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刚准备缠着慕容复答应带自己出去,然后想办法月兑身去找北冥神功或者直接想办法找到苏星河,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老爷回来了,老爷请您到书房议事。”
从顾盈的角度可以可以看见听到慕容复的神情顿时一肃。
慕容博回来了,一起带回来的还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看起来和阿碧差不多大小的样子,虽然整个人都脏兮兮的,但是那双眼睛却特别明亮有神。
顾盈看看自己,又看看阿朱小姑娘,还是觉得自己更加中意阿朱的身体。
“小阿碧也来了,”慕容博对下人倒是挺宽厚的:“你带你这位姊姊去换身衣服梳洗一下吧。”
“是”老老实实的行了礼,顾盈走拉住了阿朱的手将她领出了慕容博的书房。
顾盈在见到阿朱开始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像是阿碧这样善良的人,对于最好的阿朱的死应该也是不满的,所以自己大概以后还得担负拯救少女的众人?
“阿碧姊姊看着我干什么?”阿朱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阿碧,满是疑惑。
“我只是在想,虽然现在你的脸看起来脏兮兮的,但单单是一双眼睛上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了。”顾盈信口胡诌。
“阿碧姊姊长得也很美。”
这姑娘有一张好嘴,顾盈默默的忽视了自己先开口夸赞的事实,内心忍不住夸赞阿朱。
她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就很喜欢阿朱。阿朱有小女孩的调皮和精灵古怪,但是却也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尤其是面对心上人的时候。她这样的性格一直是顾盈羡慕却学不来的。顾盈一点也不不精灵古怪。反而从小就很懂事,做事总是三思而后行,最怕别人说她调皮,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是偏偏她也不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近来虽然很能压得住火气,但是想来面对真心喜欢的男孩反应应该和木婉清更相像一点。
因为这些。顾盈反而和阿朱相处的很好。
即使一直就喜欢这个姑娘,顾盈在得知慕容博和慕容要把阿朱和自己同等对待的时候仍然忍不住思考其中的深意。在路上遇到一个流浪的可怜小姑娘就要捡回来吗?捡回来之后难道是看阿朱长得好看才将她当做半个女儿对待?也许是因为慕容博看到了阿朱身上的“段”字纹身也说不定。
虽然心里对于阿朱的“好运气”有了种种推测,顾盈仍然不怎么在意。她也是曾经手握重权的人,自然知道一个小女孩不能左右一个当权者什么。
那时候已经快入秋了,慕容不知怎么的突发奇想找人教她们针线活,两人正在屋子里做针线。这些东西顾盈本来早就已经学会了。但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每次都认真的请教教售针线的嬷嬷,所以众人一直以为她是天资聪颖。
阿朱则因为她现在还真的是个小孩,初学刺绣绣的不好难免有些小孩心性,缝了几针之后便探过头来看了看顾盈手里的被罩,接着回头就拿剪子绞了自己的。
“阿碧,我不缝了,学了好久连枕头都缝不好,咱们出去散散心吧?”阿朱清脆的声音就这么在顾盈耳边响起。
顾盈也觉得刺绣缝补之类的挺乏味的只是苦于阿碧的人设所以不好意思说出口。经阿朱这么一说,脸上立刻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阿朱一看就觉得有戏。瞬间拉住了顾盈的胳膊:“好阿碧,我知道你也想出去,现在在休息,老爷和有出去办事了,咱们就出去一会。我听说湖里的红菱熟了,可好吃呢!”
别的理由顾盈顾盈也许就答应了,可是红菱这种东西自然有专门的人去摘,她反而不太想自己去摘。
“咱们还没自己划船出去玩玩呢,去吧去吧。”阿朱有催促。
一听说有的玩,顾盈立刻有了兴趣,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叮嘱阿朱:“那咱们快去快回,不能在外面逗留。”
“那是自然。”
于是两个从来就没亲自划过船的女孩子就这么偷偷的溜到了渡口。看到没有人看守渡口,立刻就溜上了小船,趁人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左边一颗右边一个,看准一个方向奋力的划了很久。
“你知道红菱长在哪里吗?”。停下手之后阿朱立刻问道。她知道阿碧比自己多在参合庄带了呆了两年,应该清楚太湖的水道,绝对想不到顾盈当惯了大少爷,一直就没怎么用心去记这些。
“你不是要自己出来摘红菱吗?你竟然不知道?!”
