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小女已经订婚了!”说话的人为中年男子,他诧异的看向身边的妻子,中年美妇正一阵迷茫,不知道在花厅里坐着的国太后是什么意思?夫妻两个交织在一起的眼神实在是茫然。
“哀家怎么听说陆将军已经娶妻,马上要生子了?”太后用手帕掩住那止不住向上弯的嘴唇,心中一阵快意,世家贵女怎么了,了不起呀!订下的未婚夫出墙了!终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呵呵!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外室女吗?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涌起阵阵怒火,手都攥出青筋,眼里冒出凶光,正对上那一向温柔如水的谢的目光,谢一惊。
太后忙按下心中的怒火,“那个陆将军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看不起王家吗?哀家一定让国主好好教训教训他!文冠侯,你以为如何?”太后停顿一下,才接着说:“再说,清娘也快及笄了,这时候被退婚该怎么办呀?”她惬意得把手帕绕了绕,“所以哀家想让清娘进宫,虽然王后还在,但贵妃总是跑不掉的,有哀家在呀!”太后在最后几个字拉长了声音,心中欢快得叫嚣,答应呀!答应呀!
文冠侯把胡子捋了捋,虽然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未婚夫为什么干出这等蠢事,但太后那满满的恶意却也感觉得出来。一个外室女纵然爬到了高位,依旧浅薄得很,当初因为她的算计,自己大儿一去不复返,现在又算计到女儿身上,孰不可忍了,“谢太后好意,微臣自当好好问问陆郎君何意?另外王氏女不为妾!时间不早了,微臣告退!”
太后气的双手哆嗦,抓起一个茶盅就狠狠摔下去,茶盅摔得四分五裂,下面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主子的事还是不要冒头,“大胆!放肆!文冠侯!”太后气的眼睛都红了,她的面皮都被踩下来了,虽然她现在是太后,也是因为生了个登上国主位的好,一开始她也是妾呀!很快花厅就如同狂风过境,一片狼藉,“王晨,你好大的胆子!”她叫着文冠侯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口,面色无比狰狞。
“太后”新升上来的得宠女官见太后发泄了不少怒气,忙上前一步,“既然王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对他们客气,王大娘子还没及笄,王二郎才九岁,要是”女官重重的加大了声音“没了父母”,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处,“太后怎么也是她们的长辈!”那故意加重的长辈两个字更显得寓意深长,“好啊好!”太后的双眼发亮,脸上出现一片红晕,王家两个小鬼头还不得从此在自己手下讨生活,任自己搓扁揉长,想想就畅快。
刘女官一看自己讨得太后欢心,不由也欢快起来,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容易吗?绞尽脑汁为太后出谋划策,好太后之所好,急太后之所急,好日子在后面呐!
“去,派人把那两个人除了!”太后摔了一下帕子,刘女官下去办事去了,太后笑着进了寝宫,她有些累了,这次和王家夫妻交锋,心力大有损耗,心情忽高忽低,跌宕起伏,甚至被气得暴跳如雷,总算还有后招,王晨、谢芸去黄泉找你们的大郎去吧,想到此处,太后含笑入睡。
“夫君”谢走出宫门,望着文冠侯的身影,王晨回过头,双眉紧皱,怎么会这样?自己看重的飞了,太后让女儿进宫为妃,总觉得不对劲,看见担忧的眼神,“,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谢点点头,她天性温柔,女儿说她有些圣母,圣母是什么?难道是黎山圣母?不过看女儿的意思。有些怪母亲性子软,当然女儿谈的很隐晦。谢并不愚蠢,女儿在大郎走后凶残指数上升N倍,甚至习武,哪家贵女会习武?但每每想到一去不复返的大郎,夫妻两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们很久没有回祖地了,这次我们全家一起吧。”王晨缓缓地道,对南梁,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也算对得起八拜之交的故人了,总要为儿女打算一下,偏安在南方,不是那回事,总有一天会有人一统中原,今后王家该如何行事还要和儿女商量一下。
“好!”谢不由想起大郎,那个八年前沉静的儿郎,常常不敢想起的孩子,到现在一想起就心痛的儿郎,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娘多次向,当初要是娘拦着你,你就会还在娘身边,娶妻生子,想到此处,她不由想掉泪,为什么他们都还活着?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娘不服,娘好恨!
“,”耳边传来夫君惊恐的声音,然后心口一痛,就见一一点亮光,就陷入黑暗中,再也没有醒来。
王清在书房里练字,往常一练字就平静的心态忽然焦躁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父母去宫中有什么事发生?这次自己托大了。
“大娘子,不好了!”王家虽然从顶尖世家跌下来,家仆也一向训练有素,断没有如此慌张,看样子出大事了,王清不由皱一下眉,有种不想的感觉,“什么事,慢慢说!?”她的声音清冷而有力,令人安定下来,来人喘了一会气,带着一种哭泣说:“侯爷和在巷子口遇刺了”
王清闻言一个踉跄,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侯爷,也太嚣张了点吧!南梁的薛国主,虽然花心了点,无耻了点,无能了点,也没到这一步吧!在家仆的簇拥下,王清奔出门,就见这一世的父母躺在血泊里,那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跑,这一刻,她无比的希望他们还活着,伸出的手有些颤抖,他们的的确确去了地府,泪水滚落下来,:“阿爷、阿娘,你们死的好惨呀!上天呀!他们有什么错?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王清突然露出渗人的笑容,这一切有人会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