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揭开了谜底,但顾芝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更担忧了。
“兄长,此事一丝一毫都不能拖延,我怕……”余下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目光更是忧虑。
少主怎会看不透她的担忧,他紧紧拧着浓密的剑眉:“那伙人心肠毒辣,杀人不眨眼,布下这么一个局,却使了药物不想让疫病发作起来,看起来另有目的。如果我们不能先一步识破他们的阴谋的话,到时候京城四处瘟疫横行,天下唯恐会大乱。”
顾芝容正色道:“药物方面,兄长不必担心,我已给仁和堂列了一个单子,全天下收集治疗这种瘟疫所需的各种药材,除了一两味草药尚未收集齐全,其他的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即便是全天下都发生瘟情,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担心的。”
少主惊喜地望着顾芝容,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容妹,你真是我的知音也。我这个做兄长的心里面想什么,你都能知道,真是太好了。”
顾芝容含笑道:“我既尊你为兄长,当然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啊,你的忧愁,我当然也要一并替你分担的。何况,这并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啊,这关乎天下百姓的生命安危,我做为一个医者,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少主也含笑望向她:“有你这样的医者,真是天下人之福。”
顾芝容笑着回道:“有你这样忧国忧民的人,不也是天下人之福吗?太子爷有你这么一位好兄弟。为他劳心劳力的,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少主看着顾芝容,闷声问道:“你真的这么以为?其实太子他也不容易。他……”
顾芝容忙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一定又要为你的那位好兄弟说话了,你还真够义气,一丁点也听不得别人说太子爷的不好。”
说到这,顾芝容这才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事情没有问少主,于是道:“兄长,你与太子爷很熟吧?”
少主看她一眼,表情有些怪:“情同兄弟。”
“那就好。”顾芝容满意地笑着。“那我向你打听太子爷一些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哦。”
少主“哦”了一声:“应该知道吧?”
顾芝容忙问道:“那你说说,太子爷对我家二姐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以回答。少主沉吟着没有出声。
顾芝容不耐烦道:“你倒是说话啊,你刚才不是说与太子爷很熟的吗,又情同兄弟,他的心思你这个兄弟兼好朋友应该很清楚吧?他也会时而对你们提及吧?”
少主又“哦”了一声。
顾芝容追问道:“那他喜不喜欢我二姐?”
少主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算喜欢吧。”
顾芝容心里一阵惊喜,觉得有戏,再追问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二姐?”
少主觉得她这话说得有些不妥,反问她:“难道太子爷必须喜欢你二姐吗?”。
顾芝容知道他误会了,忙摆手道:“你别介意,我不是非得逼着太子爷一定要喜欢我二姐不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太子爷,他对我二姐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少主想了想道:“太子爷喜欢跳月兑一点的女子,并不太喜欢那种温柔娴静的。他的口味与他人稍有些不同,他喜欢能与他共患难。同生共生的女子…”说到这,他看了她一眼,“暂时就这么多吧。”
顾芝容很认真地想了想,觉得他所说的,二小姐一点也搭不上,于是她高兴地说道:“这么说来,太子爷不喜欢我家二姐这种类型的罗?”
少主再看她一眼:“喜不喜欢那是太子的事情,你这么高兴干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太子,不喜欢你家二姐当上太子妃?”
“呸呸呸,说什么呢!”顾芝容忙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喜欢太子爷那种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家伙呢?平日里一句话都聊不来,若是真的嫁给他的话,那得多憋屈啊,我还要不要活了?”
少主有些发怔地看着她,不解道:“怎么嫁给太子就活不了,太子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好不好?”
顾芝容很肯定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讲不讲道理?反正我觉得嘛,我与他接触那么多次,他就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少主有些无奈道:“看起来你对太子的成见还挺深的,其实他人也挺好的,有些架子那也可以理解,毕竟他是太子爷,百官面前虽要有威严的……”
顾芝容不满地瞪他一眼:“兄长,你是在替太子爷说话吗?”。
少主有些尴尬道:“不是,但他毕竟是我的好兄弟,你是我义妹,而你现在对他成见这么深……”
顾芝容道:“方才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太子爷有没有架子,与我何干?我与他,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接触吧?如果因了我二姐的关系,我或许还与他有些关系,要尊称他一声姐夫,如今好了,他不喜欢我二姐,那就更没有关系了。”
少主忽然有些恼怒,语气也重了些:“你就那么讨厌太子么?你就那么喜欢与他八杆子打不着,一点关系都不沾么?”
顾芝容奇怪地望着他:“你怎么了,那么生气干什么?现在说的是太子爷,又不是说你。”
少主这才觉得自己失态,掩饰道:“那是我兄弟,以后若有机会碰面的话,你给我留些面子,不要当面冲撞于他。毕竟他是太子,身在其位,有些感受是我们体会不到的。”
顾芝容道:“好好好,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呢?我答应你就是了,以后见了太子爷一定尊重他,不跟他抬杠,这总行了吧?”
少主笑了笑:“容妹,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由着你的性子罢,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顾芝容忍住笑道:“我是那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吗?我让着你那位兄弟就成了,就当我给你面子了哦。”
少主似乎很是开心:“好,只要你不与太子起冲突就成。”
顾芝容没好气道:“我有那么闲吗?我为什么要跟他起冲突呢?再说了,他可是太子爷啊,要跟我起冲突的话多掉价啊。还有,他生死大权在握,我躲他还来不及,难不成真的要迎上去送死啊。”
少主抚了一下她的头:“乖啊,要听我的。”
顾芝容从里面听出一种溺爱,想了想,把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白色玉佩拿了来,交到他手里面:“这个东西,我物归原主了。”
少主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再抬眼看她:“怎么,不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