两人相顾无言。
“咱们还是顺着来的时候的方向回去吧。”顾盈叹了口气,提议道。
“你说得对。”
于是两人奋力调转船头。
“咱们这船头是调过来了吗?”。阿朱有些慌了,眼睛里还韵着泪。
“这四面都是水,我也不是很清楚,早知道就倒着划回去了。”顾盈皱着眉头回了一句。
阿朱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抽抽噎噎的说着:“我们回不去啦。”
“发现我们不见了会派人来找我们的。”顾盈无奈的安慰。
“我们自己跑出来了,必然会生气,也许就不要我们了。”阿朱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于是越哭越大声。
“”顾盈对阿朱的反应很无语,心想:“如果萧峰知道阿朱小时候是个胆小的爱哭鬼不知道会怎么样?”
正在顾盈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隐隐约约的听到远处传来琴声,她立刻就朝着阿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听,有声音!要不咱们划问问路吧?起码得找个地方落脚,要不然这茫茫太湖之上谁也找不到咱们。”
“你说的也是。”阿朱立刻拍手。
“你别乐了。快划船!”
片刻后,两人愁眉苦脸的趴在船边,两人都是第一次操船,转弯怎么也转不好,所以划了半天反而越来越远了。
“要不阿碧你喊上两句把人引过来吧?”阿朱闷闷的提议道。
“还是你喊吧。”顾盈逗弄阿朱。
顾盈看见阿朱果然张嘴要喊,立刻制止了她:“这声音多半是以内力传出的,不然我们不可能看不见船只却把声音听的这么清楚。”
“那怎么办?”阿朱撇撇嘴。又准备哭了。
“放心吧,一定会派人找我们的。”
两人没想到就这么等了一会,琴声竟然渐渐的近了。不久就看见了一艘渔船,琴声正是从船的棚子里传出来的。
“船家。!这里这里!”阿朱立刻站起来喊。、
船家犹豫了片刻,立刻往两人所在的方向划了过来。
“小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划船的船家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怕打扰了里面的人弹琴。
“我们忘记来时的路了,大伯能载我们一程吗?”。顾盈抬头期待的看着船夫,丝毫没有卖萌可耻的自觉。
“你们家住在哪里?”船夫低声问道。
“我们家您应该找不到,但是您把我们送到苏州城里就会有人找到我们啦。”顾盈绝口不提燕子坞参合庄的事情,就怕有人觉得姑苏慕容家的人奇货可居。
里面的琴声渐渐的停了,传来男子的声音:“这可奇怪了,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知道?”接着一个大袖翩翩的老者走了出来,高额凸颧。容貌奇古,笑眯眯的脸色极为和蔼。
顾盈不明白这个老人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深意还是假作不明白。只能开口解释道:“我家住在太湖的一座岛上,外人一向不知道我们家的位置。”
“既然一向找不到那多半是找不到了,”老者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叮嘱了阿朱和顾盈不要,又告诉船夫送两人去苏州城,也径自转身回了船篷里。
不久,琴音渐起,顾盈此时有时间去听了,向清凝那个世界里又曾经精心学习过,虽然琴声乍听起来好像悠然闲适,但是细细聆听却是听出了一股强自压抑的苦闷。
不久琴声又停,顾盈却忍不住想要看看那老人是不是哭了,她实在想不出这位老人能有什么忧伤的,难不成是老年丧子?
