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含莲早早就在屋顶上等着了,她这次做足了准备,一定会堵住那人,查清他的身份。
如果没有完成主子的交代,她回无花谷受罚,生不如死,回阎王殿,那就一定是死了。
她还没有报仇,没有看到文心悲惨的下场,她不能死。
唯安跟着周云轩一起回去,文心不知道她会不会出去,但唯安的神情很奇怪,总让她觉得她有事隐瞒。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事值得隐瞒,唯安还有什么秘密她不知道?
“真的要去吗,就不能不去吗?”。
房间里周云轩望着唯安一脸不安。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唯安对他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想去看看,也想问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她现身,直觉告诉她,如果她还不现身,会有很多的人会被她*连累,就像瘟疫和这次中毒的事一样。
其实周云轩心里知道,他劝不动唯安。
她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是他能改变的。
“可是我不放心,要是有危险怎么办,花神那么丧心病狂,如果……”如果他捉了你,不知会对你做什么,不知还会不会有命在。
周云轩没有说完,他心里想的唯安也全都知道。
故作轻松,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的武功还不至于差到这地步,连逃命的功夫都没有。”其实她也想带周云轩一起去。哪怕躲进空间里她也觉得安心,可是她不能那么做。
世间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有什么不测,周云轩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不是为了可以给她报仇,而在为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可以没有娘,但不能没有爹,而她也不想周云轩出事,一点也不想。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周云轩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唯安到底还是离开了。
把身影隐藏在拐角处的重楼,望着唯安离开的方向抿嘴沉默不语。
他原以为他把一切都放下了,可到头来却是自欺欺人罢了。爱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吗。
脸上出现一丝苦笑,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懦弱,连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都不敢直视了。
“你说唯安不会出事吧?”文心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身旁的上官冥也没睡着。他一定也在担心着唯安。
闻言上官冥睁开了双眼。银色的长发和墨黑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肯定不会出事的,你别担心,唯安又不是水做的,早晚有一天她也会独自面对困难,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上官冥轻轻说着,语气肯定。不知道是在告诉文心还是告诉自己。
一旁的文心不自然撇了撇嘴,口是心非。如果真那么想,怎么会那么久都不着,明明心里就是担心着唯安。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她和唯安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经历风雨是早晚的事。
因为怀孕不到十分钟文心便沉沉睡去,在她身旁的上官冥却睁开了眼睛。
伸手快速点中了文心的睡穴,轻轻掀开被子起身,穿戴整齐后,他披上披风,他做不到坐视不管,他心里有疑问,必须找他问一问,不然他心难安。
视线扫过床上熟睡的文心,心里暗暗叹息,如果不是文心怀孕身心疲惫,他是不可能点中她的睡穴,而且明天她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本来准备离开的他又转身走到屋子中间的桌边坐了下来。
明知道心儿不喜欢他和容凌有来往,他背着心儿去找他,以后心儿知道了会不会生他的气。
可是不去找他问个清楚,他心难安。
可是去找了,面对心儿,他的心更难安。
“想去就去吧,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妈了。”就在上官冥打算月兑下衣服不去时,屋里响起懒洋洋的说话声。
上官冥俊脸微微一红,他以为他点中了她的睡穴,也对,心儿的功力深不可测,就算被他点中估计也会立马被内力冲开。
“心儿,我……那我去了。”
上官冥坐在桌边,不自然捏紧了手,脸上神情有些尴尬,他想解释他点她睡穴的事,见她始终没有睁眼望自己也没有生他气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
漆黑的街道,月光投下的星星光华洒在唯安和尚含莲两人身上,地上的影子歪七倒八,张牙五爪像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身影扭曲到恐怖。
两人相对而立中间隔了大概三十米,黑色的披风都把自身从头到脚遮住,看不到里面一丝风景。
“阁下是不能见人吗。”望着对面的身影,唯安眼中闪过杀意。
尚含莲是花神的爪牙,该杀。
女的,尚含莲环抱着双臂站在唯安对面,她不知道对面站着的人是谁,主子让她查清她的身份,嘱咐她不能伤她的性命。
可见主子预料到她和她注定会交手。
“我不能见人,阁下不也跟我一样吗。”
刺耳的声音响起,唯安很不舒服皱起了眉头,真是难听。
已经是深夜,街道两旁寂静漆黑一片,整个春阳城好像沉睡了下来,她们两人站在冷清的街道中,能听见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就像冤鬼呜咽一样。
把手竖在嘴边,唯安声音显得有些紧张,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嘘,你听。”
尚含莲不太清楚花神心里打的主意,被罚怕的她不敢擅自挑起争斗。
真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什么声音都没有,就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有什么好听的,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隐藏在兜帽下的眼,闪过一丝疑惑。
她深知来人武功不弱于她,她唯一能取胜的就是毒。
“你没听见吗,哭声,好多人的哭声,你怎么会听不见呢,他们哭的那么用力,那么痛苦,你怎么会听不见呢。”唯安声音带着疑惑,像是在问尚含莲也像是在询问自己。
哭声?哪里有什么哭声,见鬼了吧。
鬼……
尚含莲有些困难咽了咽口水,为什么她听不见。
小心翼翼朝四周望了望,跟先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些在地上晃动的树影,连人哭的声音都没有,哪里有鬼哭声。
“胡说八道。”
尚含莲觉得是唯安在故弄玄虚吓她,好让她心慌,然后趁机对她偷袭,心里升起一股怒气。
难怪把自己裹成这副模样,心思和她的人一样见不得光。
站直了身体,唯安神情异常严肃望着尚含莲,目光透过面巾落到身上,她能感觉到来自唯安身上的恐怖的杀意。
感觉到那股就要凝如实质的杀气,尚含莲心里不解,这人果然是个神经病,见谁就要跟谁拼命,主人怎么会让她不要伤她性命,遇到她不是自己倒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