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父朗声一笑,“颖新啊,你比苏蕊大那么多,还要妹妹来哄,今后你要是出嫁,爸爸可怎么放心的下。”
苏蕊再小,好歹已经找到心仪的另一半,婚事也订了下来。
邓父更为感慨自己的女儿。
颖新都快三十岁了,却像孩子一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披上嫁衣。
苏蕊被邓父逗笑了,邓颖新看起来大方淑女,实则性子跟小姑娘似得,不过又不像陆菲那样大大咧咧,她有一种属于年轻人的俏皮可爱,又有成熟女性的温柔体贴。
今后能娶到她的男人,必然也是有福气的。
见苏蕊也在笑话她,邓颖新不满的撅撅嘴,“我怎么不让爸爸放心了?你们俩的一日三餐不都是我照顾的!”
她眼眸流转,突然上前一步揽着邓父的胳膊,“爸爸,你收小蕊做干女儿吧,我们这段时间就像一家人一样亲密,我不想因为婚纱做完就淡了这份情谊。”
苏蕊忙道:“颖新姐,感情不会因为一件事情做完而变淡,我会经常看你和邓伯伯的。”
“我知道时间可以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为密切,可那种感觉不一样。”她是真心喜欢苏蕊,每当父亲不在家,有苏蕊陪着,就感觉整栋屋子不是空荡荡的。
她们性格相合,志趣相投,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精彩话题。
她在国内国外有很多朋友,却没有一人给她这种感觉。
邓父一脸伤心道:“小蕊莫不是嫌弃我这个孤老头子?”
苏蕊知道邓父是装的。可仍心中不忍,“怎么会呢邓伯伯,我还怕您嫌弃我。”
认干爹在她前世可不是什么好词。恰好邓父又是做官的…不过她明白邓颖新只是想让三人有更为亲密的关系,邓父待她也确实很好。
见她同意,邓颖新高兴地晃了晃父亲的胳膊,邓父笑着揽过两个女儿,“还叫什么伯伯?”
“干爸。”苏蕊低头小声道,这个称呼还真不太好叫出口。
邓颖新笑着握住她的手,“太好了。今后你就是我妹妹。”
邓父今天不光认了个好女儿,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苏老太太不愿调解,扬言这是家事。不让任何人插手。
苏蕊已经告到法院,哪还由得了她?
老太太到现在都没有接受现实罢了。
法院已经介入调查,专区民警向周围邻里做了取证,户籍临时证明已经办了下来。
因此。苏老太太逼迫亲孙女生孩过继。扣户口本不让结婚这事,已经在苏家住的片区传的沸沸扬扬。
苏父生前是教师,附近邻居都是苏父生前同事,大都是耿直的人。
以前苏家母女撵走孤儿寡妇就让他们看不下去,可惜母女三人凶悍,苏母懦弱,孩子年幼,他们有心帮忙也是无力。
不过初被赶走的两人。还得多亏几位邻居照顾才不至于露宿街头,更有几位热心肠的大妈。四下张罗为苏母介绍了个条件好的男人。
不然以苏母的社会关系,哪能认识到工商局的科长王保民。
苏红梅回娘家做活就邻里邻居对她总指指点点,平常见面爱打招呼的几位大嫂,如今一见到她,更是退避三舍,心里还纳闷不已。
刘凤仙自那日法院的人来过就没再登门。
苏老太太本来挺烦他们,可几个闺女来的次数逐渐少了,刘凤仙一不来,家里就她一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见二女儿回来,憋了一肚子话没来得及说,气先撒了出去,“你们这是嫌我老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是不是?一个个的三五天不见鬼影子。”
“妈,最近天气冷的厉害,强子有点感冒,我顾了他两天才没腾出空。”苏红梅瞅了眼冷清的屋子,“要说小妹公公病着在医院伺候离不开人,这两天没吗?”。
郭强是苏红梅的,苏老太太听外孙病了才没有追究,又听二女儿提起大女儿,气又顶了上来,“她现在眼里只有钱,哪里还有我这个妈。”
自从开了店,苏红霞就不怎么了。
以前她讨好老太太是想让她把手上的钱交给自己,可做生意挣的多后,苏红霞才明白只有捏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最实在。
有逢迎老太太的时间,不如踏踏实实多卖点货。
尤其老太太放话说家产只给过继的孩,她就更没心情上去巴结了。
苏红梅去厨房翻弄了半天,跑出来问:“妈,厨房里没菜了?”
“没有你不会出去买。”苏老太太现在心情不好,听到这话又差了几分。
苏红梅要说以前看她脸色是为了家产,可从那次找苏蕊要孩未果,又听说做生意赚钱多,心里就升起了别的盘算。
这会儿不满,不由小声嘀咕起来,“该是负责买菜,我只负责做饭。”
苏老太太看不惯二女儿小气模样,几毛钱都跟她这个做妈的计较,又想起苏蕊那个忤逆的东西,手里的杯子砸向苏红梅,“那你滚,没有你们这些不孝顺的东西,就看看我能死在家里吗!”
热水洒得苏红梅一身都是,还好穿的衣服厚,这要泼在肉上,可不得烫掉一层皮?
“妈,你这是干嘛?要是不来惹你不高兴,你也不用把气往我身上撒。”苏红梅也有点火了,“要是妈看我不如小妹顺眼,我走就是!”
说完就去门口拎包,头也不回地摔了门。
现在连一向听话的二女儿都敢给她甩脸,苏老太太气愤地将桌子上能看见的东西全部推了出去。
苏红梅听到屋里噼里啪啦的动静,心里也算出了口气,冷哼一声走下楼去。
老太太眼里只有弟弟,现在弟弟没了又偏心小妹,在这个家里,她就是做活的佣人,从来不把她当成女儿。
不来,找她麻烦,小妹不来怎不见她敢多说一个字?还不是看她没有两人混的好。
苏红梅也是过够这样的窝囊日子了,既然苏蕊都能开店干起来,凭啥她就不行?
到时候定要让她们再也不敢小瞧自己!
“哗啦…”
苏红梅刚走出单元门,没想到身上湿的还没干,半边肩膀又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老眼昏花的没看清楚,真是对不住了!”苏红梅还没看清是哪家,泼水的邻居赶忙关了窗,进屋忍不住骂道:“呸,脏良心的玩意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