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罗氏继续说道:“妾身听说,这次宋家家主的要求很是奇怪,说是只要清清白白的美娇娘就成,门第什么的倒还是其次。”
罗氏离开之后,赵氏转向马思琪道:“子妇可是又什么要说的?”
“阿姑。”马思琪道,“既然这个家主不考虑妾室的门第,儿倒是有个想法。”
“是什么想法?”赵氏道,“说来听听!”
“是。”马思琪道,“妾身听说,其实殷家本来是有机会和宋家联姻的,都是因为妾身的缘故,才失了这个机会。”
“这也没什么。”赵氏道,“你能嫁进殷家,也是两家人的缘分。”
马思琪有些赧然的道:“阿姑说的是,只是那宋家也是地位不低的华族,两家又都在新安,不能和他们联姻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
“怎么?”赵氏道,“子妇可是又什么想法?”
“嗯。”马思琪点头道,“妾身在想,既然宋家家主不在乎门第,咱们府里美貌的婢女也不少,何不给他送一个?”
赵氏想了一下,点头道,“此计确实不错。”能用一个婢女换来和宋家的联姻,还是他们赚了。
马思琪笑了一下,再接再厉的道:“虽然说是殷家送去的,但若是阿姑开的这个口,宋家的人情不还是在阿姑这里吗?”。
“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赵氏道,“子妇可是有什么人选?”
马思琪点头道:“不知阿姑见过五叔身边的那个叫做水奴的婢女没有。那等身段容貌,便是在整个殷家的婢女中,只怕都无人能出其右,妾身认为她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司园的吗?”。赵氏想了想,心里便有些了然,因为之前殷昕对那婢女有些想法的缘故,她确实是注意过的。论起容貌身段,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她看了马思琪一眼,既然连殷昕都有些心思。也就难怪马思琪会想出这么个注意了。
“儿不敢隐瞒阿姑。”马思琪见赵氏看向自己。便猜到她心中所想,有些赧然的道,“之所以提出这个想法,确实是有些私心的。”
赵氏闻言笑道:“子妇都有些什么私心?”
“儿说出来阿姑可不要笑话。”马思琪道:“这第一嘛。就是若是以阿姑的名义和宋家牵上这么一层关系。想来将来于夫婿多少也会有些助益。”
赵氏闻言赞赏的道:“难为你倒是为阿昕考虑到这些。第二呢?”
“第二……”马思琪更是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的道,“不瞒阿姑。府里有着这么一个容貌不俗的婢女,妾身心里,怎么也是有些不快的。”
“也不怪你有这样的想法。”赵氏对马思琪的坦诚很是欣慰,想了想说道,“只是现在司园正乱着,这个时候再要了他们院子里的婢女,似乎不是很合适。”
她倒不是良善到未司园考虑,只是懒得再与殷颂解释。
“不过是个婢女,又有什么打紧的?”马思琪想了想,说道,“其实儿还有一个怀疑,只是之前怕担着挑拨离间之嫌,一直没敢告诉阿姑。”
“哦?什么怀疑?”赵氏道,“你我姑媳之间,大可不必有这么多的顾虑。”
“是。”马思琪道:“是关于小姑的。儿之前一直怀疑小姑出了这样的事和树砚阁的人是有联系的,毕竟当时小姑的目的是王家郎君,哪里就那么巧,当夜王家郎君就宿在树砚阁了呢?”
“倒是我疏忽了。”赵氏闻言皱眉道,“若是真的,这些人果真是可恶至极。”
“可不是吗?”。马思琪道,“那王家郎君一直无视小姑一片痴心,不也是因为这个叫水奴的婢女吗?”。
赵氏闻言皱眉,“这水奴留着确实是个祸害,早些送出去倒还有几分价值,等下就命人去给宋家送个信。”
“是。”马思琪笑盈盈的道,“如此儿就不打扰阿姑,先告辞了。”
“嗯。”赵氏点头,“去吧!”
殷暖这两天都在谢氏床榻前伺候着,因为忙不,之前新安城里的一些产业便彻底交给水奴搭理。
水奴初次接触,虽然有些手忙脚乱,倒也勉强能应付得,便是有些难以服众,也因为因田在旁边的缘故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且一直隔着屏风,也少了许多麻烦。
这日好容易处理完所有的事,因田见水奴满脸憔悴,眼下甚至还有些青黑,忍不住说道:“公主,要不用完晚膳再吧!”
这些时日水奴除了白日出来帮殷暖处理这些问题,晚上之后陪着殷暖守在谢氏屋里,还要帮着处理司园的大小事宜,故而甚至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好在殷暖虽然顾不上自己,倒还是记得时时叮嘱水奴用膳,又知她白日忙碌,在夜深时候常常会强硬的命她去休息。
“也好。”水奴点头,她也不愿殷暖见到自己脸色不好,增加他的担忧。
“那公主且稍等,婢子去让掌柜的把饭菜送上来。”
“嗯。”水奴点头。
之后两人吃好饭,方出了酒楼的门,就被一个乞丐拦住了去路。
“娘子。”那乞丐拿着一个囊袋道,“方才有位郎君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这是?”因田有些疑惑。
“多谢!”水奴伸手接过,对因田道,“给他一些谢礼。”
之后那乞丐拿着银钱欢天喜地的走到一处隐蔽处,对那里等着的一个人道,“东西我已经交给那位娘子了。”
“多谢!”那人方才已经看得清楚,点点头,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马车里,因田见水奴看完囊袋里的信件之后就一脸的严肃,忍不住问道:“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水奴不语,半响,方才低声道:“信是外王父送来的。”
“什么?”因田大惊道,“王家家主?信上……说了什么吗?”。
“外王父已经得知我的下落。”水奴顿了顿,又说道,”因田,可能你需要去临川一趟。”
王家果然不愧为王家,所有关于她的讯息只有一首诗而已,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是……”因田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主,不王家吗?”。
水奴摇摇头,“这个时候,又怎么能够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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