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天泉山庄在庄少羽的打点下,确实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可他只管人,根本不管天泉山庄发展方向的问题!
换言之,他只负责调养他手下的小生,天泉山庄的日益凋零与衰败,他根本就不在乎!
这是一个让人多么忧伤的事情,要知道天泉山庄真真发展期来,绝对会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都瞩目的旅游休闲度假景点,可庄少羽偏偏不把这当一回事,让苏樱那个捉急——真不明白他何必跟钱过不去,那么抵触接手天泉山庄的运营——
而这花木辰,本是一心想帮助苏樱解决困难的,可听到她提出的这个要求,秀眉不禁颦紧,犯了难。
不是他不帮,实在是这件事不是他能决定的——庄少羽抵触任何与商界有关的事宜,是有他的道理的。
“怎么了?”
苏樱也瞧见了花木辰的为W@难,低头问着,“有什么问题吗?”。
“苏小姐,这件事真不是我不愿意帮助你。”
放下手中那几瓶小巧玲珑的香水瓶,花木辰面向苏樱,“少羽哥哥不愿意接手天泉山庄的运营,是有他的道理的。”
“若不是他自己愿意,就算是我,也说不动他。”
“更何况,我也不会做出任何让他为难的选择。”
“所以苏小姐——”
将刚刚收下的香水等物还给苏樱,花木辰又道,“这些东西你收回去吧,你的这个忙,我帮不了。”
说罢,花木辰便要离开浴场,他是软心肠不错,可他同样能看清事情的本质——苏樱此行就是为了让他去做庄少羽的说客,让他接管天泉山庄,只是这种会让庄少羽为难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就算苏樱把全世界香艳珍贵的东西全都捧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去做。
“等一下——”
及时拦下花木辰,苏樱牵着他的手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柔声道,“这东西既然是我送出去的,又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只管收下好了,不帮我也没有关系,我苏樱难道就是那么小气的人,连这些东西都送不出手?”
“只是——”
微微顿了顿,苏继续说着,“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庄少主既有过人的才能与手段,为何这般厌世,有意隐藏自己的锋芒呢?”
“作为庄少主的爱人,花美人你也不希望看到他这般度日的,对吗?”。
“所以花美人,你是否可以把庄少主心里的忌讳说出来,我苏樱,以及斯年,愿意帮助庄少主克服他心里的障碍。”
仅仅从这浴场的装饰摆弄来看,苏樱就能确定庄少羽是位旷世奇才,若没有过人的头脑,谁能将这里打造成这幅模样?
还有这整座楼宇之内的建造,都美的令人瞠目结舌,庄少羽是位奇人,若真能充分发挥他的能力,其开发出的市场定不仅仅局限于云海市,整个世界的人都会为他竖起拇指。
而这,本该是一份骄傲,为何他,以及花木辰都要刻意隐藏呢?
苏樱说的没错,庄少羽是有惊人的能力,他们住在这天泉山庄里低调生活,不与外界有接触,也是为了有意隐藏他的能力,至于为何,花木辰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可他,又真的想让庄少羽变成原来血气方刚的男儿,他是他的骄傲,如今却——
“花美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樱看出花木辰的为难,主动握住他比她还要细女敕的手,音色温婉,“我是斯年的妻子,对你们来说,我不是外人。”
“我不会害你们的,我与斯年,是真的想帮助你们。”
那双迷人的美眸眸光闪闪,望着苏樱的诚恳,花木辰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她是傅斯年的女人不错,可这件事,他真的没有向任何人吐露过——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沉思半响,花木辰开口,“你可知道这天泉山庄是谁的?”
时间的另一边,傅斯年随着庄少羽来到会客的地方,两人盘腿而坐,喝起了晚茶。
“你倒是很纵容苏樱。”
庄少羽拿起古风陶瓷茶壶,为傅斯年斟了一杯香味浓浓的清茶,“如今还带着她偷袭我的后院。”
傅斯年含额垂首微微一笑,只道,“若是木辰求你去做冒险之事,你会拒绝吗?”。
庄少羽微微一怔,后仰脖大笑,与傅斯年干了这杯茶——是啊,他说的不错,心爱之人的请求,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天大地大,唯有心爱之人最大啊!
两个男人略微沉默了一阵,庄少羽再度开口,试探性的问着,“这个苏樱,就是三年前的那个人?”
三年前的傅斯年,过的是怎样痛苦不堪的生活,至今庄少羽记忆犹新,想来自他们相识以来,他从未见傅斯年那般失态为谁憔悴过,如今他又这般宠爱苏樱,想来就是她了吧——
傅斯年轻轻点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庄少羽想说什么——“既然她对你做过那么残忍的事情,你又为何要重蹈覆辙?”
“难道你就不怕她会再一次把匕首插进你心脏?”
显然,谈及到这件事的时候,庄少羽也有些激动,“上一次因为她的伤害,你整个人险些废掉,若是再来一次,你可还能确保自己可以恢复过来?”
除却花木辰之外,再没有人能令庄少羽这副模样,他几乎,几乎想替傅斯年将苏樱赶走,赶的越远越好,远到今生傅斯年都不会与她见面——他实在是怕呀,傅斯年的软肋若不过于此,若苏樱再对傅斯年心有不轨,他这一生可怎么过!
作为朋友,作为兄弟,他真的是看不下去傅斯年那副颓废的模样!
“有什么办法呢?”
傅斯年无奈耸肩,嗤嗤一笑,“我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是,不错,时隔三年之后,傅斯年再度接近苏樱是为了报复,报复她三年前的心狠手辣,抬腿走人,可毕竟两人曾那般相爱,如今苏樱又失去记忆,每每他对她有怨言,有恨意,她都是以一副无辜委屈的表情面对他,这让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她就还是无辜的,他傅斯年,又怎么忍心去惩罚一个无辜,而又是他深爱的人呢?
一切,一切都等到苏樱恢复记忆之后再说吧,眼下,他只想对她好,只想对她一个人好——他们分别了三年,他太过思念她,每每抱着她的时候,他都有种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的冲动。
在这种感情的驱使下,他如何不纵容,不娇惯她?
他愿意给她全世界,只要她还在,只要她还愿意冲着他笑——
毕竟她是君诗墨,就是他的君诗墨——
骨关节分明的手指模着瓷杯的边缘,庄少羽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哎,真不知这二人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只是,苏樱最好不要再伤傅斯年一次,若不然,他这个做兄弟的,绝对放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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