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真是后悔这样还不如冷着呢,至少不用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侍女早在王爷开始调戏喜宝的时候就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喜宝半天才恢复过来看着齐佑一本正经地用着膳,喜宝也不好再发作也只能端起碗筷开始用膳,这才用了两口就看见齐佑对着他的大拇指发呆,喜宝有些胆颤,因为她看到了齐佑举起的大拇指上那明显的咬痕,她紧张地抿了抿嘴说道:“王爷,怎么菜不合你胃口?”
齐佑继续看着被咬的拇指淡淡地说:“菜不错,就是手有些疼。”
喜宝有些窘迫地看着齐佑道:“那,那,那妾身帮您上点药吧。”不久轻轻咬了你一口嘛,就是有点红半点皮没破,哪里就疼了,喜宝心里叫着。
齐佑笑道:“还是算了吧,要是让王妃知道本王在这受伤了你肯定落不下好,算了本王忍忍。”说完竟然将被咬的大拇指吸进嘴里咂巴了两下继续说:“嗯,现在好多了。”
喜宝几乎是压抑着内心翻桌子的冲动抽着眼角说道:“王爷,你确定没事了吧。”
齐佑见喜宝咬着嘴唇问道,就说:“嗯,现在好多了,你不要太自责了,用饭吧。”
喜宝就要哭出来了:自责,要不是你调戏我会被咬嘛,再说你一个堂堂王爷大人,在外头经历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生活的大男人竟然这样无赖,早知道就狠狠咬了。
见喜宝一直不齐佑打破尴尬的气氛道:“你二哥的信收到了吧,看了吗?”。
喜宝听齐佑听到二哥才略微收了心情道:“嗯,看了。”
“你二哥可真疼你,寄了那么厚一封信,信上都写了些什么?”齐佑好奇地问道。
“嗯,也没写什么,就是二哥在西北的日常生活。”喜宝夹了一筷子青笋继续道:“二哥他向来最讨厌写字了,这次估计是在西北实在太闷了才写这么多的,他连每日三餐都写在里头了。”
齐佑笑道:“没事天气暖和了他就不会无聊了,到时候几乎是天天集训,他估计就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你写这么长的信了。”
喜宝问道:“爷,他们那苦不苦?”
齐佑挑眉问道:“怎么,你二哥向你抱怨了?”
喜宝摇摇头说:“没有,二哥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正是因为这样妾身才问您那里苦不苦,妾身总觉得二哥这是报喜不报忧,所以才更担心。”
齐佑笑道:“呵呵,你二哥这是长大了,军中人大都这么样,远在西北就是报忧家人也帮不了反而还会让家里人担心,再说你二哥聪明着呢,你就放心吧。”
喜宝皱着眉道:“哎,还要两年呢。”
在对喜宝二哥的探讨中他二人终于用完了晚膳,侍女们收拾完毕之后就又下去了,大家都知道王爷这半个月没来肯定有好些话跟主子聊,所以很贴心地不去打扰。
吃完饭坐在软榻上休息的齐佑笑着:“云倾啊,爷这么一大活人杵在你眼前怎么不见你关心,倒是整顿饭光听你担心你二哥了。”
喜宝瞥了齐佑一眼道:“是王爷先问起的嘛,再说了前些日子王爷一离开就是半个月,您让妾身上那去关心您啊,妾身总不能到的院里去关心吧。”
齐佑有些无奈道:“你可以去书房嘛。”
喜宝嘟着嘴面带悲伤地说:“妾身怎么敢,那日王爷离开的时候可是冷着脸的,虽然没法脾气可这比发了脾气更让人害怕,妾身当时还没弄明白爷为什么生气,您这一甩袖子走了,妾身哪敢再去找您啊。”
齐佑问道:“那现在弄明白了吗?知道爷为什么生气了吗?”
喜宝一脸无辜地样子道:“那倒是妾身那日没及时起身时候王爷穿衣?”
齐佑立刻又冷了脸道:“你是这么认为的。”
喜宝撇着嘴说道:“看看,爷又来了,您就是根本不妾身,那日是,今日一样。”
齐佑继续冷着脸说道:“是嘛?”
喜宝也不惧他,反正都冷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心里也委屈,她郑重地抬起头看着齐佑说道:“爷,您生气无非是觉得妾身跟后院其他一样,对你都是有企图的,仗着您的宠信得寸进尺,妾身进府一年多来可曾向您提过任何无理的要求,妾身的娘家可曾假借您的名望胡作非为,妾身可曾对您、王妃和宫里的主子们有过半年不敬?”
