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真的要这样做么,我与你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过她?”百里草眼泛血丝的看着顾兴,此刻他的眼神极其的悲痛,他始终以为,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有的时候满不在乎,却也关心着自己,可现在,他的举动让百里草几乎是疯掉了一样。
“呵,你有把我当做过你的师兄么,从小到大,师父对你就和我不一样,现在小师妹因为你而躺在了床上,百里草,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是师兄弟”,接着顾兴拿起匕首,在下一刻割断袍子,一块碎步就这样横在了两兄弟之间,这却是永远也跨不去的鸿沟。
“从此以后,你我就如同这袍子一样,恩断义绝。”顾兴尖锐的语气刺痛了百里草的心脏,而后百里草看着他,不在言语,径直离开了这里,来到了夏梧栖的墓前。
岁月雕染的痕迹早已冲刷了这里,没有夏梧栖的无名谷却不再是—无—错—小说无名谷,百里草徒手轻轻的拔去墓前的草,生怕惊动的墓穴里的人儿。
“师父,你是不是很想看着我与师兄变成这样,所以你才故意将师妹许配给我么?”百里草顿了顿,“现在师妹昏迷不醒,师兄与我割袍断义,如果不是你,那么我会不会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呢?”
百里草看着这坟头的草几乎被他拔光了,索性直接坐在了墓前从怀里拿起匕首在夏梧栖的墓碑上刻了几个字。
“凤栖梧桐,人自沧桑。”
百里草看着这耀眼的字迹,伸手抚模了它,那轮廓的爵迹就像是刻在他的心里,“师父,没有你的无名谷,将不再是无名谷了。”
微风吹过他的额头,缕缕青丝略过嘴角,他抬头望了望天空,还是那么的蓝,草地还是那么的绿,“师父,你之前赐我名字,说我命如草芥,唉,师父你看我一直都好好的,只是没有了你的存在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宋玉轻咳了几声,还在门外的顾兴听到了咳嗽声连忙跑进去嘘寒问暖,宋玉推开了他,她血红的眼睛看着顾兴,那冷漠的表情把顾兴吓到了。
“师妹,你怎么了?”
顾兴看着她那摇摇晃晃的身体,担心不已,不顾她的反抗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宋玉原本是个女子,再加上病了,自然也挣月兑不了顾兴。
“我听到了二师兄的声音,带我去见他。”宋玉漠然的躺在顾兴的怀里,脸色苍白的可怜,嘴唇毫无一丝血色,顾兴在听到了这句话时,他的心似乎像是被针扎一样,明明过了这么多年,陪伴在她身边的是他,为何她还是放不下。
顾兴缓缓的闭上双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嗯。”宋玉体力不支的昏倒了,嘴角边挂着丝丝笑意,她终于等到了百里草了。
顾兴抱着怀里的人儿,轻轻的把她放下,然后出去了。他走到一颗大树旁边,一拳打,他觉得还不够泄愤,一直打直到这颗树断了自己也累了为止。
顾兴没有去找百里草,他认为找到了百里草宋玉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他不允许宋玉离开自己,他不能。
一坐就是一,百里草看着这美丽的夕阳,想起从前和师父还有师兄一起坐在山头看夕阳,那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时候多好,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百草里来到了夏梧栖的房中,看着蒙了灰尘的软榻,还有案台上一些陈列的师父的丹青墨画,想着以前自己和师兄调皮,想看看师父的房内到底有什么秘密,结果却被抓到了。
还记得那天晚上,夏梧栖把师兄丢在了悬崖,而把他留在了房中,他一直看着师父描绘着丹青,他浑身痒的实在是难受,可被绑着却是抓不了,他看着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着画的师父,试探性的叫了声“师父?”
