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敏华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这一肚子火,吃点冰冷的东西,降下火也好。”
茜红担忧的看着她,然后目光扫过庄敏华的手腕,“郡王妃,奴婢给你抹点玉容膏吧!带着淤青进宫,给人看到了也不好。”
说着将手里的小瓷瓶亮给她看。
庄敏华摇头,“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就不用了,你若是喜欢,就留着吧!”
“那……”茜红迟疑的看着庄敏华的手腕,庄敏华从系统包裹里拿出一瓶玉容膏,“用这瓶吧!”
孟靖寒刚从昭元帝的房间出来,此时昭元帝已经昏迷不醒,最后两天,能不落人口实,他辛苦点并没有什么。
回到偏殿,太监给他端上了燕窝粥,孟靖寒皱着眉头一口气喝完了,擦了一下嘴,正要小憩一下。天英皱着眉头从外面匆匆进来,孟靖寒见他面色不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也面色凝重起来。
然后听天英将刚才在庄敏华车厢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了。顿时火冒三丈,孟靖寒砸了手边的茶盅,“混账,我叫她们过去保护郡王妃,不是叫她们去羞辱郡王妃的。她们这是做什么?不把郡王妃放在眼里?她们是什么身份?竟然比我孟靖寒妻子的身份还贵重?……”
天英在下面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暗叫苦,痛骂那群没义气的,居然推他过来禀告,他们这些暗卫谁不知道郡王爷重视郡王妃。也就是天慧和天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而已。当然她们就算看到了,也会告诉自己不可能。
孟靖寒发泄完毕,冷着脸道:“废了她们的武功,罚她们到庄子上去做粗活。”
天英一怔,迟疑道:“郡王爷,废掉武功,会不会?”
孟靖寒目光如霜定在他的脸上,“怎么?本王的郡王妃当不得她们这样的惩罚?”
郡王爷威严日重。天英低下头。不敢在郡王爷发火的当头再为那两个人求情。自己作死,也怪不得他们这些兄弟不仗义了。
“那些人还没有找到吗?”。孟靖寒处置完天慧天巧,缓和了语气跟天英说话。
天英满脸惭愧,“还没有。”他们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有发现逃逸的北蛮人。连襄阳侯都逃了。想到那些将领被打烂的**。天英突然觉得自己的**可能也要不保了。
孟靖寒微微蹙眉,沉吟半响,命道:“等郡王妃进宫了。报给我知晓,然后给我安排,我要见郡王妃一面。”看来还是得通过敏敏那个神通广大的朋友来查出这些匿藏的贼人了。
天英应了下来,孟靖寒又吩咐了几件事,才打发天英下去了。
庄敏华从马车上下来时,手腕上的淤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玉容膏的效果真的不错。她先下了车,然后走到容太妃的车前,伸出手扶容太妃下车。
容太妃慈祥的看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孟靖寒要做皇帝的消息,已经传开了。那么日后容太妃和庄郡王妃就是将来的太后和皇后,宫里的人巴结都来不及怎么会刁难。所以这次根本不要庄敏华和容太妃走路了,早有太监抬了两顶青绸小轿子过来。
庄敏华先扶着容太妃上了轿子,才进了后门的轿子。
坐在轿子里,轿子一摇一摆的晃得庄敏华都想睡着了,才到了慈安宫门前。
庄敏华出轿子的时候,容太妃已经在台阶上等她了。早有太监过来引了茜红和孜然去了宫人房。
庄敏华连忙赶过去扶着容太妃,两人被宫人引着到了大殿,等候太后的召见。
宫女上了香茶,庄敏华端起来只沾了沾唇,并不喝,她是来侍疾的,万一中途想上茅厕,可就不妙了。
容太妃也是如此,放下茶杯,婆媳俩相视一笑。
坐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庄敏华已经不落痕迹的换了好几个姿势。容太妃却正襟危坐,一动都不动,看得庄敏华佩服不已。
太后的大宫女柳儿才从内室出来,朝容太妃和庄敏华屈膝行了礼,柳儿笑道:“太后请太妃和郡王妃进去。”
庄敏华扶着容太妃站起来,可能容太妃身体都坐麻木了,好半响容太妃才行动自如起来。
庄敏华见柳儿眼眶微红,猜想是不是她挨了太后的骂了。然后小声的跟柳儿打听消息,问太后的情况,顺手塞了一个荷包给柳儿。
柳儿将荷包袖了起来,露出一个笑容,低声道:“太后就是受了惊吓,倒没有什么大毛病。”
庄敏华惊讶,这柳儿也太实诚了吧!实打实的话啊!庄敏华看了一眼容太妃,见容太妃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应该是柳儿也得了消息,跟她卖好呢!索性就跟柳儿打听起后宫的情况来。
柳儿也有问有答,到太后内室的路并不长,庄敏华也没问几个问题,便到了。
柳儿收起了笑容,正襟走了进去。庄敏华扶着容太妃也跟着进去了。
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中药味迎面扑来,入目便是一架大理石绣山水画座屏,大理石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牡丹富贵毡子。
转过屏风,便瞧见一架紫檀木雕奇花异草架子床,床上垂着厚厚的百鸟朝凤绸帐。下面的紫檀木脚踏上放着一双镶东珠绣龙凤绣鞋。
柳儿朝床前行礼,低声道:“太后,容太妃和容郡王妃来了。”
帐子里没有声响,庄敏华恭敬的站在床前,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脖子疼腰酸,她不落痕迹的动了动脖子。
帐子里终于传来了响动,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响起,“越氏和庄氏来了啊!”
“是。儿媳来了。”容太妃恭敬的回道。
“呵呵。你怎么舍得过来了?听说你都要做太后了,哀家这个太后还被你放在眼里吗?”。
容太妃“扑通”一声跪下了,庄敏华听了都替容太妃觉得膝盖疼,也跟着跪下了。只听容太妃道:“儿媳不敢。”
“你不敢?那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来耀武扬威的吗?”。一个枕头从帐子里面甩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