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扬,吃完就滚回你家去,不许骚扰我外甥女,更不许乱说话儿。”于是,张天扬明白了,他到底还是小瞧了陈叔叔的手段啊!
你看,负重长跑,武装越野,抗打击训练,近身搏斗等等,张天扬都不怕,可是不许靠近谢依南,张天扬很怕,怕的要死!
可是,不许乱说话儿是什么意思,难道陈叔叔回来的事儿,真的瞒着爸爸,而已陈叔叔打算一直瞒下去。
有阴谋!
于读书上一窍不通的张天扬,在战事训练及长心眼方面,却完完全全像极了陈叱,不然,他也不会一放假便死缠着陈叱不放,撒泼打滚也要留在陈叱身边,每天被训的跟孙子似的,被练的跟狗一样,他都无怨无悔了。
“张天扬,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我小舅舅到底是什么关系?”谢依南将手上的筷子一扔,饭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开始认真地逼问张天扬。
“他是我师傅!”其它,就真的不能告诉你了。
谢依南等了又等,仍是不见下文。看着张天扬那一副为难至极的神色,又不忍心逼他了。
“除了这件事儿,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谢依南气愤,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这事儿不能说,别的事儿总能说了吧。不找补点儿什么回来,谢依南觉着自己真心没脸儿从神坛上走下来。
所以,张天扬必须给她递一梯子,不然。哼!
“没有!”张天扬急急地说。
“发誓。”谢依南不依不绕。
“我发誓!”此生若有一事儿隐瞒谢依南,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闭嘴!”谢依南一看张天扬的神色就知道他后头还跟着话儿呢,只是那些话儿,谢依南怎么忍心让他说出来,别说天打五雷轰了,上辈子她只被人捅了一刀,立刻就死翘翘了。
生命是很脆弱的,谁也不许拿它来开玩笑!
“小姨,事情都结束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向容见小美阿姨自去了一趟局子里回来,便一直心神不宁的模样,忍不住关心起她来。
“打算我也不知道。”小美阿姨说,眼神竟带着些许的无助。
谢依南想到她四岁那年。小美阿姨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将来毕业了。一定要留在城里的模样,不禁也开始替她着想了。
“小姨,你还记得大舅舅家的华生表姐吗?”。谢依南灵光一闪。立刻抓住一个有用的想法。
“华生,她怎么了?”小美阿姨不解地问。
“华生表姐现在广州念医学院啊,我听人说广州现在开了许多技校,夜校什么的,不管是初中毕业还是高中毕业,都可以去报名上学哦!”
“是吗?”。小美阿姨似是没有多大兴趣。
谢依南朝四舅舅使了一个眼色,四舅舅会意,立刻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他对小美阿姨说:“小妹,我记得你从小算账就比别人快,数钱也数的好。你可以考虑去念一个会计专业,将来毕业了,再出社会工作,肯定比现在好。”
“可是,我都这么岁数了,还去念书,适合吗?”。明白了,小美阿姨这是面子上过不去呢?
“小姨,我听说去这些学校念书的都是大人哦。”谢依南帮腔。
“对啊,我听二伯说,广州还有一所老人大学呢,里面上学的人都是银霜白发呢?”陈家四郎再接再励。
“真的,老人还去上大学?”小美阿姨,这不是你应该关注的重点好吧。
“当然是真的了,学到老读到老嘛!”陈家四郎说的。
“可是”小美阿姨还在犹豫。
“小妹,你不用怕。去了广州正好,刚好可以避开一些事情。且大伯二伯俩儿家也在广州,你最喜欢的琴表姐不是也在广州吗?华生也可以陪你,你若是害怕,可以住到大伯或二伯家去,他那儿是军区大院,安全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
“二伯母会愿意吗?”。小美阿姨动心了,她想去。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跟大哥会安排好的,你只要考虑去还是不去就行了。”陈家四郎用诱骗小孩儿的方式跟小美阿姨说。
谢依南忍不住对她的四舅舅侧目,许大老板却跟没看见似的,依然一脸儿情深地望着四舅舅的侧脸儿,用沉默表示支持。
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四舅舅的内心烂成一坨shi,估计许大老板闻着也觉得香吧!
谢依南这么想,完全是因为陈家二房的这位二伯母实在不是一个吃素的人物,她跟红楼里面的王熙凤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口齿伶俐、泼辣张狂、善于阿谀奉承、见风使舵、喜欢使权弄势炫耀特权和地位的人。
陈家老太爷当年传衣钵的时候,陈家长房长子大伯自然是名正言顺的,且他本人亦赚下不少军功。陈家二房的地位便有些尴尬了,因为陈家老太爷第二看重的人并不是二房,而是三房,即是谢依南的外公。
谢依南的外公当年虽然年纪小,没能实际参与到保家卫国的战斗当中去,可他却是一直被陈老太爷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长大的。只有陈家二房一直长于妇人之手,连二伯母亦是陈家老太太一手挑选的。
据传,当时这事儿陈家老太爷是不同意的,他认为此女性格过于外露霸道了,于家宅不合。
陈家老太太却坚持,原因很简单,老太太觉着陈家老太爷偏心大及小,所以她心爱的二势弱啊,所以她一定要帮着娶一房厉害的媳妇儿回来,替她的二抢家业守家业。
陈家老太爷对他的发妻,一个深宅的妇人还是尊重的,扭不过她,便同意了。娶进门头几年还好,随着陈家老太爷的身体每况越下,这位厉害的二伯母不思如何侍奉家翁,倒啪啪打起算盘来。
她先是撺掇着二伯给广州军区的大伯写信,说家里过的如何如何困难,陈老太爷如何如何偏心,二房一家的日子如何如何难过。对陈老太爷的病只字不提。陈家长房长子远在广州,丝毫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只凭他二弟的一纸书信,便信了三分,再想到陈老太爷对三弟的喜爱,便又信了三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