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爷带着自家儿子过来的时候,国师手里端着茶杯,正在和东方家主说话。
武王爷过来之后,先是端着手中的酒杯,敬了面前两人一杯酒,一口瞒饮。
“多年之前,一面之缘,我一直记在心里。”武王爷道。
国师道:“难得王爷还一直记得。”
武王妃站在一旁,看着国师的眼神带着感激,“老神仙,您对我们家的大恩,我们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国师笑着摆手,那时候他还没有住在京都,十几年不出去,说来也巧,那时候他去了幽州,正好碰上了武王爷和武王妃隐藏身份出来游玩。
国师一身白衣,料子是最普通的样式,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身上的钱袋也花的差不多,只能靠给人算命挣点钱赶路。
“哎呦,我说你这人,就是要骗钱,好歹也准备一点东西啊,你这样两手空落落的,谁能相信你。”路边的人见到国师就这样双手空空的说要给别人算命,顿时讥讽的开口道。
那些算命的大仙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谁不是手里举着白帆,上面写着“铁口神断”之类的话,再不济也要摆个摊子,侧个字才行。
国师也不辩驳,他也不是什么人都算,“祖师爷留下来的规矩,这卦象不是谁都可以算,必须是有缘人才可以。”
众人一听就是一乐,你这人说话可真是有意思,你这么一说,别人要是不来找你算命,你就说是没有缘分,要是碰上一个算不准的,也能说是缘分没有到。
国师乐呵呵一笑,听着旁人的话,也不生气。
算命这一行,说起来那可是窥探天机,他们这一派虽然专精于阵法,然而在这一行多少也有些了解,还是能够看出一些深浅。
“这位道长,你看我有缘没有,能否为我算上一挂。”年轻的妇人道,双十年华,一身衣服看起来样式很是简单,就如同普通的妇人。
算命的人见到这两位的打扮,顿时熄了上前攀谈的心思。
年轻的国师看来一眼,心里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因为面前的这个妇人,一身福气,她身旁站着的人,更是贵气逼人。
“夫人请。”年轻的男子道。
妇人也就是武王妃看来一眼自家夫君,武王爷自然不相信这些,奈何自家夫人乐意,他只能陪着。
“夫人想要算什么?”年轻的男子开口问道。
“那就算一算我心里想的事情,能否心想事成。”妇人道。
武王爷扶着自家夫人坐下,大马金刀的往她身后一站,双目凛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大有你要是说的不好,我就砸了你这个摊子的霸道气势。
年轻男子闻言,想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夫人命格高贵,少时深受父母宠爱,长大后得遇良人,生活幸福美满,前半生可谓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武王妃脸上露出笑容。
武王爷很满意,这人甭管有没有什么真本事,能够让自家夫人高兴,等会儿就可以多给他一些银钱。
“不过,夫人如果信得过在下,还请夫人听在下一句劝,您月复中的儿子生来与一般人不同……”年轻男子压低了声音,声音极地,除了他面前的两人,周围的人全都没有听到。
“黄口小儿,岂有此理。”武王爷突然一手拍在面前的桌上,结实的黄梨花木桌子,被他一手拍下,顿时碎成了粉末。
“哇!”周围围观的人惊呼一声,纷纷朝着四周退去,顿时三个人所在地方,一片真空地带,没有人敢靠近。
看热闹可以,但是为了看热闹,付出生命的代价,未免有些太亏。
看着年轻男子一掌就把结实的木头桌子拍成了碎末,要是拍在人的身上,下场可想而知。
“夫君,你冷静点。”相比于男子的暴戾,妇人倒是还很冷静,一手抓着自家夫君的大手,让他冷静下来。
年轻男子深吸一口起气,他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面前这个满嘴胡言的人,不过对着自家夫人的面,有些事情不能做到太过暴戾。
算卦的男子见到面前的桌子碎成了粉末,只是稍微呆了呆,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你们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真的是一番好心,事情到底如何,你们回去之后,自然可以验证。”算卦的男子道。
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对夫妻,眼神尤其是女子的肚子上扫过,想到这个孩子未来的命运,算卦男子叹息一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了面前的妇人。
“夫人,这个就算是我送给小公子的礼物,切记让他随身携带才好。”算卦的男子道,说完这话,也没有再要算卦的谢银,转身离开。
“算了,你既然不相信,听听就算了。”妇人拉着自家相公的手道。
“夫人,我们回去吧。”男子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个人显然都没有了逛街的心思,直接回到了府中。
武王爷回到王府,立刻派人去查算卦之人的消息,可惜晚了一步,得知那人已经出城,只能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算你跑的快。
“国师,那时候都是本王不识真人面目,多谢国师对小儿的救命之恩。”武王爷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国师道,神情充满了歉意。
武王妃也跟着道谢,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国师留下来的锦囊,也许她和夫君的儿子早就不在人世。
“王爷,王妃,万事都讲缘分,我和小王爷也许命中注定有那么一份缘分,小王爷命不该绝。”国师道。
武王爷和武王妃还是一脸的感激,甭管国师怎么说,他救了他们的儿子,这是没人能够否定的事实。
国师的眼神扫过特意前来道谢的武王世子,这位才是真正被救了性命的人,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国师的表情有些奇怪。
东方家主可不知道,原来几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说起来居然都认识,几句话的功夫,几个人就如同多年的老友,相谈甚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