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喜宝清晨跟着齐佑刚刚下山的时候,慕容王妃就派人前来邀请喜宝到她院子聊天,被派去的侍女没有见到喜宝就问了正在收拾厢房的小和尚才知道喜宝已经下山了,侍女只好回到院中据实禀告,慕容氏有些奇怪道:“你可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才这么早就动身离开的。”
侍女回答:“回娘娘的话,具体情况奴婢并不知晓,只是那小和尚说雍王府的人是参加了清晨祈福之后就动身离去。”
慕容氏笑得有些无奈道:“好,你下去吧,王爷回来时再通知本宫吧。”
侍女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自家娘娘跟雍王府的赵侧妃关系这么好了,听到人家离开的消息都显得有些落寞呢,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应声退下了。
其实慕容氏的落寞并不是因为喜宝这么早就离开了,她们没有说上话,而是她觉得这是齐佑故意而为+.++之的,齐佑定是知道了她和齐慎也在寺中为了避免尴尬才匆匆来开的,说来都只是为了避开她,到底是伤到了他,只是当年那件事她也是无可奈何,三个人的爱情必然会有一个人受伤,只是对于齐佑她是不想的,自从那件事之后齐佑跟她和齐慎完全变了,之前那个温润如玉的阿佑再也看不见了,现在只剩下冷清寡欲的雍王爷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但是她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其实慕容氏对齐佑还是有感情的或者说是那种占有感还存在,毕竟当年齐佑和齐慎两个人都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她,不论从情感的角度还是从虚荣心的角度慕容氏都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的,之后虽然齐佑离开了但是坊间不曾停止的传闻和齐佑的逃避都延续了慕容氏的虚荣感,只是她身在其中不曾发觉,只是到了昨天晚上听到喜宝那番话慕容氏才发觉到她竟然嫉妒了,她有一种珍爱之物就要被人夺走的担忧,直到这个时候慕容氏才发觉她竟然是那么不舍和排斥,她不想也不愿有其他人介入他们三人之间的情感。
当时齐佑娶刘氏的时候她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知道齐佑开始宠爱一个跟自己很相似的乐氏的时候她也不曾难受,只是今日她隐约间察觉到齐佑对赵云倾(喜宝)的不同之情才有了如此的反应,她也分不清是因为这种不同之情而难受还是因为她记忆里他们之间的那种奇妙的关系被打破而伤心,总之慕容氏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
等齐慎进屋的时候就看见那陷入沉思中的一脸纠结的慕容氏,齐慎见她蹙着眉头便开口问道:“玉语怎么了?”
慕容氏吓了一跳抬头看是齐慎进来了才缓了一口气道:“是王爷啊,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
“奇怪,哪奇怪了?”齐慎月兑了披风递给身边的小厮道:“你们下去吧。”
小厮退了出去慕容氏才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昨天夜里我在寺庙后院透气的时候碰到了赵侧妃,嗯就是雍王府的那个,才知道雍王府整府的人都来青城山,我和那赵侧妃还聊了一会呢,但昨夜确实有些晚了我们才约今天继续呢,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今早派人去请赵侧妃的时候她已经跟着雍王府回去了,一大清早就走了还真是奇怪。”
“奥,真是巧了。”齐慎说道。
“怎么说?”慕容氏好奇道。
齐慎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昨夜回来的时候我也碰到了二哥,就在大师的院子门口,我们也聊了一会呢。”
慕容氏有些奇怪道:“怎么昨夜不见王爷提起?”
齐慎说:“昨夜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休息了,再说我想着今日还能再见嘛,谁知道二哥今早清晨就离去了,真是好体力,昨个他还说他是和他的侧妃一同走上山来的我想着他也得好好休息一会了谁知道走那么早,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慕容氏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想在齐慎面前过多纠结这件事就岔开了话题道:“爷,今日见到大师了吗?”。
齐慎好像没看出来似得继续道:“见到了,聊了一会呢,大师还提到了二哥和他的那个侧妃呢。”
慕容氏眉头更紧了:“大师怎么会提到他们?”
