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
巨鸟在天空盘旋了几圈,收敛翅膀,落在了宋家的院子中。
宋雨惊呼一声跑了,在距离大鸟十几步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目光怯怯的看着它。
“山神大人!”
宋婉儿还有云墨等人没有大鸟飞到快,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就见到宋雨站在院子当中,看着大鸟,一副想要靠近却有不敢的模样。
“桀!”大鸟低头梳理着自己身上的羽毛,一脸的高傲,精明的双眼偶尔会扫过宋雨。
“墨大哥,大哥,婉儿,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宋瓷儿快步上前,一脸的关切,“事情解决了吗?那几个孩子怎么样?”说着话,偷偷地看了大鸟一眼,正对上大鸟锐利的目光。
吓……
用不用这么敏锐啊!
大鸟鄙视,身为连云山中的()王者,要是连宋瓷儿看的目光都察觉不了,它早就被底下的一群小弟给掀翻,怎么还能独霸连云山顶峰。
宋瓷儿和宋雨等人只是纯粹的好奇,目光中还带着敬意,大鸟看了他们一眼,也就不在注意,低头继续打理自己的羽毛。
“没事了,孩子们都救了下来。”宋云笑道,非常的高兴。
宋瓷儿闻言顿时一脸开心的笑容,“太好了!”
“云儿,婉儿,是你们回来了吧?快点进来。”张氏的声音从屋中传来,随后屋门被打开,宋大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招呼几个孩子进屋。
“桀!”大鸟踱步,精明的双眼看着云墨。
云墨本能的后退了几步,一脸谨慎的看着向他靠近的巨鸟,直觉的有些危险。
“不行。”宋婉儿挡在了云墨的身前,拦着大鸟。
“桀!”大鸟叫声带着几分不解。
宋婉儿摇头,“现在还不可以,他身上有伤。”
“桀!”这只可怜的小家伙,不但飞的不好,而且还这么容易受伤,果然是天生体弱啊,怪不得会被丢出鸟巢。
大鸟精明的大眼睛中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云墨,暗暗在心里决定,它一定要好好的教他学会飞,并且带着他去找伤他的家伙报仇。
“谢谢你。”云墨上前几步,低头看着宋婉儿道。
宋婉儿抬头看着他,“我只是不想你伤上加伤,治起来很麻烦。如果你真的要感激我,麻烦你伤好了之后,快点离开宋家村,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我失去了记忆,离开这里,又要去哪里?”云墨目光有些茫然道。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连累整个宋家村的人,他们都是一群普通人。”宋婉儿压低声音道,说完,不等云墨回话,就快速向前走去。
云墨看着宋婉儿的身影,目光中慢慢的浮现笑意,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小丫头啊。
那个时候当着众人说的那么冷漠,现在却用这么方式守护着宋家村,如果真的怨恨宋家村的人,小丫头就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莫名的,云墨觉得,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危险,凭借小丫头的本事,应该也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云墨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嘴角挂着笑容。
“墨大哥,喝茶。”宋瓷儿端来几个大碗,里面是滚烫的茶水,正好可以用来驱寒,不是什么好茶叶,但也是农村人经常喝的东西。
宋婉儿斜睨了云墨一眼。
“谢谢!”云墨笑着道谢,端着粗瓷的大碗,没有喝,只是握在手中,暖暖的热意不断传来。
“婉儿,你没事吧?”张氏关心的看着宋婉儿,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双眼仔细的扫过她的浑身上下,确定她没有哪里不妥,这才松了口气。
宋婉儿乖乖的任由张氏打量,认真的回答着张氏的问题,这就是被母亲关心的感觉吧,真好!
“事情接下来要怎么解决?”宋大福开口,既然山神大人出现,他相信自家闺女救下那些孩子没有问题,可问题是,那些孩子被救下之后怎么办?祭祀还要不要继续?如果继续,那么献祭的事情怎么办?另外换人,还是不再用活人献祭?
张氏和宋瓷儿闻言也都看了。
宋婉儿缓缓开口道:“里正他们说了,以后都不会再用活人献祭,山神大人不喜欢他们这么做。那几个孩子,村子里也会给他们家一些补偿,毕竟孩子们都受到了惊吓。”
“献祭是宋家村的传统,以后当然还要举行,仍然是按照村里的习俗,每三年一次,感谢山神大人对于宋家村的庇佑。”
“那你们捣乱献祭的事情?”张氏开口,关心几个孩子会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不是捣乱,是去救人,山神大人是个仁慈的好鸟,今天那两个摔下山崖的孩子,还是山神大人救上来的。”
“这么说,里正和族老们,不会追究今天的事情?”宋大福有些惊讶道。
没有追究责任,没有惩罚,甚至都没有责骂……
“里正爷爷和族老他们很是感激我们啊,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也许他们已经触怒了山神大人,那才会给宋家村惹来祸端。”宋婉儿脆生生的道。
里正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无论山神大人眷顾宋婉儿的原因是什么,但只要它一天对待宋婉儿特别的亲昵,他们就一天不能得罪宋婉儿,不但不能惩罚她,相反,还要好言安慰,让她高兴。
张氏和宋大福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闪过惊讶,夫妻两个人看着宋婉儿的目光,闪过疑惑,有着不解。
一个想法在他们的心中闪现,却又被快速的压了下去,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他们想多了,这就是他们的孩子啊。
宋婉儿目光闪了闪,她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本性,张氏和宋大福是这个身体最亲近的人,自然会察觉到她的不同。
宋婉儿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宋大福,这是她今天谈判赢回来的战利品。
宋大福伸手接了,很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缓缓打开,里面是几张纸,上面写着字,还盖着章。
“这是什么?”
“地契。”
轻飘飘的两个字,屋里顿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