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哲还没有正式册封也没有什么正式的职位所以他并不需要必须上朝,偶尔不来也是正常的,这几日他都在忙着他府邸修缮的事情所以就没参加今日早朝,齐佑在兵部等了好长时间他才慢悠悠地来了,齐佑一见他便有些生气道:“你这两日是怎么回事,虽然不要求你必须上朝但你也不能连兵部都来这么晚吧。”
齐哲揉着腰道:“二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知道这两日正好是屋内的布置,那些奴才笨得可以怎么都摆不成我想要的样子,我只好自己动手了,这可是整整干了一天啊,弟弟这腰都直不起来了。”
齐佑无奈道:“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不是派了人到你府上帮忙去了吗?”。
齐哲道:“是派了,但是他们也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啊。”
齐佑笑道:“别的事没见你这么上心,这事你倒是挺积极啊。”
齐哲笑道:“看二哥说的,这屋子是自己的当然要住着舒服才好,现在辛苦点没什么。”
齐佑问道:“你那府邸什么时候能办妥当了?”
齐哲歪着头想了一会道:“估计要到了五月底六月初了,不过还要看父皇是什么意思呢。”
齐佑提点道:“你最近可要好好表现,父皇那就看你自己的了,这要是直接封了王爷就轻松了。”
齐哲撇着嘴道:“怎么封了王爷还能轻松的,除了三哥我就没见你们几位轻松过。”
齐佑恨铁不成钢地拍了齐哲一巴掌道:“哎,说什么呢,你就是不是王爷又能轻松到哪里去,要是能顺利封了王以后做事也都比较方便了,再说了兄弟几个都有封号了,你光着算什么。”
齐哲缩了缩道:“行,二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
齐佑对这个弟弟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不愿意他委屈到但是有些事还是要他自己去经历才好,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全都代劳了不是。
到了齐佑跟着齐哲到他正在修缮的府上去看了看顺便带着齐哲在外头吃了一顿饭又交代了一些事务才回到府中,一回府齐佑就直接去了喜宝的院子,喜宝将今日和王妃的事跟齐佑说了说,齐佑倒没有什么表态,因为在外头和齐哲用了些酒跟喜宝聊了一会就有些犯困了,喜宝半推半拉着他进到浴房简单清洗了一番就一同歇息下了······
第二日齐佑离开之前吩咐喜宝道:“这些天王妃要静养,你可以顺道整理整理自个的院子。”
喜宝知道这是齐佑在提醒她要注意这院子里的探子,喜宝本身就想趁这个时候好好调理一下院子里的人员了,她倒是不计较别的院子来她这打探消息,但是这安排暗桩的事可就免了吧,正好现在王妃顾忌不到她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整理一番了,这事还是要叫莫嬷嬷办是最好的。
这边喜宝开始吩咐莫嬷嬷整理院子,那边刘王妃生病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左丞相府,刘王妃的母亲孙氏几乎都要崩溃了,这府里的老爷还没好,王府里的女儿又病了,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说实话这段时间孙氏是真得很难过,刘丞相病着不愿见人,府里府外的事就落到她一个人身上,本身就忙的焦头烂额这会子又听到女儿病倒的消息,这刘氏家族里最重要的三个人就病倒了两个,还有一个是病才刚刚好,这是老天在警示他们刘氏家族吗,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的病倒吧。想归想这还是要继续撑下去的。
孙氏向刘丞相禀报了女儿生病的消息,刘丞相倒不像是很担忧的样子道:“哎,雪卉她一直忙着雍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身子有些不适也是正常的,你不要太担心了,一会你带些补品去看看就好了,记着不要太大张旗鼓了,毕竟我还在病中。”
孙氏真是越来越无奈了,自个的女儿都病了这老爷还是先担忧自个,哎,女儿可是她孙氏身上掉下来的肉,做爹的不疼做娘的可是很担心的,既然刘丞相这么说了,孙氏就带了满满一车的补品低调地朝雍王府赶去了。
休息了半晌用过午膳的刘王妃正在榻上躺着,刘嬷嬷就赶忙进来回禀:“王妃,来了。”
“我娘来了?”刘王妃问道。
“正是,现在在大堂呢,这不是先来请示您见还是不见?”刘嬷嬷问道。
“哎。”刘王妃叹了一口气说:“既然来了就见见吧,也好让母亲她放心,去把母亲请进来吧。”
刘嬷嬷出去去请孙进来,刘王妃也换到了引炕上半卧着,孙氏一进门就看见刘氏病怏怏地歪着,穿着素白的家常服,随意挽着鬓发,孙氏心下疼惜道:“王妃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刘王妃示意刘嬷嬷下去守着,她要和母亲说了,刘嬷嬷扶着孙氏坐在炕上奉上茶道:“可是来了,您跟王妃先聊着,老奴就守在外面。”
刘嬷嬷一下去,孙氏的眼泪就淌了出来道:“女儿啊,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刘王妃起初还不想母亲担心就说道:“母亲不要担心,不过是这些日子太忙碌了这才积劳成疾的,不过也挺好能趁机修养一些时候。”
孙氏好歹也是几十年后院争斗中浸yin出来的人,一踏进芜蘅院门她就嗅出了异样,平日里她到院子里的时候这芜蘅院的奴才都是谄媚恭敬地围上来请安问好的,而今日院内的奴才都只是点头示意像是在着什么,于是她开口道:“女儿你就不要瞒着娘了,是不是出事了,你跟王爷闹别扭了?”
