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统统好奇这个点会有谁上门来。许大老板放下筷子,站起来身来说:“我去开门。”
陈家四郎点了点头,其它人没什么反应,应该吃饭的吃饭,应该喝汤的喝汤。不一会儿,许大老师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进来,陈家四郎惊讶地站起身来,对来人说:“尚大哥,你怎么来了。”
被陈家四郎称为尚大哥的人苦笑了一下,说:“冒味前来,实在不得己为之,我来,是想请大队长救我一命!”
陈家四郎包括在场众人统统大吃一惊,不知道尚大哥何出此言。
尚哲,H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自陈叱走后他接任至今,虽无大功亦无大过。为人正值,义气,颇受属下爱戴。跟上层的关系也处的不错,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此人是陈叱保举的,虽无亲密过往,但H市中,人人视他为陈叱的心月复。
当然,陈叱此人,当年离开h市的时候,并没有给自己挣得那么大面子,他是在省城突然被人停职,返回H市本月,不单不低调为人,反而高调行事儿后,一纸调任,让他彻底成为外省某市的一方大员后,大家才开始真正给尚哲一些薄面,并将他视为陈叱心月复之人的。
当然,个中原由,除了俩儿个当事儿人,谁也不清楚就是了。但如今尚哲求救上门,不管是作为陈叱曾经的手下,还是其它什么更隐秘的关系。这个忙陈家都不能不帮。
“发生了什么事儿?尚大哥别这样,快起来,先将事情说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陈家四郎将弯腰一直不肯直起的尚哲扶了起来,也不回饭厅吃饭了,拉着尚哲便坐在沙发上,茶也没空泡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其它人,包括几个孩子,也一并围了过来。尚哲为难地看了陈家四郎一眼。不知道是难以启齿呢,还是觉着小孩们听这个不方便。
陈家四郎对着尚哲摆了摆手,说:“我家的规矩跟别家不同,孩子们都不小了。也应该懂事了。让他们听听无妨。”陈家四郎此举固然有培养自家接班人的意思。但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是,事情如果太严重,太难办的话。陈家也是无能为力的。
尚哲听了,脸色变了一变,谢依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明白了四舅舅的意思。
正如谢依南猜测的那般,尚哲明白了陈家四郎的意思。可是,明白又怎么样,他现在除了陈家,还有谁可以求救的吗?
谢依南看尚哲脸儿上的羞恼之意一闪而过后,脸儿上便是一股浓浓的绝望跟无奈,他重重地叹息一声儿,说:“今天傍晚的时候,我接到市民报警,说本市最好的星级酒店内出了人命。我接到报警后立刻就带队前往,在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内,果然发现了一个男一女俩儿名死者。法医初步鉴定,俩儿身上都没有明显的致命外伤,房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房间内也没有找到高浓度的酒精或其它药品。法医目前正在作进一步调查。”
“恕我直言,这件案子跟尚大哥你有什么关系,为何如此惊慌。”陈家四郎不解地问道。
“四少可知道那俩儿名死者是谁?”尚哲苦笑连连说。
陈家四郎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那名男死者是俞家二少,女死者则是我的相好,酒店公主白云。”尚哲忍着羞意,轻声儿说道。
“尚大哥你……”陈家四郎大吃一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尚哲爱妻如命,这样一个男人,外面怎么可能会有相好?而且,他的相好怎么会跟俞家人搞到一起去,难怪尚哲要来我们陈家找人救命,只怕他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案子肯定也已经上报,省城的人,包括京城的人估计全都已经是赶来H市的路上了。
尚哲可真是好介绍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亏他现在还敢上陈家来。其它人还在云里雾里的,但熟知内情的谢依南跟陈家四郎心中却怒不可恕的。
谢依南到底是个姑娘家,她比较沉不住气,恶狠狠地问他说:“不知道尚叔叔想让我们陈家怎么救你一命?”
是想求人身平安呢,还是想求官复原职呢?
如果是前者,谢依南估且还可以原谅他一二,如果是求后者,那就不要怪谢依南翻脸儿不认人了,要将他扫地出门去了。
且先不管俞家二少死在本城,会掀起多么大的风雨,便是尚哲不知廉耻地搞婚外恋,就够谢依南恶心上半年的了,且还是那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这让尚大婶颜面何存?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背后肯定有阴谋,也许,这个阴谋并不是针对我,也许是针对陈家也不一定。”尚哲怎么可能没发现在场众人眼中对他的鄙视之意呢。可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实在无话可说。
尚哲是有苦衷的,那是他作为男人心中的最痛,尽管他现在面对的可以是前途尽失,甚至是很有可能锒铛入狱,可是,他不能说。
但这些话听在众人耳里,无疑比谢依南预设的两种情况还要不堪,这人已经完全不要脸面了,他现在就开始胡乱编扯,企图推卸责任了吗?
陈家四郎那一时刻,对尚哲这个他以前还算敬重的大哥,亦是失望至极。他闭了闭眼睛,忍下心中的几欲翻涌而出的恶语,问他:“尚队何出此言,可有凭据?”
“我已经被停职了,所以手上没有任何可以拿的出手的证据,但你们相信我,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的这样简单,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你们要相信我,陈队对我有提携之恩,我不会害他的。”尚哲说的真心,可他不敢全盘托出所有关节,听在众人耳里,只觉得虚伪。
“尚大哥,这件事情,我会跟五弟沟通的,谢谢你今天能来告诉我们。”陈家四郎的言下之意已经说的明白,是不是一场构陷陈家的诡计暂且另说,他尚哲此等人品,此等作为,陈家是绝对不会伸手救援的。
尚哲闻言,又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下便站起身来,对陈家四郎说:“我明白,打忧了。”
说完,转身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