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碑前,还立着一个石质香炉,有一缕及其轻微的幽幽的香气从上面传来,王渊上前焚香三支,上前拜了三拜,然后插上香。等众人一一拜过,青莲道长带着孙儿上了三炷香,当他把香插进香炉的时候,却发觉那缕幽香在其他香料的压制下,却依旧淡淡传来,令人心神一宁,而香炉中有一根烧了半截的香,其余的明显是刚插上。
青莲道长有些奇怪,这注香是什么时候插进去?又是谁插的?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开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澈用箫声吹起了一首曲子,箫声中自然带着几许忧伤与怅然,就见王清已经随着箫声开始哼一首无名的歌,这歌声空灵而悠远,就仿佛不是来自人间的歌声,而是来自虚无缥缈的仙界一般。
唱着唱着,王清已经围着亭子跳起舞,就见她一举手、一投足,有种说不出的优美,就是看到侧面也是完美的曲线。青莲道长突然间感觉到一种身体中生机开始增强了,开始感觉自己想要唱、想要跳,于是小声哼哼起来,难道这就是祈福舞?
“这是怎么了?”王渊想不到连一把年纪的青莲道长都要跟着唱起来、跳起来,不过明显的自己的内息加快了运转速度。其他小朋友们也随着跳了起来,跟着歌声唱了起来,都是随着自己心意跳,怎么舒服怎么跳,唱的更是没有歌词,王清只是自顾自的又唱又跳。
这箫声、歌声传出很远。变得断断续续,更平添了几分仙气,于是连林中的鸟鸣声都消失了,不少鸟儿都落在枝头,脑袋伸得长长的,原本正焦躁不安寻找着进去的路的人们,也都安静了下来,那歌声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意味,歌词含糊不清却别有一种宛转悠扬。
这歌声最后慢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于是鸟儿们又开始鸣叫起来。叫的更加清脆明亮。王清看一眼跳完舞的众人。每个人都感到自己如同被什么东西洗涤,精神百倍,连年龄一大把的青莲道长都是这样的。
王清把所有的祈福都做完了之后,一指平整的地。“道长。一定想问我王氏祖地为什么没有什么坟墓。是吧?不是没有,而是有人把我王家祖先的不少尸骨都打成粉末,和这片土地密不可分了。”王清的话一出。青莲道长经历这么多世情的老者都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人,把死去多年的尸骨都来打碎,这比鞭尸还狠。
几乎要月兑口而出说这怎么可能,青莲道长猛的住了口,像这种事,王氏后人是绝不敢胡说的。不过青莲道长心说:就是不知道王家该怎么教训那个猛人,以王清睚眦必报的特性,绝对放不过,就是不知道大戏什么时间上演,青莲道长暗搓搓地决定要拭目以待。
青莲道长后来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猜想应该是早报了。的确,这次王清以快刀斩乱麻的姿态PK掉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觉得时间不够用,懒得和那个人墨迹了。只怕是王氏回来的消息传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惴惴不安,因为他和王氏之间的仇结深了,损害别人家祖宗的尸骨,是个有些骨气的人都饶不了他,就是有些侥幸心理,希望能蒙混过关。王清却跑去设计了一番,让他家的院门无火自燃,用红蜡油写的字遇热自然会融化。
王清的手段说白了就是利用一下后世的科学知识,比如磷的自燃。将两扇门用手段弄得松散干燥起来,烧起来快捷,然后效果很不错,始作俑者死了,连他家的孩子也病倒了不少个,全家人吓得搬进太原城去养病了,最后各自奔自个的前程去了。最后终身不再回太原,甚至有人都把姓给改了,将原本的一切就抛弃了。
当青莲道长和孙儿两个人带着有些梦幻般的神情走出王家的祖地时,王清带着王澈落在最后,两个人在走过岔路的时候,就见王清拉住王澈的手,口中指点着:“向左走八步。”两个人就离开了大部队,东退一步,西进二步,就见好几个老熟人正好笑的围着一棵大树团团轮转。之所以称是老熟人,就是王澈认出是那几人被自家抓住乱传流言蜚语的那些密探们。
“阿姐,他们还不死心啊。”王澈真的很佩服他们,这虽然是春天了,但气温还是比较低的,老是在旷野中呆着,比较容易成野人的,这几天没有看见,就见这几位胡子很长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比较脏了。偏偏王家这次住的地方就他们王家一家,而不像在宁镇,有房子住,有饭吃,但谁让他们是密探呐?
“皇帝陛下的命令敢不听?轻则自己脑袋不保,重则全家生命不保。”王清淡淡地说,上位者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几条人命在他看来算不上什么。“既然成为密探,就要听从上面的命令,不过要不要给他们好好教训一下,以为太原王氏的祖地是这么好闯的?”王清自言自语道。
旁边的王澈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啊!阿姐,给他们留点教训,让他们以为咱们王家祖地就如同自己的花园,想怎么逛就怎么逛,别想!”
王清姐弟两个狼狈为奸,王清操纵阵法给他们一阵小雨,王澈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几个人为了躲雨忙的鸡飞狗跳的,倒是有一人从背着的包袱里模出一把伞来,于是几个人挤在伞下,反而拿出伞的人被排挤在外面。“哈!这可太有趣了,要是能刮风了就好了,”王澈认出来,那个被排挤出来就是没有说王家坏话的人,“把他们的伞刮走。”
王清操纵着一阵狂风刮过,于是那把伞就投奔了自由,连雨水也加大了几成,把几个人都淋成了落汤鸡,把王澈在一旁笑的直打跌,这时有人叫了起来,“请问是那位高手在此,我们今天多有得罪了,请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放过我等。”
王澈看看王清,就见阿姐点点头,“你们认不认的字?”王澈出声了,他这一出声,就让人听出来声音清脆中依旧是童声,让密探们有些苦着脸,应该是茶馆的小阎王。这小子可不好搞定,想当初茶馆折腾了不少人哑了嗓子,连说闲话的也少了不少,谁也怕被抓住第二次,要是喊上几个时辰的话,嗓子没准废了。
“认得,”回答问题的人们都无精打采的次第回答,就听那个小魔星嘲笑这说:“一个个声音这么小,是不是没有吃饱?要不要送几个馒头给你们?”
王澈的话一说完,倒是让在雨中挣扎的人们露出几分垂涎之意来,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忘了这回事了,因为王澈已经说道:“既然认了字,就应该看过我王家的立过的不少石碑了,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太原王氏的祖坟之地,非王氏子弟非请勿入。你们要是没看见,我再给你们念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