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扬倒是没理会儿向容,只自己安慰自己,不会这么凑巧的。当下便点头应了。
“小哥哥,你要干嘛去?”谢依南问张也。
“回家,看书。”张也简短地回答道。
“记得要吃饭啊。”谢依南不免又多说了一句。这张也,越长大话儿越少,尤其是近段时间以来,你不问他,他能整天低头看书而不说一句话。
“干脆家来吧,晚上我们吃火锅。”张天扬说。
几人都没有意见,一时兵分两路。
向容这头正拉着谢依南坐在二环内的一家咖啡店里说话。当其时,谢依南听向容说完,差点没一口咖啡吐出来。
“容容你……你……怎么……”谢依南简直不知道应该说向容什么才好了。
“不许笑话我,我……我是一时紧张忘记了,你再不许笑了。”向容脸儿上有些挂不住了,心想:我这一世英名啊,算是毁了。
谢依地急忙收起笑颜,一本正经儿地问向容安全措施的问题。向容又不是她谢依南,重生而来的,真真正正的小姑娘一枚,哪里就知道这么多。
谢依南见向容一脸儿懵懂的模样,哪里还能不明白的。当下便两颗头凑在一起细细地说。直说到向容面红耳赤后才算完。
向容长姿势以后的模样谢依南深感有趣,不免又要说起一些更私密的事儿。俩儿小姑娘小声讲大声笑,在属于她们青春年少的欢乐里。不知引来了多少人侧目。
其中最为闪亮的一道目光,如果谢依南当时有回头看的话,一定会在心里大喊一声儿:冤家路窄啊!
日子平淡如水,尽管七小姐的事儿在京都掀起了一阵大风浪,但这些都是在意料之内的,故而几个年轻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反而是谢依南几个考驾照的事情,张天扬及张思挺紧张的。
路考那天,张天扬特意请假出来陪谢依南一起考,张思也在一边护驾保航。免不了的张想及张也都在。自然,也少不了李瑁及周成。
“南南不要紧张。放轻松。跟平时一样就行了。”张思当人家大哥习惯了,你看他说的这些话儿,哪里像是安慰人嘛。不紧张的人被他说的都紧张起来了。
“嗯。”谢依南有心想说,其实你们都可以不用来。我自己可以搞定的。但转念一想。因为七小姐的事情。张思跟张想这段时间可没少费心思,不然事情也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不单顺利地解决了驻军交接的问题,连整个经济体系都被挽回了不少。要知道。当年回归的消息定下来,多少外资纷纷撤走,带走的不但只是资金的问题,更是人的问题。
留下的也并非想留,只是没处去而已。
如今可好,问题都解决了,害七小姐的人自然被绳之于法,甚至因为七小姐内陆公民的身份,在最后的审判阶段,率先启用基本法这在宪法的基础上建立的,属于香港的法律。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邓老在世的话,大抵也是要赞一赞这群年轻果敢的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就目前而言,张思正被某些人抓到基本法建立的苦工当中做免费劳力呢。
你说,他一个学物理的,跟法律有半毛钱关系么?
答案当然是没有的。但架不住你是天才啊,且你这一天才还是在香港深造过的,不找你找谁?
至于张天扬,他倒是隔三差五的能看看谢依南,却也不似之前那么休闲了,还时不时的住家里几天,反而是来去匆匆。
七小姐李瑁跟张思的感情仍然在发热当中,谢依南作为旁观者,偶尔看着偷偷笑,倒也没想要插上一脚什么的。要知道,上辈子便是没有她,没有这件事情,没有这个求助电话,俩儿最终也走到了一起不是。
说起来这个犯案手法也是新颖,真凶亦让人大跌眼镜,竟然是跟随李老爷子身边多年的一个司机。目的其实也很简单,无非为钱而已。
这个司机在香港有一个情同兄弟的好友,俩儿人打小的老交情了。名牌大学毕业的心理学教授,就是这个位教授让李瑁经历了那一场可怕的梦魇。
你猜的没错,这一切都只是李瑁的潜意思想像,什么杀人,什么死尸,根本不存在。教授只是喂了李瑁一种国外还没有经过临床实验的药物,这种药物研发出来是为了控制抑郁症的,属于情绪类的药品。李瑁一个正常人吃了这种药,又在心理学教授有心的引导之下,可不就是凭白做了那么一场可怕的梦么?
但甭管结果如何,李瑁的确是被绑架了的。虽然结果跟他们预料的有所偏差,李瑁月兑身后,第一时间找的不是她的父亲,不是母亲,却是相逢不曾相识的张思,然后便着实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想来那位爱惜羽毛的心理学教授心里定然十分懊恼,如果不是他非要把事情往复杂的方向发展,明明做了坏事还企图保住清白,兜兜转转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大抵这事儿一早就成了吧。
不能怪他放不下名声,他原本以为会成功的,至少,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我们前面说过了,李老爷子是个热爱古遗风的人,一个传统的人大抵都是比较念旧的,李老爷子也很念旧。
司机老李跟了李老爷子三十几年,处一块的日子大抵比他的原配太太都要多,可以丝毫没有压力地赢过任何人。李老爷子自当也是对老李频为交心,一些放在心底不愿意让外人知了的事情,偶尔也会与老李说两句。不然,老李的嘴巴也够紧。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心月复去绑了李老爷子最爱的七姑娘,李老爷子受到的震荡可想而知。自然,于老李爷子面上,你是半点儿风声也瞧不出来的。混世多年,李老爷子一早就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之身。便是伤了内里,亦无人知了。
李老爷子站在进气少出气多的老李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为什么?”
他自问对他不薄,他李狠心是对外人,而他却将刀尖对向了自己,他真的想问: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