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涎千袭叹着气,扭头看向上官冥和文心。
“现在你们也知道了,迷雾岛被人神化了,无论是人还是物都被神化了,寻常百姓谈起迷雾岛便变色,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上官冥和文心疑惑对视,他们怎么知道是因为什么啊。
紫涎千袭没有等他们回答,而且扭头看向远处,手微微用力紧捏,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连文心这样没有内力的人都感觉到了,何况身怀异能的上官冥。
“因为在十几年前开始,所有讨论的迷雾岛不好的人都开始各种意外亡故,而谈论迷雾岛好的人则越来越富有,仿佛如有神助,起初人们都很迷茫,不清楚其中缘由,后来便有人把迷雾岛居住的是神仙一事说了出来,说的有模有样,有头有尾。”说到这里紫涎千袭摇头自嘲一笑。
“渐渐的那些百姓开始相信那套言论,而——那些不相信的人也多数遇到意外,亡故了,十几年过去,迷雾岛在这一带便是神明般的存在。”
上官冥和文心听完,两人眼中都闪过惊讶的神情,迷雾久岛势力到底有多大,能让那些不相信他们是神的人全都死于意外。
文心皱起了眉头,对紫涎千袭冷言道:“你们迷雾岛行事也太猖狂了,人家不信你们是神就要杀死人家,真是太不人道了。”
文心气愤发言,一旁上官冥并未阻止她,而是看着紫涎千袭脸上的表情深思。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紫涎千袭为什么告诉他们这些,从他刚才出来和说这些话开始,明显每一步都是盘算好的。他相信就算文心不问出疑惑,他也会找机会把这些事说给他们听。
紫涎千袭见文心很生气,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望着文心欲言又止。
文心心里气愤,但也瞧出来了,这里面也有内情,她皱了皱眉头。看向上官冥,这紫涎千袭到底怎么回事,闲得无聊惹她生气吗。
见文心没有主动开口询问自己原由。紫涎千袭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些都是我的二叔所为,在十几年前他就在谋划了,只是最初大家都没察觉他的野心。只是认为他这样做是为了给迷雾岛竖立威信。只不过手段残忍了一些,但心是好的,可是哪知我二叔他,唉,都是族中的琐事,到底不该说这些事让夫人生气堵心的,是在下的错。”
紫涎千袭说完对着文心一抱拳,一脸歉意望着文心。然后又向上官冥拱手,这才转身离开了甲板。
看见紫涎千袭的背影消失不见。文心张了张嘴,一脸便秘色,这人到底搞什么,说话也不说完,故意留一半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啊?”文心小脸气得通红,扭头看着一旁闷不作声的上官冥,见他眉头微皱,出声问他。
上官冥对着文心笑了,他当然懂紫涎千袭的意思,是想告诉他,现在海族正在内斗,要小心他的二叔,而且从目前情形看,他好像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只是他故意来提醒自己的用意,他就不明白了,他们从未打算插手迷雾岛的事,他们内斗又与他们何干。
他来此一为安葬胧儿,或是看看有没有能让胧儿复活的机会,二是想问问文心失忆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一切正常,但会不会影响以后的身体健康,这些都是他要弄清楚的事。
“没事,不用太在意,或许只是有感而发。”上官冥没有把紫涎千袭透露出的信息告诉文心。
虽然知道上官冥有自己有所隐瞒,文心乖巧点了点头,没有问。
既然上官冥选择瞒着自己,肯定有他的理由,而她什么也不能帮他分担,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添麻烦。
得知迷雾岛此时在内斗,上官冥把紫涎千袭说的话都告诉了唯安他们,也给大家提了一个醒,这一次去迷雾岛可能不像想像中那样顺利。
船在海面上行驶了六天,文心从最初的兴奋变成现在的无所事事,每天睁眼能看见的只有茫茫一片大海,能吃的东西,除了鱼就是干菜。
手托着下巴,脸上写着无聊两个大字,一旁唯安正动作优雅给她倒茶。
“到底还要多久才到啊,这都好几天了,迷雾岛到底有多远啊。”文心从最初的小声抱怨,到现在的大吼。
所有人都习惯了这个声音,如果隔半个时辰听不见,他们可能还会不适应。
“不是说了吗,还有三天。”说完唯安无奈撇了撇嘴,她也不知道这是她今天第几次回答这话了。
文心用手轻轻拍打着桌子,把头换了一个方向。“我知道啊,就是闲着无聊问问而已。”只要想到还要在这里待三天,只能看着茫茫大海,文心一下便焉了。
以前身体不好只能住在医院里,现在身体好了,她最怕的事情就是困在一个地方,这样的感觉会让她脑子错乱,总觉得她好像回到在现代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只能住医院,外面的天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心生向往。
文心没有把心里出现的奇怪感觉告诉上官冥,为了让自己不去想脑海里的那种感觉,她能做的就是时不时喊无聊,一来是真的无聊,二来是怕自己陷入沉思。
在另外一间屋里,苍延从收到一只鸽子的信后,面色严肃把紫涎千袭叫进了屋。
“师父,出什么事了吗?”。紫涎千袭从下人那里得知,岛上有消息传来,然后师父便叫人来叫他,那么急他猜测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屋里苍延脸上愤怒的表情还未消下去,闻言他颤抖着手把纸条递给紫涎千袭。“你自己看吧,真是畜生,以前无论怎么夺权争利,从来没有派人暗杀过,这一次居然丧心病狂派人暗杀我们,要是耽搁了祭祀他担待的起吗。”
苍延十分生气,说话都带着愤怒的颤音。
紫涎千袭把纸条接过来看了,脸色微微一变后变得正常,这种情况他早就猜到了,脸上因为无奈而苦笑。
“早就猜到了,二叔这是不愿等了,如果我们出了事死在海上最好,如果死不了也必定会耽搁时间,耽误祭祀的罪名肯定会落在我们身上。”二叔算的可真精,船上的好手不多,他师父年迈武功大不如前,而他又势必会保护他的师父,这可是把他所有后路都算到了,也给他堵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