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舅舅爱许宁吗?”。谢依南问,声音平淡,丝毫不见诱导的成分。
“我爱他!”陈家四郎完全没有停顿,立刻便回答了谢依南的问题。许大老板闻言从床边另一头的凳子上跳了起来,面上的神情是难掩的激动。
谢依南警告地看了许大老板一眼,再问:“那舅舅为什么不告诉许宁?”
“我以为,许宁知道!”陈家四郎即便被催眠了,他仍然是陈家四郎。
“舅舅看见又有一个小伙子正拉着他心爱的姑娘在诉说情话儿吗?”。谢依南慢慢靠近他四舅舅,在他耳边轻声儿说着什么。
“我看见了”陈家四郎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然后闭目,安睡。
谢依南拉开床头的大灯,刚刚只有床头那一片才明亮的房间,现在灯开了,变得整间房间都亮如白日。谢依南吹去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然后替她四舅舅拉高被子转头问许宁说:“你现在明白了?”
“明白了,不过,你刚刚”
“那是催眠!”谢依南打断许宁的莫名的猜测。
“你”
“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儿有三,一是感谢我,二是好好筹划一下,等我舅舅醒来,你怎么跟他解释,三是,?还是留下?”
谢依南会催眠的事儿不准备让太多人知道,她并不想与许宁深究自己为什么会催眠。若不是酒后吐真言这件事情在四舅舅身上并不成立,谢依南这辈子估计都没机会使出这招催眠术。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许大老板三件事情里面。没有抓住最轻的一件,也没抓住最急的一件,偏偏抓住了最要紧的一件,可见他对四舅舅的用心程度非同一般。
谢依南看了很满意,表示对自己这次破例出手的行为值回票价。
“许老板,我这只是催眠,并不是妖术,我舅舅醒来自然会想起来曾经发生什么事儿?他突然向你表白啊,以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会不发飙吗?”。
“什么叫他突然向我表白。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跟他说话儿。我从头都尾都只是一个旁观者啊。”许大老板更不解了。
旁观者,你倒是想呢,谢依南望着他狡黠一笑,说:“刚刚我跟舅舅描述的那些画面。在他脑袋里留下的。只会是你跟他的影像。许大老板你说,你需不需要跟我舅舅解释呢?”
谢依南说完就要走,完全不想理会那个盯着墙壁似是要盯出一幅梵高的画来的狠劲儿之我。若换了是我。便选择今晚留下来,生米煮成熟饭,谢依南事不关己地畅想道。
最终,许大老板仍然是选择留了下来,至于他们没有生米煮成熟饭,谢依南便没有机会去探究了,因为第二天是周一,她早早就得起来去学校上课。
自然,头一晚宿醉,再加上极有可能被操劳一夜的四舅舅肯定不会这么早便爬起来,好让谢依南这个大媒婆知道,自己有没有好心办坏事儿嘛。
许宁跟陈家四郎这一对目前进展是否顺利,谢依南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进学校大门,便被张天扬给堵了个正着,更可气的是,张家三连同向容竟然不管她,任由自己被张天扬这个粗人拉着手臂往天台上带。
张天扬这是什么意思,脚踏两条船还不够过瘾,非要拉上她谢依南这无关人等上演第四个角色顺位吗?
班花,青梅,再加上自己这个学霸,张天扬,你还真敢啊!
谢依南气的不轻,连手上被张天扬拉出来的青紫都没,上了天台气都没喘顺呢,便指着张天扬的鼻子骂他是个臭不要脸儿的小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强抢民女。
“快放开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谢依南骂完还不解气,准备甩开张天扬的手,划开天地界线。无奈张天扬抓的太紧,谢依南甩了半天不见松开半点儿,又气的语无伦次了。
“依依,对不起,我喜欢你。”张天扬盯着谢依南的脸儿,把这十个字说的跟结婚誓言一样郑重诚恳。
谢依南没想到张天扬这个呆头鹅会跟她来这一招,一时之间竟然被张天扬打的措手不及,待自己反映,谢依南张天扬已经一脸儿紧张地拉着谢依南的右手手腕一个劲儿地揉。
谢依南低头一看,才自己刚刚被张天扬抓着不放的手现在已经青紫一片,隐隐传来阵阵痛意。
“张天扬,你竟然敢打我!”谢依南私心已经不准备继续晾着张天扬了,她觉着放养政策对张天扬并不十分适用,毕竟这里不是草原青草绿,大漠孤烟直的地界儿。
这里,可是有无数的花姑娘正一心想往张天扬怀里扑呢?
不过,气还是要出一出的,而且,张天扬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这事儿,说什么也要不得。
“依依,我不是故意的,”张天扬看着谢依南手上那片青紫,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拳。他抬头看见谢依南眼角落下两行清泪,心里越发的恨自己出手不知轻重,笨嘴笨舌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儿地说:“依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张天扬抬手去擦谢依南的眼泪,自然,谢依南的眼泪就跟坏了有水龙头一样,水滴不断落下,除非断水关闸,不然永无停止之日啊!
而那闸,不在张天扬手上,在谢依南心里。
“你把我的手弄疼了。”谢依南指着自己手上那明显的外伤对张天扬说,狠狠地加重他的愧疚感。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谢依南跟张天扬冷战的日子,张天扬只觉着自己胸口的那颗心没着没落的,晃的难受。
如今天谢依南愿意跟他说话了,他却觉得更难受,心倒是不晃了,可是痛,五脏六腑哪儿都疼。
张天扬觉着自己真该死,如何就弄伤了她,惹哭了她呢?
“你摆脸色给我看,还跟二班的班花打情骂俏。”谢依南开始翻旧账,都爱翻旧账。不过,聪明的只会挑一个适合的时机,翻一次。笨则是永远止境地翻,翻到她家男人跟她翻脸儿为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