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再一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许是一时适应不了房间里的亮度,苏樱睁开眼之后又再度闭上了眼睛,刚要发声,喉咙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好像有把火在喉咙燃烧,痛的苏樱说不出话。
此刻的她,多想喝一杯凉白开,正是痛苦之际,唇边突然感到一阵湿润。
惊讶的睁开眼,苏樱这才看到床前有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好不温润儒雅。
然苏樱却如惊弓之鸟一般从床上坐起来,精神高度戒备,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十分谨慎防备的望着这个陌生人。
“你是谁?”
男人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微厚的唇角边展露出一副浅浅的微笑,声音如那泉水叮咚,温润好听。
“我是斯年的朋友兼医生,沈昂。”
朋友?医生?
苏樱反反复复思索着沈昂的话,这才自己手上插着针头,立刻触电般的抽出,直接将针头对准沈昂。
“出去。”
傅斯年会让医生给她看病?
还那么贴心的守在她的床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诈,指不定沈昂就按照傅斯年的指使,在这药水里掺和了什么东西呢。
“苏小姐,你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情绪还是不要太激动的好。”
沈昂劝说着,却也是见识到了苏樱的谨慎与另类。
果然如慕北所说的一样,性情刚烈似虎,对人又有重重的防备之心,不太好接近。
“我怎样跟你没关系。”
继续将针头对准沈昂,苏樱毫不退让。
她才不相信傅斯年会那么好心为她找来医生照看身体呢,掐着她的脖子的时候,她可是明显感觉到傅斯年眼里的杀意。
那个男人,恨不得她死。
苏樱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点招惹到傅斯年了。
难道跟她失去的那十九年的记忆有关?
“苏小姐,斯年让我为你医治,你这样不配合,会让我很难做的。”
沈昂试图让苏樱放下手中的针头,这东西虽然不是杀伤力多强的武器,扎到肉里也是蛮疼的。
无奈苏樱就是不愿意松手,神经一直高度紧绷,沈昂只得又劝,“苏小姐,我身为傅斯年的朋友,想在你身上扎个针眼,方法有千万种,你何必让我们拥有那种不美好的回忆呢?”
沈昂的话里不乏威胁的意味,苏樱更是坚定了沈昂是坏人的念头。
“你去跟傅斯年说,我的死活跟他没关系。”
一个想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会好心为她安排医生
笑话!
真把她苏樱当三岁小孩子了?
“苏小姐,或许你跟斯年之间有些不愉快,因而对我的出现有所防备,但是——”
沈昂耐着自己的性子继续劝说,“但是你要记住,我首先是一名医生,其次才是斯年的朋友。”
“救死扶伤才是医生的第一要务,你和斯年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我只管照顾病人。”
“懂我的意思了吗?”。
金丝眼镜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苏樱第一次,原来一个男人的眼睛,也可以生的这样迷人。
“把手交给我。”
见苏樱卸下一些防备,沈昂主动向她伸出手,苏樱正是迟疑之际,‘咔嚓’一声,主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不由得让苏樱的神经发条再度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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