夏梧栖应了一声,百里草欣喜若狂的说,“师父,那个可不可以把我的绳子解了?好痒。”
夏梧栖停了停手中的笔,看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师父,徒儿错了,你好好画吧。”
夏梧栖不在看他,又接着画了起来,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夏梧栖放下手中的笔,径直来到了百里草的身边,解开他的绳子,百里草早就忍不住了,用手直接抓,这动作引起了夏梧栖的笑,夏梧栖给他吃了解药,就让他待在房里,也不管他。
“咦,师父,这个人怎么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啊?”百里草看着夏梧栖刚刚的画,惊呼了一声,画中人着一袭白衣,青丝只用一只木兰簪挽着,神情温柔细腻,周围散发出温和的气质,和夏梧栖虽有同一张脸,却是完全不同感觉的两个人。
“这是我,亦不是我。”夏梧栖看着画中的人,轻轻抚模着,百里草因着太小不懂师父所说的是何意思,只是觉得好奇怪。
结果第二天,百里草就被罚去和师兄顾兴做伴了。想到这里,百草里看着眼前蒙着灰尘的丹青,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却听到声响,原来是触碰了机关,百里草看着这进入密室的门,他拿着蜡烛进去了,这时,石室的门也关上了。
百里草寻着台阶下去,一直走到密室的档口,天哪,他看见了什么,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发丝用木兰簪挽着,因是背对着百里草,看不到他的容颜,百里草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百里草绕到前面去,他看着白衣男子的容颜惊讶万分,手中的蜡烛差点掉在地上,他轻轻的向白衣男子走去,只见白衣男子的双眼是紧紧闭着的,百里草象征性的喊了一声,“师父?”
白衣男子听到了百里草的叫喊声,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的睁开,百里草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师父的画,“你是?”
白衣男子忽然站起身,“夏梧栖呢?”他温润的眼神看着百里草,满心疑惑的是夏梧栖为何不来,好像好久都没有来了。
“师父他已经走了。”百里草默默的说了一句,他曾经听夏梧栖说,这个男人是他也不是他,百里草觉得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夏梧栖但应该和夏梧栖的起是有关联的。
“已经走了?”白衣男子垂了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落寞,夏梧栖,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了呢。
百里草想问白衣男子所有事情的缘由,却被他给打断了,“已经都成为了,就不要执着于此了。”
只见白衣男子打开了一个机关,他就慢慢的消失在这密室中,百里草激动的想要去抓他,却没有抓到,轻功还是有待提高啊。
他正在密室里疯狂的寻找机关的入口,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在很久很久以后,他遇到了一名夏大大的女子,他终于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顾兴是看着百里草进入了夏梧栖的房间的,他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他见到了那个白衣男子,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白衣男子的容颜,也听不清他们所说的话。
顾兴看着百里草那疯了似得模样,就往他的手旁射了三根银针,顾兴原本是想射中他的后背死穴,忽然不忍,就射在了墙壁上。
百里草看着墙壁上的银针,眼神冷了几分,转过身来,“师兄,你是想杀了我么?”
顾兴原本就是想要他的命,他真后悔之前为何心软了一下,现在他拿起银针往百里草身上射,针针刺中要害,却被百里草轻易的躲了。
“百里草,我是想要你死,只要你死了,师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百里草有些显得无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然而他并不喜欢宋玉,为何这也要算与他的头上,难道就算与宋玉在一起了,顾兴也会保证不敌对自己么?
正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宋玉走了过来,那虚弱的样子实在是让顾兴心疼极了,顾兴抱着她,不让她摔倒,只是宋玉却推开了他,走到了百里草的面前,眼泪倾泻而下,似是隐忍了好久一样。
“二师兄,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宋玉的声音几乎是她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哀求吧,她只是想在百里草的心中有一丝丝位置,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没有。”百里草冷淡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宋玉一瞬间坐在地上,她觉得她的世界几乎是要塌了,没有人爱她,就连父亲和母亲也是一样的遗弃她,她哭的很绝望,她觉得她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破碎,突然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来,顾兴连忙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安抚了她。
百里草也是内心纠结,他不可能和宋玉在一起,他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一般,他认为冷漠拒绝也许是对她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她断了心思,可是他却不知道,宋玉是全身心的爱着他,她不奢求百里草能够爱她,只是想要陪在他身边而已。
他蹲下去看着宋玉,想要用手擦擦她脸上的泪痕,顾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恨恨的道“百里草,如果玉儿有什么事的话,你最好给我等着。”
百里草模了模鼻子,看着顾兴抱着宋玉离开了密室,他也跟着走了,他站在高峰看着这个无名谷,心想:夏梧栖我走了,谢谢你。
顾兴看着床上的宋玉,她那清秀的容颜越发的苍白,皮肤暗淡无光,嘴唇毫无血色,屋里还念叨着“二师兄……二师兄……”顾兴心疼的看着她,越发的对百里草恨起来,他拿起拳头狠狠敲在了床榻上。
宋玉又咳了起来,只是这次咳的带血,顾兴惊恐的看着地上的血,拿起手中的药丸给宋玉吃,宋玉吃不下吐了出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大师兄,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宋玉无以为报,可是宋玉爱的是二师兄,请大师兄看在宋玉的份上不要和二师兄斗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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