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选定的日期,交于给北齐使者。
北齐使者,很快就将婚期传给北齐的皇帝,然后就定下了六月初六过过大礼,大礼过后,便就直接出嫁
…………
一个多月的时间,满打满算的,也可以到了北齐。
婚期临近,嫁妆什么的,都是长公主殿下一早就攒好的,只是,喜服要尚衣局,加班加点的赶工。
时天骄的嫁衣,自是精细无比。
款式什么的,都是尚衣局的尚官设计了好几套款式,时天骄从中挑选了好几款,再稍微融合,布料,丝线都是上好的,尤其是绣凤凰的丝线是足金丝线,颇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意味。
相对于身边的人,忙的团团转,时天骄倒是有了闲情逸致。
按理说,嫁衣什么的,要自己绣,可毕竟……
她并不是普通人家。
近一个月时间,嫁衣绣好了,时天骄去试了试嫁衣,那一袭红火的宽袖广服,一尾凤凰从后背腾空而起,那裙摆下的云朵,则像是变成了一团火焰。
时天骄的肌肤本来就白皙如玉,光滑似绸缎,她穿着嫁衣时,慎行和谨言都惊呆了,这真是太美了。
尤其是杜微,看着这尚衣局绣工最好的十位绣娘,加班加点的赶制出来的嫁衣时,瞬间震撼了。
在现代的时候,杜微也参加了一些婚礼,中式西式的都有。
以前的时候,杜微还觉得,婚礼一定要是西式的。
然而,她当看见时天骄试嫁衣的模样时,那明白,一个最美的时候,就是应该穿着象征着红红火火的喜嫁服,盖上龙凤呈祥的盖头,当用称杆挑起来时,那便是一低头间的温柔……
“杜微……”
慎行用手肘,抵了抵杜微的后背。
“发什么愣呢?”
杜微笑道,“那嫁衣,可真好看。”
“那当然啊,你不看这是谁的嫁衣?”
虽说,只穿一次的嫁衣,时天骄可一点也没有马虎,尚衣局的尚宫一边记录需要改修的地方,一边从将时天骄的一些想法记录上一个小本子上。
试了嫁衣之后,时天骄便又去了南乾帝哪里。
南乾帝见时天骄来,笑着招呼,“阿端……”
“皇帝哥哥……”
时天骄的鼻子一酸,直到将那一件嫁衣穿在身上之时,时天骄才恍然查觉,自己真的要嫁人了。
跟着一个男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好,是坏。
是福,是祸。
她都不曾知晓,未来,是一片茫然的未知。
那未知的旅途之中,或许有惊喜,也或许又悲伤,更或许,是有凶险……
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计前嫌过好每一日。
不让爱自己的人担心。
“是当哥哥的没有用,不然的话,你也不至于需要嫁到北齐去……”
南乾帝看着这如花似玉的妹妹,要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心里更多的是不舍得。
“哥,我是愿意嫁给盛清寒的,他对我很好。”
盛清寒在南齐许多事都没有房间的隐瞒南乾帝,尤其是那一次时天骄与盛清寒一同出事,后来二人又相安无事的消息,就更让的南乾帝心存警惕。
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长公主与南乾帝才知道,这个盛清寒比我们想像中的更深藏不漏。
如果不是盛清寒自己站起来,谁又知道,他一装,就装了这么些年!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坐在轮椅上,就等于限制了自己的自由,而偏偏,盛清寒却是那么的怡然自得,恍然不觉任何的不妥之处。
南乾帝拉着自己妹妹的手,“在我看来,盛清寒也有自己过人之处,阿端,哥哥对你只一个要求,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受伤,你若受伤,我和娘亲,会担心的……”
“哥哥……”
时天骄扑在南乾帝的怀里,这是自己的哥哥,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哥哥啊,从此之后,她们就要天隔一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上一面了。
北齐那边做事也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将聘礼什么的都准备好了,浩浩荡荡的抬进了金陵城,为了提防有不长眼的土匪想要趁火打劫什么的,盛国公是动用了府上两千私兵护送这些聘礼。
聘礼很是贵重,至少,在盛国公看来,这些聘礼所代表的是北齐的态度。
南齐有这样的习俗,读聘礼。
聘礼入府当日,会由女方站在府门口,一件一件的读着聘礼单子。
读到的聘礼要放在府门口围观的群众面前,让群众们都过目一遍,方可入府。
同理,女方的嫁妆,也同样要经过这样的一遍。
唯一不同的是,女方的嫁妆,有一部分是母亲在出嫁前私下将银票什么的给自己的女儿,这就是女儿的私房钱,不走嫁妆的帐面的。
当然,大多数的人家,都是不会花嫁妆的。
嫁妆单子往往会在分成四份,一份放在娘家,一份放在婆家,一份在官府备案,另外一份则是在新嫁娘自己的手中。
杜微是长史,这样的事情,多半是有她操办的。
看着这些盛国公府送来的聘礼时,杜微妒忌的眼都红了,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看着人家的天价嫁妆,就觉得很厉害了。
可长公主殿下给时天骄准备的嫁妆,件件都是精品,有许多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还有一些孤本古书,就这些聘礼与嫁妆,若是放到现代,随随便便都能办一个博物馆了。
对好了单子,做好了交接工作,杜微才向长公主复命。
婚期刚定下来的时候,盛清寒就住了北齐在南齐的使馆里,这一次送聘礼的时候,才再来的长公主府。
他依旧是坐在轮椅上,穿着喜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喜气洋洋。
他进了府,看着这熟悉的景致,很快就到了时天骄的院门口。
轮椅推进了院里,时天骏已经等在那,看见盛清寒,便不由的拎起盛清寒的衣领,武夫范十足的威胁道,“你若敢对阿端不好,我便回踏平北齐……”
“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她不好?”
盛清寒轻飘飘的将时天骏的手,推离开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喜服,确认没有褶皱之后,才看向时天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