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瑞逸审视的眼神移开司涵晴身上,与司涵晴错过身子走上楼去。司涵晴提着的心稍稍松下来了些,刚刚言瑞逸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可是让她后背都一阵发凉,幸亏了这两个丫鬟的插话,这才让言瑞逸移开眼去,避免了被言瑞逸瞧出真身来。
真可谓是险的很,惊出一身冷汗来。
司涵晴赶紧向权伯使了个眼神,几人加快了速度,两个丫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就加快了速度,可是她们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听话就是了。
三人下楼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司涵晴被两个丫鬟扶着上了车,连忙对司权吩咐道:“权伯,我们走南门。”
走南门,这条道儿既不是向京城,也不是向野影军,可是司涵晴却要求走这一条道儿,司权开始还不理解,可是只一深思就明白过来了,自己加少爷的意思大概是想要混淆视听吧。
无声的笑了,这事之前连他都没想到,却不想还要司涵晴去提醒,不过也幸亏有司涵晴的提醒,不然等着他们的可能将是被言瑞逸挡在路上,再然后就拆穿了司涵晴和他的伪装了。
这就要关系到司涵晴的身份了,如果他们刚刚的错视让言瑞逸怀疑了,那么在他的心里司涵晴这一队人马一定是会朝着两个方向中的一个方向走去,其中一个是西方,因为野影军营就在西方,另一个是东方。京城就是在东方,所以不管司涵晴这一队的人朝着两个方向的任何一个方向走的话,都会被言瑞逸怀疑上。
这才是司涵晴选择南方的原因。南方根本就是不朝着这两个地方的任何一个地方去,这就能完全避开言瑞逸的猜想,以保证安全。
司涵晴的武功不行,可是脑子却比一般人转的快,谁让她是学霸来着,学霸若是连脑子都比不过人家的话,那这辈子就别活了。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而司涵晴,肯定不是这么悲剧的存在,所以她想到了权伯没有想到的。
其实也不是权伯就不会想到。只是权伯担心的比较多了,这才疏忽了,这不,她也开口。司权就明白过来了。这脑子绝对也是转的快的。
司涵晴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马车离开的时候,已经上楼的言瑞逸却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司涵晴等人的马车若有所思,甚至跟了上来,直到看见马车出了南门才停下跟踪的脚步,转身回了城里。
可以说若不是司涵晴的决定做的快的话,她们就可能撞上死神了。
经过两天的行程后。司涵晴才和司权伯在一个镇上停了下来。
司权去镇上的客栈里定好了房间,司涵晴才被两个丫鬟扶着下来进了客栈里。
两个丫鬟司涵晴已经知道了这两人的名字。稍微秀气一些的叫做可秀,一双忽闪忽闪大眼睛的则是淡梅,两个莫名其妙却也带着一丝奇怪氛围的名字。
司权之前的意思是让司涵晴给两人重新赐名,可是这么费力伤神的事情,司涵晴会应承下来吗?理所应当的拒绝,还说什么这是人家父母给的名字,多多少少的也要留下做做纪念,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给换个名。
司权也没多说,他之前只是觉得这两个丫鬟既然成了侯府的人,那让主子给重新换个名字,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既然司涵晴不原因他也没有勉强,他相信这两个丫鬟是识趣的,能明白哪儿好。
终于拜托了言瑞逸那家伙,司涵晴这才有机会询问家里发生的事情。
她相信上次她坠崖了,京城里肯定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只是哥哥既然还活着应该就不是那么糟糕的吧。
等两个丫鬟出了房间,司涵晴这才看着权伯开口问道:“权伯,之前你说我哥还活着,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涵晴很想知道是自己出发去野影军之前,还是去野影军之后,这对司涵晴来说,很重要,如果是前者,她回去肯定要找那个哥哥算账了。
就这么把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妹子扔到军营里受苦,那在身体不好的情况下硬撑着演练司家剑法证明自己,要知道她那时候可是带着重伤的,人命都差点儿玩完了。
如果是后者嘛,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原谅了,甚至还有感激,若不是老哥坐镇京城的话,可能远江侯府等她回去就已经是落魄中的落魄也不一定嘛。
最最最让司涵晴好奇的是云念秋那姑娘是不是也知道自己老哥还活着,如果知道那又是怎么样的反应?
真是好多让她心痒痒的东西的哇。
“少爷,是您出发前生病的时候,少主子担心您,老奴这才知道主子竟然还活着。”司权弓着身子回答道,却是不敢直视司涵晴的双眼。
就是他这个答案,都是想了一番后回答的,实际上如何司权自己心里很明白。
“哦?”司涵晴挑眉,这下子可怎么好啊,老天爷也是要她回去找自己哥哥算账吗?
“既然哥哥早就活着,为什么不跟我换回来啊?”司涵晴气愤的说道,这简直太欺负人了,不知道小侯爷不好当哇,跟走钢丝似得。
司权似乎是早就知道司涵晴会这么说,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说道:“少爷,您和少主子两人虽然长相上完全没有差别,可是和您接触过的人若是在跟少主子接触的话恐怕会瞧出不对劲儿来,特别是太子殿下。”
特别是后面太子殿下知道了司涵晴的女子身份,再然后突然女人变男人了,这让人怎么想?
“太子?太子怎么了?他只是觉得我是女子,而我并没有承认,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猜想的。”司涵晴辩护道。
司权不说话了,司涵晴这明显的强词夺理,他根本就没办法说什么,因为他不管说什么,司涵晴都会听不进去。
司权不说话,司涵晴也讨了个没趣,只好再说别的了。
“那少夫人?少夫人知道我哥还活着吗?”。司涵晴盯着权伯问道。
如果连云念秋都知道,唯独她一个人不知道,那岂不是太憋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