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瑱,前头那个是你妹妹?”王馥瑶挽着凤瑱往前走,随口问了一句,“我觉得你们两个长得倒不是很像呢,你妹妹看起来也不如你面善。”
凤瑱弯唇一笑答了句,“那是家中庶妹,本就不是一母所生,长得不像也是正常的。”
“原来是庶妹,”王馥瑶的兴趣明显就淡了几分,指着前面说道,“前头有个小池塘呢,咱们去瞧瞧?”
不知道为何,凤瑱的心中并不安稳,她下意识地不想往那池塘边去,却是被王馥瑶拉着往前跑了好几步。
“方家的景色当真是不错呢,”王馥瑶一面往前走一面说道,“我上次也来过这里,这假山听说是方老爷花了好些银子打南方运的,很是好看呢。”
凤瑱盯着那假山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觉得它有多值钱,不过是块石头,这么沉,打南方运肯定是要不少钱,可是凤瑱刚想收回视线,却是忽然在假山边上看见一方衣角。
凤瑱眯了眼睛,止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只觉得前头有些不对,王馥瑶则是回头问了句:“怎么了?”
“吧,”凤瑱只觉得这风好像是冷了些,她抖着声音答了句,“咱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赶快吧。”
王馥瑶显然是再想吹吹身上的味道,也想领着凤瑱去瞧瞧前头的假山,不过听凤瑱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看着只有五步远的假山叹了口气说了句:“好,那咱们就……”
“两位小姐来都来了,何必急着,”王馥瑶的话尚未说完,就是被人打断,“不如和在下一起看看这假山吹吹风赏赏湖。”
王馥瑶回头去看,冷声说了句:“什么登徒浪子,也敢在方家撒野,本小姐才没有这个兴致和你看什么假山赏什么湖!”
“王小姐何必将话说的这样绝,”赵行巍自假山后头走出,在二人面前停住了脚步,“在下也是很有兴趣和王小姐结交一番呢,不过今日……在下还是要先和凤姑娘说几句话。”
赵行巍说完,就是要抬手去抓凤瑱,凤瑱见状拔脚就跑,却是被赵行巍一个翻身上前捂住了口鼻,直接拖了回来,王馥瑶刚想开口喊人,却是被人从后背一个手刀砍晕了。
“我好歹也是行伍出身,不能由着凤姑娘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糟践,”赵行巍言辞之间尽是温柔意味,说出的话却叫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凤姑娘若是想引起在下的注意,在下只能说凤姑娘很是成功,原本在下只将心思放在令姐身上,现下却是觉得凤姑娘更为有趣一些。”
凤瑱抬起头来,狠狠地看着赵行巍,好像是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前世就是这个人,和凤瑶一起剜了自己的心取了自己的血!今世自己尚未来得及报复,难道就又要遭此大祸?!
“凤姑娘何必拿这样的眼神来看在下,”赵行巍又是一笑,眉眼之间尽是温润瞧起来仿佛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家,“一会儿事成了,凤姑娘以后就要唤在下一声夫君了。”
赵行巍对着砍晕了王馥瑶的那人别了别头,说了句:“将王小姐拖到假山后头,你走远些帮我望着风,今日我也来享受一下齐人之福,左右是已经伤了王小姐,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来日里秦姑娘和王小姐双双入了我家门,仍旧做一对姐妹,岂不快哉!”
凤瑱听了赵行巍的话只觉得月复中一阵恶心,张嘴就想吐,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便狠狠咬了赵行巍一口。
赵行巍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松开了捂住凤瑱的手,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直接就甩了凤瑱一巴掌,当即就将凤瑱的右脸打肿了起来,狠狠骂了句:“贱人!现在还在逞能,我看你被我破了身子,只能入我家门做妾的时候,还能不能硬气起来,到时候可别怪夫君我不疼你!”
凤瑱拼命挣扎,却是根本挣月兑不开多年行武的赵行巍的禁锢,口中“呜呜”地叫着,也是喊不出声来,虽是拼命蹬着两腿,却还是被赵行巍拖到了假山后面,直接丢在了昏迷的王馥瑶旁边,赵行巍的右手却还是捂着凤瑱的口鼻。
“你不是硬气吗?”。赵行巍缓了缓气,恶狠狠地咬牙说了句,“我倒要看看你一会儿在我身下还能不能硬气的起来,等一会儿可别求着我要你!”
凤瑱根本发不出声音,因为鼻子也被赵行巍捂着此刻已经是有些窒息,整个人都觉得有几分眩晕,赵行巍已经是伸手去解凤瑱的衣裳,凤瑱拼命蹬着双腿却是于事无补。
王馥瑶只躺在一旁毫无意识,这假山之处有很是偏僻,平时并无什么人来,这时候众人要么在前头用饭要么在后花园里赏花,怎么也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来这里。
赵行巍的呼吸声已经喷洒在了凤瑱的脖颈处,凤瑱只觉得一阵恶心,双手拼命扑腾着却是怎么也推不开沉重压下来的赵行巍。
赵行巍一手捂住凤瑱的口鼻,另一只手则是打算去解凤瑱的衣裳,凤瑱随处乱抓的双手忽然就模到了一块石头,抬起手来不管不顾地就砸在了赵行巍的后脑。
赵行巍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凤瑱的身上。
凤瑱拼尽全力从赵行巍的身下缩了出来,抬手一看自己的手上全都是血,赵行巍的后脑勺也是被她砸出来了一个血窟窿。
湖边风凉,凤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刚想将王馥瑶扶起来,却是浑身都没有力气,她瘫坐在地望着这一地狼藉,最后终于是咬牙起身翻了翻赵行巍的身子,直接将其滚入了湖水之中,望着赵行巍沉下去时冒出的水泡,凤瑱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是尚未等到她把这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身后就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凤姑娘这是做什么?”凤瑱被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当即就想躲却是无处可躲,只能缓缓转过头去,却是正好对上了方林旭的眼睛。
凤瑱右手上有不少的鲜血,地上也是还残留着一些血迹,瞧起来甚是像一个杀人毁尸的现场。
“我……”凤瑱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到底要说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