能说让那个地方的肌肉紧张一些而已。
不躲是因为我知道根本躲不过,而判断被击打的落处则是刚才我从大华哥被打时的反应看来的,他不是说要给我示范吗,总不可能就是示范自己被打后浑然无事吧!
孙天一直打了我将近半个小时才收手,所幸他打的都是我的肩、背臀和腿部,没有一棍是打在我的头颈和胸月复的,而且从声音上判断,他打我的力度显然不能和刚才打大华哥时的相*比。
纵然如此,我还是被他给打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疼痛感倒不是那么强烈,但实在是累得不行!像这种四下跳跃的人气定神闲,而站着不动的人却叫累的事情,我也算是遇到头一遭了。
“今天就到此了!”孙天的那句话对我有如赦令。
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后,我连话都懒得接了,只想就地躺倒一直到明早。可孙天却转身就往外走,我见状只得强打精神跟上。
来到一楼总台后,孙天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个手提袋,并顺手递给了我,开口笑道:“如果不是大华哥如此器重你,我才没时间来玩你这个新手呢!打不过瘾倒还把手给弄得痒痒的,看来今天非得去夜市看看,有没有借酒装疯的沙包了。”
“孙教头,这样挨打的训练,目的是什么?”我向他问道。如果不把这事问清楚,我觉得自己挨这顿打实在太冤了。
孙天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享受着服务员送的龟岺膏,听我发问后解释道:“人的身体由外到累都很奇妙,会随着环境的不同而改变。就像同一颗针刺戳进不同人的脚,有些人浑然不觉,有些人却会被刺出血而且疼得大叫。”
他说的这道理我懂,我们老家就有一个奇怪的老人,无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不穿劳动鞋袜,双脚上的茧皮老厚了,有一次脚跟那踩到颗图钉,但他却一直到晚上洗脚的时候才发觉,拔出来的时候也不见一丝血迹,这种应该就是孙天说的人身体随环境改变那个理。
见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孙天问我:“是不是感觉还没平时被人随便打得两棍时痛苦?”见我点头,他又接着道:“所以之前我跟你说,得感谢打你的人,只要不被打出严重问题,那打一次身体的抵抗力就会增加得一分。你现在内脏恢复不错,如果起来不觉得内脏有什么不适的话,下次就可以接着修炼他们了。”
出门后,之前我们开的大奔已不见踪影,应该是大华哥自己开走了。孙天指着给我的手提袋交待:“今天晚上切记不能洗澡,后记得把袋子里的药膏擦一下,是擦胸月复部位,记好了!还有,从今天晚上开始,每天晚上买几瓶啤酒,倒在脸盆里面,再撒上一包里面的那种药粉,把头浸在里面泡半个小时。”
涂药膏倒也算了,用啤酒加药粉泡头我是第一次听说,还得泡半个小时,那不是太费神了?
孙天听了后笑道:“你把盆放在床沿,人横躺在床上倒下来,那样就省事得多。”
时孙天不与我同路,说一定要去市区找几个活沙袋过下拳瘾,独自打车走了。我本来也要打车的,但转念一想,不知阿勇他们是不是真的如周叔说的,一切都听我的,便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接我。
没想到阿勇他们还真的来了,并没让我等太久,车仍旧是那辆帕萨特,只不过开车的人换成了阿才,而且来了见到我后,同样是那幅恭敬有加的样子。我本来跟他们说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才应该称呼他们为哥的,但他们却很讲原则,说周叔说他们是我的,那就真的是。
到校门口的时候,守门的那个小杨保安拦住车见是我,有些奇怪地问:“张世明,你不当老大后是不管的事了,还是你们上门去把体校给挑了呀?”