齐慎笑道:“没什么大师是高兴呢,看来二哥确实对他的这个赵侧妃上心了,他还专门托大师帮他看看赵氏的命格呢,大师还说二哥他对赵氏很特别呢。”
慕容氏假笑道:“那就好,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现在他有了可心的人也了了我一桩心事啊。”
齐慎眼角闪过一丝狠绝然后继续温柔地拍着慕容氏的手说:“傻瓜,那件事不是任何人的错,再说了这都过了好些年了,二哥他也早已是妻妾成群的人了,他怕是早就不计较了吧。”
慕容氏拉着齐慎的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咱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现在很幸福也希望他能幸福啊,王爷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齐慎笑道:“好了,既然你和二哥家的赵氏那么投缘以后常邀请来府里与你说就是了,别在难过了,走吧去用些斋饭。”
慕容氏也笑着道:“爷现在外面稍等一会,我这妆有些乱来,我补补就来。”
齐慎笑道:“好,我到外间等你。”
慕容氏笑着看着齐慎出去之后就立刻收了笑道,她是因为齐慎在才不得不笑着以免他多心,可是她心里真是不痛快··········
雍王府内齐佑将剩下的事情安排好就来到了喜宝院内,这时候文琴已将整个的事情经过告诉了莫嬷嬷,这时候莫嬷嬷正抱着喜宝流眼泪呢,一边哭还一边嘟囔:“主子哟,您真是受苦了,是老奴没把您照顾好,老奴真是老糊涂您出了这么大的事奴才还以为您和王爷是····哎,老奴惭愧啊!”
喜宝拉着莫嬷嬷的手说着:“嬷嬷快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没有磕着碰着,你哭什么?”
莫嬷嬷接过文琴递来的丝帕接着说:“主子,您还说,你当老奴不知道这可比磕着碰着严重多了,在家里的时候你可是最怕疼的,稍微被针扎了手指都要疼得要命呢,这可好进了雍王府不是被刺伤就是被下毒,偏偏我这个老奴才还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您受罪,一想到这我就难受啊!”
喜宝拉着莫嬷嬷的手说道:“嬷嬷,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真得没事,有王爷在身边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旁的文琴也劝道:“嬷嬷您可别多心,这件事是为了主子好才没告诉您的,您是最心疼主子的人要是让您知道了您还不闹翻了天去,主子也是怕连累了您才不说的,您现在也知道了这不是没什么事了嘛,王爷都替咱主子解决了,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给主子弄些好吃的,主子她这一路上可是什么都没吃呢。”
莫嬷嬷本身还沉浸在失职的悲伤中,听文琴这么一说横着脸道:“主子,怎么能这样呢,再大的事也比不过身子骨重要啊,您等等老奴这就去给您弄些好吃的去。”说罢莫嬷嬷就起身风似得出去了。
喜宝才感激地看了文琴一眼道:“多亏你机灵不然嬷嬷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文琴笑道:“那还不是莫嬷嬷真得心疼您啊,奴婢觉得嬷嬷有些话说得挺对的,主子您啊是要长些心了。”
喜宝笑道:“好好好,你们说得都对成不成,哎呀这一天下来真是累啊,你下去帮帮嬷嬷吧,我想先在这靠一会。”
文琴知道主子害羞了也就不多说了刚服侍她躺下齐佑就进来了,其实齐佑早就到了见喜宝在和她自己的嬷嬷就一直在角落里听着,这会子人进喜宝将人都撵了下去才现身的,文琴赶紧向齐佑请安道:“奴婢见过王爷。”
喜宝本身也要起身的却被齐佑快走几步一把按住道:“你累了几天了就躺着吧,爷不差你一个行礼的。”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文琴见状就悄悄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齐佑见她不好意思道:“瞧什么呢,侍候的人都下去了,这只有你和我了,往里面点给爷腾些地方。”
喜宝嘟囔道:“哎呦,这榻就这么小躺不下两个人的,不如到软炕上去。”
齐佑小孩子气似得说道:“不,爷就要在这,你也哪都不能去。”说罢就拉着喜宝一起躺下了,这软榻是单人榻很长但却比较窄,喜宝坐靠在榻上齐佑就这么躺在了她腿上
喜宝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有些无奈道:“爷,这样躺着舒服吗?”。
齐佑抱着她的腰将脸在她小月复上蹭了蹭道:“比炕上软多了。”
喜宝见他继续赖皮也没有办法也只好这么躺着了,齐佑又翻身正面朝上道:“还是你屋里舒服,刚刚跟他们真是头都有些发胀了。”
喜宝见他眉宇间带着的疲惫非常心疼就伸出芊芊玉手帮齐佑开始按摩了,她略带凉意的指尖力道恰好地揉着齐佑的太阳穴倒也真是缓解了他的不适,他被按揉地很是舒适就眯起眼躺在喜宝腿上继续享受了,喜宝用手轻轻地抚平了他紧紧蹙起来的额头,那轻轻地动作让齐佑感觉到了怜惜和爱意,齐佑舒适地开口道:“丫头,你心疼爷了是不是?”
喜宝愣了一下没手上继续按着,齐佑闭着眼睛拉过喜宝的手放在他眼睛上继续问道:“小丫头?”
“嗯?”喜宝被他拉着手只能低低回了一声。
“我是谁?”齐佑闭着眼睛继续道。
“爷?”喜宝有一些奇怪,她总觉得齐佑话中有话。
“呵呵,你说我到底是谁?”齐佑轻轻地继续问。
喜宝思量了一小会便会心一笑道:“爷这个问题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