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说的没错,苏樱自喝过安神茶之后,情绪平稳了许多,不久便靠在他傅斯年怀里睡着了,而且一直睡到下飞机。
不仅如此,醒来之后,苏樱的反应也是异常的平淡,再也没提过她所看到的那些画面,也没有再逼问傅斯年,她到底是怎样从君诗墨变成了苏樱。
傅斯年也不知苏樱怎会突然如此——以她的性格,绝不可能就这样将刚刚涌现的线索掐断,半句都不提——
且,这段时间,苏樱一直都未曾放弃过对自己身份的调查,如今却——
而更奇怪的是,即将下飞机时,傅斯年等人再次遇到了扶住苏樱的那个男人,可苏樱全然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甚至连点头微笑都没有!让傅斯年好生尴尬,只向那男人解释苏樱正在闹情绪,任性起来不爱理会别人。
男人点头表示理解,也没多说什么便在傅.+du.斯年之前下了飞机。
傅斯年正暗忖苏樱到底怎么了,杨柳便凑了,紧张兮兮的问着,“苏樱,你没事吧。”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你也不让我陪着你——”
担心?没事?
苏樱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反问了杨柳一句,“我怎么了?”
不是一直依着傅斯年休息呢么?杨柳这么紧张她做什么?难道还怕她被傅斯年吃了不成?
可她的这句反问,直接让杨柳蒙圈了好吗?
刚刚苏樱的情绪明明极不稳定的,连沈昂都这么说,可怎么这么一会子功夫,苏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樱——”
杨柳刚要把才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就被傅斯年的眼神制止,还在苏樱身后解释着,“杨柳跟你开玩笑呢,你瞧你,一点也不配合。”
开玩笑?
杨柳有口难言,她不是在开玩笑,苏樱真的有情绪上的波动好吗?
可傅斯年一遍两遍三遍的眼神制止让杨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顺着傅斯年的意思说下去,“是啊,苏樱,我跟你开玩笑呢,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这是经纪人考验艺人的最新方式,苏樱,你入戏太慢咯,演技有待提高哦——”
说着,杨柳便提过苏樱手中的行李,走在苏樱之前下了飞机。
拍拍胸,总算糊弄了——
杨柳以为糊弄了,可是人家苏樱才没那么好糊弄好吗?
将考究的眼神落在傅斯年身上,人家才要开口,傅斯年已经先一步道,“你看我做什么?这是你跟你经纪人之间的默契没到位,还能怪我不成?”
说罢,他便牵着苏樱的手走出机舱,还安抚道,“没默契嘛,多磨合磨合,总会好的。”
“不用太伤心哈——”
苏樱失忆了——而这,才是傅斯年心中所想。
她不提那脑海中涌现的画面,不追问君诗墨与苏樱之间的关系,不与那扶住她的男人打招呼,甚至不懂杨柳为何提出那个问题,全是因为她失忆了——再次失忆。
傅斯年不明白为何苏樱会突然失忆,也不知这三年来,苏樱是不是经常这样失忆,只是有些怀疑,苏樱的示意是不是跟安然的那杯安神茶有关系?
因着白天坐了很长时间的飞机,所以抵达酒店,整个剧组的人在一块儿用了晚餐之后,郁芷柔便遣了所有人回房休息,正式开机。
而苏樱,却以向杨柳接些润肤霜来用,来到了杨柳的房间。
“在飞机上,绝对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苏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着,想想她是怎样机警的一个人,能被杨柳和傅斯年那么轻易糊弄?
不可能!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在飞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杨柳那般紧张她?
为什么她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苏樱,我真的没骗你!”
杨柳立即竖起三根手指,在苏樱面前起誓,“我真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顺便看一看你是否能在第一时间入戏,仅此而已。”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可是你带出来的人,我绝不会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杨柳在撒谎。
正因为杨柳是她苏樱带出来的人,所以她更加肯定杨柳在撒谎。
可是为什么?
杨柳从不对她做任何隐瞒的,如今怎么听从了傅斯年的话,不对她忠诚了?
难道所发生的这件事,真的是对她不利的?
杨柳是不会害她的,这一点苏樱可以确定——所以即便是傅斯年把刀架在她杨柳的脖子上,要求她做对她苏樱不利的事情,杨柳也不会答应。
所以也就是说,杨柳配合傅斯年,是为了她苏樱好。
呵呵——
苏樱只想笑——为她好,为她好,理由倒是找的很冠冕堂皇,可谁能做的了她苏樱的主?
嗯?
都不让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何就叫对她好?
气鼓鼓的离开杨柳的房间,苏樱只留下了一句话:“下不为例!”
她苏樱,不需要任何会对她有所隐瞒的人,杨柳也不例外!
可人家杨柳才是真的要哭了好吗?
她多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苏樱,可是,可是傅斯年说,这会刺激到苏樱的神经,让她的精神状态变的极为不稳定,苏樱本人也会极为痛苦——她杨柳是真的狠不下这个心啊哎哟喂——
苏樱,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从苏樱冷若冰霜的表情,傅斯年就知她是无功而返,对此,傅斯年也没说什么,只劝她早点休息,还要拍戏。
苏樱冷冷哼了一声,便进了被窝不理会傅斯年,可可能是因着安神茶的药效还在,苏樱竟真的睡着了!!
苏樱熟睡良久,傅斯年才轻声退出房间——苏樱睡眠极浅,若他立即离开,怕是会打扰到她——
“你们对苏樱做了什么?”
退出房间,傅斯年自然是来到郁芷柔的房间询问苏樱失忆之事,这件事,绝对跟安然的那杯安神茶有着月兑不了的干系——
只是,郁芷柔并没有正面回答傅斯年的问题,而是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散开湿漉漉的头发,兀自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洋酒,翘起腿来,甚是有些暧昧的说着,“傅先生,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
“这三经半夜,你偷偷遛入我的房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可不好吧——”
“想来你们家苏樱要是知道了,也不会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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