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洧涯同学言(sang)辞(xin)流(bing)利(kuang)的长评(高冷微笑脸)
由于迟了一天的路程,沈笑离没日没夜地追赶下来人已有些体力透支,兜里的小萌也让她颠得头昏眼花上吐下泻。
她难得地停下来休整一会,大胖老鼠怏怏的趴在马背上,没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沈笑离有些心疼地用手指顺着它的毛发,温声安抚道:“乖,再坚持下,等爹追上祁师弟就没事了。”
小萌连鄙视她的力气都没了,鼻尖动了动轻轻擦了下沈笑离的指尖便开始躺尸。
沈笑离无言的瞅了它须叟,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做了决定般咬牙道,“算了,就先歇息一晚。”
她抬头看了看天象,繁星点点,洒在墨色的夜空中分外好看,是晴空的好兆头。这便好办多了,她牵过马儿拴在较为平坦的空处,踩着枝桠跃到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松心躺了下去,耳边伴随着虫儿的鸣叫声宁静入梦。
两日后——
今天的雾华山被一层灰暗的云雾笼罩着,看起来格外压抑。山脚下整齐地排着五辆马车,四下里围了好几圈的严正以待的侍卫,人数众多。还有几个小队手中搬着类似重物的东西,有序的穿梭于山顶与马车的小路,气氛凝重弥漫着岌岌可危触而即发的味道。
“奇怪,今天狗皇帝的人怎么多了这么多?不是说兵力全都调开了吗?”。商烬娴和祁羽藏身在一逶视线较好的土丘后,看到雾华山加强了好几倍的精兵队伍,迷惑的同时也有些泄气。
祁羽目光扫了远处的侍卫,估了下对方大概的人数,为难地蹙起了眉,“这批人马的身手都不错,且数目众多,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我们只有不到五十人,功夫好些的,也就带了二十来个,谁会知道他们会加强兵力。之前他们还稍微收敛点,伪装成商队的模样。现在却直接出动兵马,看来舅舅说得对,这最后几车钱俩商烬戈很看重。”商烬娴说完,忽然偏头看向祁羽,盯着他摆出小大人的模样认真道:“待会儿我就跟舅舅的人亮出身份,由我带着二十人去打头阵拖住他们的注意力。你带着身手灵活点的二十几个紧随着我们后头冲上去劫车,剩下的十余人断后。能抢多少算多少,不求多。哥哥,我知道你内力轻功都不差,紧要关头小命最重要,若真到了那种时刻你就只管跑,听到了吗?”。
她越讲,祁羽的脸色便越加沉郁,他望着表情郑重的妹妹,疼惜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骂道,“你在胡乱安排些什么劲儿,既然知道哥哥是所有人里面功夫最棒的,那就理因由我来带队。”他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否决了商烬娴的策略,看她还要反驳,直接了断道:“我是哥哥,听我的,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商烬娴直直的望着他,眼眶倏然就蓄满了泪花,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拇指“那好,我们拉钩,咱兄妹俩都要活下来!”
“好好的怎么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我可听说你以前没少背着舅舅做些让他老人家揍你的事。”
祁羽适当的嘲笑声冲淡了两人伤感的情绪,商烬娴想到自己如今让舅舅练出来的抗打能力,窘迫的干笑两声住了嘴,不再提二人都心有灵犀感应到对方会出事的话题。
祁羽在勤王的下属集合整队的下一刻,站出去报上了少主子的名号,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哦不,是惊吓。
领队抽搐着嘴角满头黑线,王爷怎么又让这小祖宗跑出来了!他还没消化完,商烬娴又体贴的冒了出来表明一下自己的存在。
“!!!两位主子趁小的们还没行动赶紧吧否则王爷不打断小的腿也会打断小主子的腿的你信我!”领队吓得除了惊叹号连标点都没打一个稀里哗啦说了一堆话,就差抱着大腿声泪俱下地来一场哭戏了。
祁羽等他说完,默默和自家妹子交换了个邪恶的眼神,他耸耸肩无所谓道:“你不让我们行动,我和娴儿现在就冲下去!”
领队看他那么欺负人,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他露出手臂矫健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狰狞的握断了手里头碗口粗的木棒,放话道:“那就请小主子恕小的无礼了!”
祁羽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脚背一勾提起他折断的半截木棍,双手握住稍稍使力,摊开手后,只余细沙大小的木屑簌簌飘下。
领队得瑟的笑容僵在脸上,悲恸地哭了一场后,愤愤地同意了他们的方案。
计划好后,他们布置了一下道路,分成了三组埋伏在了路边茂密的树丛堆,等着猎物的靠近。
马匹拉着沉甸甸的车身走的缓慢,护在他们周围的士兵神色也十分警惕,眼睛不住地搜寻着附近的可疑之处。
祁羽作为最前方的一只小组,看着前进的车队屏住了气息,倒计时等待着他们踏入陷阱。
三!
二!
一!
“动手!”
数条绳子应声被割断,连带着惨叫声布下的天罗地网成功的困住了不少人。
祁羽抑制住激动振奋的心情,飞上枝桠取出了玉笛,而勤王的人见状全数拿出了棉花,遵从他的命令塞住了耳朵。
笛声悠悠响起,旋律清脆柔和,宛如天籁的曲声却吹奏出了一谱能摄住人心魂思归谣。
侍卫们由动乱警戒到逐渐平息下来没了动静,全数瞳孔涣散渐渐无神。
祁羽也不轻松,摄魂曲他不是没用过,可第一次控制这么多人他还是第一回,没想到竟成功了。
商烬娴这下看祁羽的眼神都不一样,简直是神啊……
祁羽感应到了妹子心中所想,差点儿吹岔了音律。
一堆坑货,都愣着干嘛?还不动手,不知道这特么是要靠内力辅助的啊?他可不是掌门师叔那种开了外挂的神人,光现在应付就已经有些吃力了。
商烬娴这才屁颠屁颠地指挥冲上去,五辆车全数搬走了一辆都没给人家留。
祁羽额际的细汗密密麻麻的渗了出来,却还是扛到了等他们没影了才收了式。
胸口针刺般的痛感席卷全身,他扯了扯苍白的嘴角苦笑,事实告诉大家,像这种体力活,没点本事还是不要经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