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就只剩下等待了。等着天亮。
次日,和顾兴说了自己的意思之后,顾兴也是点头应是,笑容满面,像是为了她找到众人中毒原因而真正喜乐。却不知此刻微微笑着的夏大大已经对他有了防备。正在细细观察他的所有表情和一举一动。
“我和分析,那毒……凶手应该是投在了这桃源县每一口井中。那些民众每日喝的水,都是有着毒素的,然后慢慢积累于是成了今日这副模样。这毒……晚辈也分析出了是什么,现在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所以请顾大夫带我们到这县城中的各个井口便,添加解药。”
夏大大睁大了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喜意得对着眼前的老者,隐藏着的睿智,埋在她的眼眸底部。
站在一旁的司徒殇也在细细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表情,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小厮似乎有些不对劲,浑身像是—无—错—小说僵硬着一样。紧紧抿着嘴唇,面色发白,更是垂眸看不清楚神色和表情。
这人,铁定是有问题!司徒殇如此想着,然后唇角勾起一抹谁都没有注意到的笑意,目光冷冷扫过这厅堂中的每一个人。
“,咱们走吧!”夏大大蹦跳着向他跑来,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戏。夏大大在众人面前也故意装作十分纯真的模样,让顾家所有人,不论主子还是下人都放松警惕。但这样和他亲近的夏大大,司徒殇是真心喜欢!
还这般甜腻地叫着他。司徒殇顿时感觉自己有些飘飘然了!
夏大大瞅着他的神色,自然能够知道这男人心里又是在想什么,将手藏在暗处,挽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拧,但看着司徒殇这样子,就像啥事儿没有一样,面不改色,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哼哼声。
心里顿时升起一阵的挫败感,但很快就又恢复过来,毕竟自己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夏大大扬着笑脸,挽着司徒殇坐在顾兴身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司徒殇:“方才可有异常?”然后用一种十分期待的眼神瞧着自己身边的男人。
司徒殇轻笑着点头,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一直跟在他们俩身边的小厮。夏大大心里一沉,难道这顾家当真有问题?
还未容得她多想,前方顾兴已经带着他们到第一口井边儿上,转身望了望夏大大,司徒殇也朝她点点头。
夏大大便拿出一瓶黑色的粉末上前看看那井,哗啦啦洋洋洒下一整瓶粉末。
身边的顾兴很是好奇,这黑色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用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瞧着夏大大,夏大大心里其实很想笑,但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然后用着一脸的无奈和无可奉告的神色瞧着顾兴。
这模样其实顾兴看了也没有多想什么,因为每个医者都有自己的独门。想来这药剂,应该是眼前女子的独门吧!
夏大大若是知道这顾大夫是这样想,必定会笑掉大牙。这不过是她托司徒殇到铁匠铺弄来的铁粉罢了。
这铁粉会与井水中的铜离子发生反应。最后在水中留下就只有铁元素而非铜。所以这毒,就这样被简简单单地解开了。
剩下的七口井也依旧是如法炮制。
夏大大正等着这顾兴,看他是否还会说出第九口井的方位,其实这不是他自己家就是县衙。
而顾兴却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夏姑娘,这桃源县的井,都一一除了毒,现在应该是没事儿了吧?”
“嗯,若这些真是所有的井,自然是没事了。只是……顾大夫,难道整个桃源上下就只有这么八口井需要解毒吗?”。夏大大这问题问得已经十分露骨了,她就不眼前这个人会听不出来她的弦外之音。
顾兴的脸色显然是一阵的发白,他只想了那几口投毒的井,却忘了自家的还有那县衙的……
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过是一个单纯白痴的黄毛丫头罢了。看着夏大大那有些疑惑的眼睛,顾兴笑呵呵地解释到:“在咱们顾家还有县衙内都还有一口井,但那毕竟是县衙,有什么贼人会那样大胆朝里头下东西呢!还有咱们顾家,本就世代行医,怎么可能会有贼人在大夫家中下毒,若是被发现可就得不偿失了呀!可儿姑娘你说是不是。”
这解释看着似乎是挺完整的,有些面面俱到,但夏大大心中的笑意却又深了几层。
这老头的嫌疑……似乎有些大啊!
转头看了看司徒殇,司徒殇也是和她一样的衣服表情。她知道司徒殇明白的。这些奇怪的地方,是人都能够注意到。
或许这顾兴是瞧她年纪小,太天真才以为这说法能骗过她吧?不过这样也好,将计就计就更妙。
夏大大连连点头,露出一副十分赞成的模样,说着:“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顾老先生想的比较周全。这县衙可是青天大老爷待得地方,怎么又可能有贼人出没呢!还有顾家,那就更不可能了!”