齐佑一愣倒也没有,喜宝继续说道:“妾身跟院里的其他相比是没有什么背景,没有什么过人的才情,可是妾身也是很努力地在做好这个侧妃啊,做好您的女人,王爷说得话妾身可曾违背过,王爷交代的事妾身可曾推托过,为了王爷妾身不惜搭上自己和家人的安危,王爷呢,您给妾身的只有不信任,妾身也是人也会难过的。”喜宝说着眼睛也泛了泪光。
齐佑心里也不好受,他本身就是眼和自尊心作怪才生了喜宝的气,其实他早就想来看喜宝了,只是一直没有台阶下他也只好强装淡定不在乎,今日听喜宝这么说更是觉得心疼,是了,喜宝是他后院最没有背景可以依靠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在她面前流露真性情,他希望喜宝和他一样都能够真正投入可他却忽略了喜宝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处境。
喜宝强忍着眼泪说道:“王爷,妾身知道,今日妾身说得这些话会让您更生气,可是妾身必须说,妾身嫁入王府之后就将您当作是妾身的夫君,虽然您并不属于妾身,可是妾身还是当您是夫君那样去爱,妾身说过为了您什么都值得,若是王爷不喜,那今日之后妾身便将王爷当作王爷去敬重别无其他。”
齐佑吓到了,喜宝这话什么意思,这以后就不再当他是夫君,不再用心爱了吗,这怎么可以,齐佑起身拉过喜宝的手确认道:“喜宝,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喜宝挣扎着被握在齐佑大掌内的小手说道:“真不真心又怎样,反正您又不稀罕。”
齐佑将手握得更紧了,喜宝疼得使劲往回抽,齐佑见她躲闪干脆直接一使劲将她扯进怀里用劲箍着道:“爷在乎,爷在乎的,你快回答。”
喜宝被齐佑抱在怀里根本挣扎不动她干脆就这么靠在齐佑怀里不出声了,齐佑着急得到答案一直催促道:“云倾,宝,你啊。”半晌不见喜宝动静,齐佑才松了手抬起喜宝的头准备继续询问,这一抬头才发现喜宝早已是委屈地泪流满面了。
齐佑心疼得帮她抹着眼泪道:“宝,小乖,你刚刚说得那些话都是真心话吗?”。
喜宝抽泣道:“不是不是,都不是,我再也不想喜欢你了,我再也不想对你好了,你欺负人,我要回家,回家。”
听着喜宝赌气的胡话,齐佑心里大恸,一把紧紧搂过喜宝道:“好,好,爷知道了,爷知道了,乖,不哭了,是爷委屈你了。”
喜宝在齐佑怀里边哭边挣扎道:“你放开,放开,你不是生气了吗,不是不要我了吗,还抱着干什么,你放开啊··呜呜··呜呜···放开啊。”
齐佑将喜宝的小脑袋摁在胸前道:“是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爷怎么舍得放开啊,乖,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齐佑也是红着眼睛说道,他明白这小丫头是真被自己伤到了,这要回家的话都喊出来了。
喜宝真是哭得很伤心,她不仅是伤心齐佑的不信任和伤害,她更悲痛自己必须要面对这些曾经极度想逃避的现状,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齐佑的错,要不是齐佑先前对她那样好,她也不会差一点就沦陷失去了理智,也不会因为齐佑的冷落而伤心难过,说到底还是心乱了。
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像是哭得没了力气,齐佑干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榻,他卧坐在榻上,喜宝窝在他怀里继续抽泣不,齐佑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喜宝,不哭了,你的心意爷已经明白了,是爷眼误会了,爷道歉。”
喜宝听着齐佑温柔的话心情好了些,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趴着,齐佑模着她的头继续道:“这事怪不得你,是爷,你也知道爷这后院没个真正知心的人,你刚进府的时候爷还以为你跟她们没什么差别,毕竟是父皇下旨赐的人爷自然要给面子宠上几天的,不曾想你却是个娇憨爽直的丫头,爷心里真得高兴你能那么喜欢爷,爷也一样,每次到你这就觉得舒服即便不能恩爱一番也觉得满足···”说到这喜宝忸怩地在怀里抗议着,齐佑继续笑道:“有什么害羞的,你是爷的女人,跟爷做些亲密的事也是应该的,难道你没有舒服到吗?”。
怀里的喜宝扭得更激烈了,齐佑笑着安抚道:“好好,不说了,都这么久了还害羞啊,呵呵,你可知道你这个样子真得很招人喜欢,也是你让爷能真正得轻松下来,在你这爷不是什么雍王爷而是个幸福的寻常男人,你知道吗,那日你拔刀自伤的时候爷真得怕了,爷以为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就要这么失去了,爷怕老天再一次跟爷开了个玩笑,还好还好你没事,不然爷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说到这齐佑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小人似乎那种失去的害怕感还在一般。
“喜宝,爷很喜欢你,爷也不怕你知道,只是爷却不能给你平常百姓家的夫妻生活,爷是亲王注定会有太多的女人,虽然爷不曾喜欢但却因为身份和责任必须应付,你明白吗?爷害怕你会因为这个事不能真正喜欢爷。”
喜宝听到这心里莫名的酸楚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齐佑,堂堂雍王爷竟然在爱情面前也是如此卑微的,虽然彼此只是喜欢大过于爱,但至少彼此心中有彼此这样的开始就可以了,喜宝在齐佑怀里伸出双手环着齐佑的胸膛道:“爷,你身份注定的事妾身从来不曾在乎,只要您心里有妾身,妾身就会继续陪着爷一直走下去的。”
齐佑得到喜宝的答案满足地抱着喜宝说道:“一定的,我们一定要好好走下去的,谢谢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