刘王妃尴尬地笑道:“母亲多心了,没出什么事,我跟王爷也很好。”
孙氏有些生气道:“儿啊,你是娘生的,你但凡有个伤心难过的娘还看不出来吗?虽说你嫁进了王府,娘不能常常在你身边但是你还是娘的女儿,你的好坏娘都关心啊。”
刘王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娘,不是女儿要故意瞒着你,而是这事女儿也没弄清楚呢。”
孙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刘王妃道:“娘,您还是别问了,这事要是真说出来怕是要伤了和气的。”
孙氏真是有些气了说道:“你怎么跟你父亲一个模样,什么事都不愿让我知道,好歹我是这刘家的一份子是你的母亲,老爷的嫡妻,怎么在你和你父亲的眼里我还比不过一个奴才来的重要吗!”
刘王妃有些头痛道:“娘,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先坐下啦,别激动,让外面听见了还以为怎么了。”
孙氏红着眼说:“娘是关心你,你倒好跟你那薄情寡义的爹一般不识好歹,你这不是拿刀子戳娘的心窝嘛。”说着孙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刘王妃无奈道:“娘,您别这个样子,女儿本身就不舒坦,您这个样子又是做什么,我说就是了,只是这事王爷都要求对外保密,您可不要说漏了。”
孙氏点点头道:“轻重娘还是分得清楚的,你说吧。”
刘王妃道:“娘还记得年前我回府去看望您二位离开前父亲曾叫住我单独谈过话的事吗?”。
孙氏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不是就要过年了吗?”。
“对,就是那个时候,其实父亲他并没有说什么事情而是交给我两个人说是王府最近很乱让这二人保护我和孩子们的安全,您也知道当时王爷刚回来府里确实乱得很,我也没多想就将他二人带回了王府,起初怕王爷起疑心就只让他们在我院里活动,后来日子渐渐安稳了我都不太记得这档子事了,结果前个他二人因为谋害王爷和赵氏而被王爷他抓个现行。”
“什么,谋害王爷!”孙氏心惊道。
“哎,可不是,我当时比娘还惊恐呢,这刚从青城山回府一进门就被王爷带到院里开始一同审问那两个人,虽然我知道那两个人是父亲给的,但是王爷问的时候我还是一口咬定不知道,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是这两个人,是父亲给的这两个人。”王妃抓狂道。
孙氏问道:“那现在这两个人呢?”
刘王妃冷笑道:“一个男的死了,一个女的逃了。”
孙氏道:“你是怀疑这跟你父亲有关?”
刘王妃冷笑道:“娘,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女儿不要瞎说!”孙氏提醒道。
“娘知道那个女的是怎么逃走的吗?”。王妃幽幽地说。
孙氏摇了摇头,刘王妃继续道:“她是挟持了女儿才能顺利逃走的。”
“什么,女儿,你··你有没有怎么样?”孙氏惊恐。
“我倒是没受伤可这心里可是在滴血啊。”刘王妃道。
孙氏不解道:“到底怎么了?”
“母亲,那女子在女儿耳边说了句多亏了刘丞相····”刘王妃边说边掉了泪道:“娘,我也不愿意往那处想,只是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巧合到不能不信啊。”
孙氏踌躇了一会开口道:“女儿,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吧,你父亲你还不了解嘛,他是有些膨胀但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你想想看,齐佑不仅是雍王爷是他的,更是他的亲外甥啊,他完全没有理由做这些事。”
“娘,在权势的斗争中没有什么不变的亲情,爹他我从来就不曾正真了解过,就连皇后姑母都说过爹的野心我们根本无法想象,娘,爹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刘王妃说道。
孙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刘王妃悲戚地笑道:“吓到娘了是不是,我一想到父亲他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野心可以牺牲女儿我就忍不住心寒,原来我在爹的心里也不过如此。”
孙氏看着满脸悲戚的女儿也伤心道:“好孩子,就算是你父亲真那样你不是还有娘,还有王爷和孩子吗。”
刘王妃道:“娘,如果父亲真得和王爷对立起来,你觉得我还能在王府有立足之处吗,孩子到时候怕也会跟着受牵连的。”
孙氏知道要是女儿说的都是真的的话这可就真麻烦了,对于自家老爷孙氏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孙氏担忧道:“女儿难道你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