身后的司徒殇瞧着眼前这个女人绘声绘色的表演,心里不由苦笑,眼神里却充满了宠溺之情。嘴边一抹邪肆的笑,迷倒了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众多女性。
夏大大的眼神再周围一转,拿上发现了那些个不寻常,撇撇嘴,她的男人岂容得别些个女人肖想,虽然司徒殇或许只是暂时得完全属于她。但那也算是属于她!
“!”夏大大对着司徒殇突然喊了一句,然后跑上前走去,用玉手绕著他的脖颈。
“你说我方才说的可对?”夏大大眨巴着眼睛瞧着周围那些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诸位女子。
司徒殇见此情形简直是感觉哭笑不得。不过这女人难道是在吃醋吗?想着她这时在吃醋,自己的心里突然有些心花怒放。
或许还得好好感谢这会儿绕在身边的这群女子,竟然能让他的夏大大露出这番可爱的小女人的模样!
司徒殇感觉这浑身轻松啊,对着夏大大的琼鼻,轻轻一勾:“只要是娘子说的,那边都是对的。”
两人轻笑着在这大明国市集上秀着恩爱。身后的顾兴老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想来这毕竟是封建思想十分严重的古代,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种当众秀恩爱的行径,也是会让那些个单身狗和其余市民好好鄙视一番。所以这……似乎还真是有些过了。
听得顾兴在后方重重咳了几声,夏大大便放开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的距离,一脸欣喜地望着眼前自己的丈夫。
想必,今日这所有的一切,包括夏大大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会在整个桃源县城传开。
所以,暂住在县衙的四人,必定会得到这些消息。
想来,春秋应该是会想方设法地来见他们吧!
夏大大想到这儿,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这已经好久没见那两个丫头了。那天是司徒殇去的县衙,她没去,自然是见不到春秋冬夏两人。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县衙那个诡异的地方,现在怎样了。
而既然今日的大事儿都做好了,众人自然是要打道回府。
面对夏大大,现在的顾兴更是拿不出那种老前辈教训晚辈的姿态,虽然这夏大大医术是不怎样,但就单单今日这解毒之法,就足以让他操起对待平辈的礼仪来对待。
此刻,整个桃源县城都处在一片洋洋的喜气当中。
而刚从云山那儿找人回来的秋远,一进府衙听闻这个消息,也先是一惊,然后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意,吩咐手下道:“今日举办宴会,必定要犒赏咱们桃源县的大功臣。是夏家夫妻救了整个桃源县百姓的性命啊!”
直到现在那秋远也不知道他要邀请的那两人,正是自己埋头苦寻七日还依旧未能找到的人。
夏大大在顾家收到秋远发来的请柬。
这本就是在意料之中,夏大大也没什么讲究,随意理理衣裳便去了,司徒殇亦是跟在自己娘子的身后,静静地不。
县衙,也是时候正大光明地走进去瞧瞧。还有那桃源县城秋远,也是很有必要前去探探底的!
而正在秋远府中做客的春秋四人,亦在被邀请之列。大家都没想到,这次见面竟然会是在那样的场合,然后还要装作不认识。
夏大大想想就觉得刺激得很。脸上也不由带笑,重新变回一副单纯的傻姑娘模样,腻歪在司徒殇身边。降低一下自己的威胁程度。司徒殇看着这装上瘾的夏大大,连连笑着,感觉身边女子倒是越发可爱起来。
自然,这扮猪吃老虎的功力也是越发强大。
既然娘子想玩儿,夫君就配合便是了。
挽着司徒殇的手,夏大大拿着请柬便走进那想了很长时日的桃源县衙。
果真如当日司徒殇所说,这在外头不过和普通民房差不了几分,但内里却是暗藏金玉。
众人都是在宫里待过的,对于某些珍奇之物也没什么特别多的感觉,只是这宅院……夏大大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而秋远得知那两位已经到了,便匆忙从书房内走出来迎接。亲自领着二人来到宴会地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来以为就只有他们两名宾客和春秋冬夏几人的,但他们竟发现,在现场还有一些不明身份,但气场、内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司徒殇和远处的铁无心、蒙恬交换了眼色,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十分自然地做到自己的席位之上。
秋远在主人席上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话,不过就是些感谢夏姑娘,还有众人恭维她笑笑年纪就有一手好的医术之类。
这像是家宴,但也不是家宴。夏大大身边有个倒酒的婢女,在中途突然塞给她一张纸条,上边写着“夏姑娘、夏,请来书房相会。”落款是秋远。
夏大大和司徒殇相互对视一眼,再瞧瞧主位上的秋远,早已是不知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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