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菜头自己也没有这个意愿,于是这个令人十分期待且兴奋的可能彻底腰折。
谢依南看张天扬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彻底无后顾之忧的大姑娘又欢欢喜喜地跟张天扬研究起明天的菜单来。
“明天我们吃中式还是西式?”
张天扬知道谢依南的厨艺极佳,但她轻易不肯下厨费心的,尤其是她不在意的人,更不会多加上心。但谢依南此时如此有兴致,一来不排除她现在心里高兴,二来,也表示了菜头这帮人的确入了她的眼。
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兄弟能跟自己的媳妇儿好好相处,两不为难,张天扬自然也是高兴的。并且,他已经决定明天就当是个特例好了,他大度地决定让菜头他们一尝谢依南的手艺。
想到此处,张天扬也来了兴致,他对谢依南说:“中式吧,都是大老粗,做几大盘子肉最好,管饱。再来几盘能下酒的菜,不用讲究太多,够味,够量就行。”
谢依南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笑眯眯地点头表示同意张天扬的建议。然后报出一长串的菜名,让张天扬挑。
张天扬怕累坏了谢依南,挑的都是些简单易做的。
谢依南却哪里看不出来,当下便回报了张天扬一个柔情蜜意的吻,张天扬整个人又热了,菜单子也不写了,扔在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谢依南,却到底有所控制。没有一下子扑上来。
谢依南巧笑俏兮地凑上前去,热气都呵在张天扬的耳里,声音儿慢悠悠甜丝丝地说:“你鼻子不是挺灵的,怎么闻不到味儿。”
张天扬原来被谢依南整的迷迷噔噔的,闻言愣了老半响,才哀呼一声儿,痛苦地倒在沙发上,半天不肯动弹一下。
谢依南大笑出声儿,也不管装死的张天扬了,收拾好纸笔。光着脚丫子准备去换衣服洗漱。
张天扬的声音从谢依南的身后传来。他说:“穿鞋,不许光脚!”
谢依南乖乖地跑回去穿鞋,一点不敢违背欲求不满的男人的话儿。
张天扬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怎么次次都这么背啊!
谢依南忍着笑看张天扬那一脸苦相。坏心地不告诉他。这不是开始。而是结束!
可怜的张天扬并不知道,仍在沙发上自怨自艾呢?
一夜无事。
第二天,谢依南在张天扬的怀里醒来。甜甜地道了一声儿早安后,张天扬嗷嗷乱叫,然后狠狠地压着谢依南啃了又啃,直啃到谢依南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之后,这才悻悻作罢,起床穿衣,洗漱,做饭。
早餐是一锅白米粥,跟一盘蒸包子。
白米粥是张天扬亲手煮的,水米适中,香糯软绵。包子是谢依南从超市买回来的,叉烧陷,张天扬的最爱。
张天扬对谢依南的宠爱从来都是无微不至的,原本能倍伴谢依南的时间就少,好不容易能得一段时间静静相处,能替谢依南做的事情,张天扬从来不推委。
谢依南洗漱完走了出来,张天扬推开餐椅去迎她。坐下后,谢依南面前整齐地摆放着一碗米粥,一个包子,一双筷子,一个汤勺。
谢依南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如若不是谢依南好手好脚又无病无痛的话,大抵张天扬恨不得能亲手喂她吃饭。
旁人见此兴许觉着做作恶心,可对这一双有情人来讲,却是那么甜蜜。
好似一直都是这般,自打许多年前,张天扬第一次登堂入室之时,便若如此。张天扬自然知道谢依南许多方面比他强,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照顾她,安排好她的一切。
此举无关控制欲与否?只是单纯的,张天扬想为谢依南做一点儿事。
许是因为谢依南太好,好到令张天扬无从下手。许是谢依南太强,强到张天扬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她。许是,张天扬仅仅只是爱这一个人,而已吧!
谢依南笑眯眯地喝着香甜的米粥,心里却在对张天那直接到热烈的目光暗自诽谤,莫道:这人,该不会是在拿自己下饭吧!
谢依南如非在想什么高难度的问题,大抵张天扬总能猜测出一二的。这不,这会儿张天扬心里就知道,谢依南肯定在暗自嘀咕自己。
不过,他就是想看她,心里就是喜欢的不得了,他能怎么办?
张天扬再成熟稳得,他也只是一个二十郎当的青年,总有不羁的时候。例如现在,他就很幼稚跟谢依南玩起来无赖。
但他到底是要失望的,因为,谢依南不愿意配合他的把戏。
谢依南喝完最后一口粥,将面前的饭一推,站起身来,指着张天扬的头顶,目光却越过他,投入到深切的不知哪里去,大抵像是墙壁之类的地方吧,豪气干云却也万丈雄心般地说道:“你,快点吃完,洗碗去!”
那小模样,颇有指点江山的架势。
张天扬也愿意配合她,闻言十分惶恐地点着头,快速地喝粥。两下三下便将一大碗粥喝完,举着空碗示意谢依南:大人,小的喝完了,你看,我这就洗碗去。
谢依南满意地点头,对张天扬说:“好好干活,老爷大大地有赏!”
张天扬笑眼眯眯地去洗碗了,也没问赏什么,怎么赏?
等这一出无聊的事儿结束之时,俩儿人已经很稳稳地站在超市的生鲜选购区了。谢依南捂着嘴巴在指使张天扬往购物栏里扔食材,张天扬犹如臂使,简直完美地做到了指哪儿打哪儿。
谢依南站在距离张天扬二米远的地方,心里这才稍稍满意了一点儿。
这个小姑娘今日如此反常,绝不是因为她突然之间就发作起来的矫情,恰恰相反,谢依南可是下过香云河里模过鱼的主,她怎么可能怕腥怕味怕死鱼烂吓呢。
那她是怎么的呢?
她只是生气而已。生张天扬的气。
事情还是那么一个事情,谢大姑娘说有赏了,张天扬自然是速度快快地洗完碗,然后寻谢大姑娘讨赏去了。
天知道谢大姑娘只是随口一说,那知某个披着羊皮儿的狼会当真,死缠烂打地非要谢大姑娘的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