犹豫了片刻,顾盈仗着自己练习炼体术的时间长,身体轻盈,悄悄的走到船篷跟前撩开了帘子。
“小丫头看什么?”老者并没有哭,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抓住了现行,顾盈也不再掩饰,只是恭敬的谢过了老者,这才开口:“方才听老伯的琴声中隐隐有一股苦闷,因此过来看看。”
“你这么小的丫头也懂琴吗?”。
顾盈真的好久没有被人用这么看不起的语气了,只是默默的走到琴前伸手:“铮铮铮铮”的弹了几声,抿嘴笑道:“学琴可不分大小。”
“那你弹一首来听听?”老者说着立刻站起来让开了琴前面的位置。
顾盈完全无所畏惧,径直坐到琴的跟前,双手缓慢的搭上了琴身。
老者起初只是不以为然,片刻后听琴身不断从这个绿衣裳的小姑娘手下流出才惊骇的问道:“这首曲子是我近日新创的,你怎么知道?”
“你方才抚了一遍,我自然是清楚。”
“小小年纪能将琴艺学到这般地步当真是不易,不如你拜我为师,若有我对你加以教导,假以时日你的琴艺自然是天下第一。”老者显然很是激动,的时候手都在搓着。
顾盈上下打量着老者,心里还是在思索这个人的来头,如果是没听说过的人顾盈自然不会理会,但如果是阿碧命定的师傅康广陵的话古音又得另外想一个办法处理这个问题。不过这另想一个办法却也不能拜他为师,自己是绝对不想成为逍遥派最小的一代弟子的。
“小丫头不会是怕我骗你吧?我康广陵的琴艺虽然算不上天下第一,但是教导你一个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是康广陵,顾盈垂下眼眸,暗暗思索着:“自己好不容易离开参合庄一趟,若是能趁天龙大幕没有拉开,跑一趟擂鼓山或者是大理无量玉洞就好了。”想完后,顾盈歉意的看向康广陵:“我家家学渊源,我不想拜师旁人。”
“这样倒也罢了。”康广陵叹息了一声,倒是没有多少可惜的感觉。
“阿碧从”顾盈本想说自己从未出过家门,想要同康广陵到处游荡一番。但是霎时间就感觉到身体仿佛处于烈焰之中,顾盈顿时惹得汗如雨下,但是片刻后又仿佛置于寒冰之中,奇冷无比,嘴唇瞬间就变青了。
康广陵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说了几句话瞬间汗如雨下,接着就冷得发起抖来,他立刻扣住了小丫头的脉搏,片刻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凝重。
康广陵是苏星河的弟子,虽然主要的心思都放在了琴上,但到底还懂几分药理,可是如今他却半点感觉不到中毒的脉象,连他输入内力也无法压制。
顾盈耳边听着系统叽叽喳喳的说着:“任务提示都说要维持宿主性格了,你这两年仗着阿碧这个身体的年龄小,纵使做了什么比较出格的调皮的事情,系统给你积累的惩罚值已经很少了。”
“每次惩罚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小时,先是极冷和极热,然后是疼痛、奇痒。
顾盈其实很想把系统骂一顿,甚至是打一顿,可是由于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甚至是半边身子冷半边身子热,她虽然精神力强大,但是也没有什么空闲去和系统分辨,只有咬紧牙关忍受着。
“小姑娘,你怎么回事?快!把船靠岸!”
“阿碧,阿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唔~~”
耳边的声音吵得顾盈心烦,她勉强睁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不,不用,担心。”
康广陵难得的听懂了顾盈没有直接表达出来的意思,劝解阿朱:“看来阿碧小姑娘这是先天带来的毛病,等熬也就好了,过几日我带她去看一个神医就好了。”
“真的啊?阿碧看过神医就会好了吗?”。阿朱惊喜看向康广陵。
“是啊,我师弟的医术很强,一定会没事的。”康广陵模了模阿朱的头发,安慰道
上岸后康广陵立刻将阿朱托付给了认识的人,留下一封信详细介绍了事情的起因经过,让阿朱在家人来接她的时候交给家人。
一个小时后,顾盈昏昏沉沉的坐在马车上,琴声在马车里缓缓流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