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也没想到,傅斯年会突然赶到案发现场,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江青天直接被废了!
那只被傅斯年砍掉的手,就在她不远处动弹,鲜血炸了一地,染红了整个地毯,不由得让苏樱感慨,傅斯年真是个心狠的,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匕首也真是相当锋利!
不过,尽管江青天的哀嚎还响在耳畔,苏樱却不准备为他求情——一早她就说过,他若敢动她,她定不饶他,可那男人根本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依旧不知死活的为自己挖坑,如今事情败露,他就要为此承受相应的代价!
且在苏樱看来,傅斯年只剁掉他的一只右手,算是便宜他的了,若是让她动手,怎样也要挖去他的双眼,割掉他的双唇——她苏樱,可不允许除了傅斯年以外,任何活着的异性肢体与她有任何接触!!
而那已经被砍掉一()只手的江青天,几乎要因着过度的疼痛而昏厥过去——他就是做梦也没想到,傅斯年会突然出现!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苏樱的嘴唇都未亲到,他就已经失去了一只手——
“傅先生,傅爷,我的祖宗,求求您,求求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尽管被砍掉了一只手,江青天还是只能忍痛跪在傅斯年面前求饶,都说这男人杀人不眨眼,他虽被废掉一只右手,落得一个残疾,可也比丢了命强啊!
“这一辈子我江青天定当牛做马伺候您,求求您留给我一条活路吧!”
江青天是真的怕了,傅斯年太恐怖了,他的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他真的知道其中的厉害了!
“活路?”
狠狠踢中江青天的下颚,傅斯年踩着脚上那双黑色皮鞋重重踩在这男人的胸口,目露凶光,面目狰狞,“你觉得动了我的女人,我还可能留给你活路?”
“你以为我傅斯年是做什么的?”
“嗯?”
“你一句请求我的原谅,我就要乖乖听话放过你?”
“你真当我傅斯年是吃素的了?”
又是一脚踢过去,江青天整个身子直接被踢飞了好几米,咳咳几声,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江青天只觉得,傅斯年这一脚下去,他整个胸骨都要跟着碎裂!
“傅爷,傅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只有半条命的江青天,用那只还健在的左手撑地,再次匍匐趴倒傅斯年脚边,嘴角的血迹,以及那只还在流血的手腕让他看起来异常的可怜,可人家傅斯年到底是个心狠的,根本不为他的求饶而动容,冷厉一声“练影!”,便将这半死不死的男人交给手下的人去处理,只留下一句——“挖眼割唇去肤,但凡与苏樱有过肢体接触的地方,我要让其与肉身相离!!!”
敢动他傅斯年的女人,就是这样下场!!!
他傅斯年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苏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任何一个人敢对她不轨,都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等一下——”
下达过自己的命令之后,傅斯年本是要横抱起苏樱,带着她离开这血腥的场面的,不料却被她阻止——站在原地,接着傅斯年的力量站稳,苏樱与那碧眼男人相望,微微欠身,极为诚恳的道了一句感谢,“这位先生,感谢您的出手相助。”
若不是有着他的及时出现,她还不知要被那混账江青天折腾到什么时候,虽后来傅斯年也赶来救场,可总归人家也是对她施以过援手的。
碧眼男人单手放在胸前,同样绅士的还了苏樱一个礼,后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是君子该做的,这位小姐不必太过客气。”
苏樱颔首微笑,将视线落在身边的傅斯年身上,意思很明显——该你说些什么了,可无奈人家傅斯年就是装作完全看不懂的样子,抱起苏樱一脚踢开了隔壁杨柳的房间,根本未与那男人说一句话。
心情很不好,他没那个心思与任何人打交道,他只关心苏樱的情况——
好吧,苏樱默默认了,这傅斯年,真是个任性的——
“我没事。”
被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苏樱用一双幽怨的眸子望着傅斯年,还道,“你不用担心我,去看看杨柳怎么样了。”
直觉告诉她,杨柳必定跟着遭殃了,不然隔壁房间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自始至终都没露面。
且,杨柳一向有查房的习惯,睡前每隔半个小时,她就要去胳膊房间看看情况,如今几个钟头的时间过去,她却不曾露面,只能说明她也遇害了。
“是江青天一早放出的麻醉烟雾。”
苏樱才要推着傅斯年让他查看杨柳的情况,青炎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瓶便走了进来,还解释道,“他是通过空调来释放这种烟雾的。”
“换言之,只要在房间里启动了空调,就会吸入这种麻醉烟雾,所以说,估计这会子,杨柳已经被麻醉了。”
苏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而无辜天真的追问了一句,“所以的所以,你也被麻醉了?”
若不然,他怎会一直没出现?
咳咳——
青炎有一丝丝的尴尬,他是真的没想到有人会在今晚对苏樱下手好吗?所以一时疏忽了——
要不是二哥练影及时赶到,估模着这会子他也跟杨柳一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江青天是个有脑筋的人,竟然能想出这一招来——
“去吧。”
傅斯年沉声,遣青炎拿着解药将杨柳,以及此行所有人唤醒——想来这一层的工作人员,都被江青天事先准备好的麻醉烟雾麻醉了——该死的,这男人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招数,过分!
“好了,斯年,不要生气了。”
见傅斯年还在动怒,苏樱用白女敕的小手牵住傅斯年宽大的手掌,宽慰着,“我这不是没事吗?”。
抬眸与苏樱相望,傅斯年那双幽黑如宝石般深邃的眸子有些许动容,倏地将苏樱拥在怀里,傅斯年沉声,“苏樱,对不起——”
是他没有做好,是他导致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进行宣传活动的,对不起。”
若是,若是他一直跟着苏樱,哪里还会有这样的荒唐事情发生?苏樱又怎会受到那等小人的猥琐?
他怎可以只顾着自己的工作,而将苏樱弃之不顾?
这不是他该做的,这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丈夫该做的事情——
“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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