我听后微觉奇怪,连忙问他是什么意思。小杨反倒有些奇怪地问:“不是说体校的人要挑战你,然后你单身赴会去了!你那些可能是放不下心,田小龙就带着他们去体校找他们要人去了吗?”。
我这才想起孙天送去宿舍,说是体校学生下给我的《战书》,之前为了表示对孙天的信任,我接后只是随手装进了裤兜,如果不是小杨保安提起,我差点都忘了这事。赶紧掏出来一看,上面约架的是龙佑,时间却是七月初放假之时。
我又详细问了下小杨保安,得知王豪东、木代等人,全部跟随田小龙往体校去了,还都带着家伙。
“坏了!赶紧朝体校开!”我叫得一声,阿才便把车倒得一把,赶紧向体校驶去。
体校距离我们学校不足一公里,也就是一脚油门就到了。看着密密麻麻的学生在大门外的那块空地围着,我心里不由得一阵焦急,连忙下车就往人堆里挤,阿勇和阿荣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人围得太多,好不容易挤了看见里面的人时,我急得大声叫道:“住手,我是张世明!有什么事冲我。”
如此紧张是因为人群围着的,正是田小龙他们,除了我们宿舍的人外,还有王豪东、赵敬和其它宿舍、其它班的人,总共有十四五个的样子。而边上一圈围着他们的,是体校跟我结下过梁子的那些人,沧小六、曹月辰、龙佑等都在,更多的则是我不认识的,人数至少是田小龙他们的两倍以上,而且手上全部拿着棍棒。
还好他们好像还没动手,不各是忌惮王豪东的实力,还是木代横着的户撒刀太吓人。话说体校学生最让我看不起的,就是他们的家伙太随意了,好像都是从宿舍临时抓来的拖把棒和破铜烂铁之类,还有人居然只是手里拿着一块两块的砖头石块。他们好歹也算是混混吧,难道说凭自己是专业生就可以如此的不在乎武器?以前跟我打架时也几乎都是这个样。
我那声高叫除了吸引沧小六等人的眼睛外,也让围观的一大众体校学生注意力移到我们身上,原本拥挤的人群还分开了一些特意给我们三人让出了好宽一条空位。
“二哥,你快走,你已经不是我们的老大了,他们只是想为难我而已!”田小龙也看见了我,当即高声让我走。
我肯定是不会走的,反而慢慢去到圈中,和我的们站在了一起,然后才对着龙佑说道:“你约我的时间不到,怎么就等不及动手了,是想让你们孙教练故意引开我,并拿这个来迷惑我对不对?”
龙佑看我时的眼光里喷着明显的怒火,没好气地回道:“今天晚上的事,与我给你的战书无关。是他们上门来主动闹事的!”
沧小六忽然也大着嗓子冲田小龙他们叫道:“看见没有,你们的二哥出来了,你们自己问问他,是不是被我们给关在体校了?”
田小龙好像有点理屈的样子,干脆不理会他们,只对着我问候道:“二哥,你跟孙教头去哪了?”不等我回话,又颇感安慰地说道:“你平安无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听人说你被孙教头带进体校去了,怕你吃亏,所以才……”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个头不高,但长得很结实的中年人便打断道:“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一来就逼我们交一个跟本就没来过的人出来,是不是真的把我们体校当成软柿子了?我告诉你们,我们只是纪律严明,如果要真像你们职校一样乱来的话,这个城市没有哪所学校会是我们的对手。”
我看那人像个老师的样子,加之好像田小龙他们不对在先,又是因我而起,于是便对那中年人致歉道:“老师,对不起!我们这些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代表他们跟你们道个歉,既然是误会,那就大家和气收场了好不?”
我的道歉态度很诚恳,边上那些围观的体校生应该都听见了,按说作为老师,中年人应该是以息事宁人为主,这时见好就收就算了。
可他却根本不买我的账,冷笑一声说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让你们这些职校生多来几次,我们体校恐怕都要上城市软弱榜了。”
那曹月辰等中年人话音刚落,便大叫一声:“们,誓为体校争光,我们拼了!大家一起上,把这群职校生偏成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