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等喜宝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齐佑早就离开了,只留下一件潮湿黏腻的小衣半躺在微凉的床上陪着她发呆。
等文琴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喜宝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她笑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醒了也不叫奴婢进来伺候。”
说着文琴便动手掀开了床帏,一股奢靡之味便透了出来,文琴登时就红了脸道:“主子,您现在身子虚弱,又有了身孕,您可不能由着王爷胡来,这可对你和小主子都不好。”
文琴一句话换回了喜宝的记忆,她腾地一下也羞红了小脸支支吾吾道:“不是???不??不是???那样。”
文琴一边收起床帏,一边道:“主子,咦,这不是主子的小衣嘛,怎么扔在这了?”
正在文琴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喜宝眼疾手快地将半躺在那的小衣扯进了锦被里道:“昨晚???太??太热??所以??月兑了,找了它好一会了。”
文琴笑道:“主子,您也太不注意了,月兑了小衣,要是着凉了怎么办,现在王爷陪着您,夜里奴婢又不能进来,要是您踢了被子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喜宝心虚地笑道:“好好,我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文琴道:“主子,您可不要嫌我烦啊,小衣拿来吧,奴婢服侍您穿上吧。”
喜宝笑道:“文琴,我想起来了。昨日这件小衣都汗湿了,你还是再帮我拿一件新的来吧。”
文琴笑道:“那好,主子,您等一下,奴婢这就去拿。”
说着文琴便转身出去了。
锦被里喜宝捏着黏腻的小衣羞愤地牙根痒痒,心里骂着:齐佑,大混蛋,大混蛋,竟然让她做那么羞耻的事情,混蛋。混蛋。完事了还敢用自个的小衣去擦拭,擦完了就这么随意一扔,真是太过分了,人家还是孕妇呢。这混蛋**上来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混蛋。还好,没让文琴发现???还好???
喜宝越想越气,本以为齐佑会说出什么办法。没想到他会那般无耻,竟然握着她的小手做那样的事情,可恨的是喜宝当时一触到那里就大脑一片空白了,任由他哄着骗着手把手地取悦了他,完事后齐佑还恬不知耻地贴着喜宝的耳边调笑道:“小丫头,你的手凉呼呼的,可就是太小了。”
太小了!太小了!什么意思,这混蛋,人家的手本就不是??不是用来??满足他的,他还有什么可嫌弃的,混蛋,要不是她身子不便她真想狠狠咬他两口解解气,哼!喜宝愤愤地想着。
文琴拿了新的小衣进来的时候发现喜宝正皱着眉咬着牙,像是在隐忍什么,文琴担心道:“主子,怎么了,你没事吧?”
喜宝咬着牙微微笑道:“没事,嗯???就是昨夜吃的太少,现在有些饿了,小衣给我吧,你不用在这伺候了,下去帮我准备早膳吧。”
文琴看出了喜宝的窘意,也没点破,便笑道:“是,奴婢这就去,小衣和里衣都拿了新的,给您放这了。”
说罢,文琴便一脸暧昧笑意地出去了。
喜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被窝里慢腾腾地穿好了小衣和里衣,然后将手里潮湿的旧小衣揉吧得不成样子后,埋进了一旁需要换洗的衣服里去,在然后才又喊了文琴进来伺候。
等喜宝用完早膳没多久,素问就来了,一进屋,素问就有些皱眉,侧头问道:“文琴姑娘,昨日王爷歇在这里吗?”。
文琴愣了一下道:“是啊,这几日王爷都歇在这,素问大夫怎么了?”
素问白了文琴一眼含蓄地说道:“你家主子怀孕初期,又身子比较虚弱,你们怎么就敢让王爷陪着她呢?”
文琴无奈道:“王爷非要陪着主子,我们做奴婢的哪能拦得住,再说这两日也没什么事啊”
素问皱着鼻子道:“王爷正值年轻,又极其疼爱你家主子,孤男寡女,你就不怕出事。”
文琴绯红着脸道:“这??这???主子房内的事情,我们向来不敢过问的。”
素问道:“你们???哎??这个齐佑???算了,等他回来我再说吧,你家主子呢?”
文琴道:“在里屋呢,已经用过早膳了,就等着您来呢。”
素问摇了摇头便由文琴引着进了里屋。
文琴道:“主子,素问大夫来了。”
喜宝靠在床栏上,裹着锦被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书呢,一见是素问来了便笑着道:“又要麻烦素问大夫了。”
素问笑道:“只要侧妃能快些康复,多麻烦几次也是好的。”
说着,喜宝便将话本随手塞进了迎枕下,素问眼尖一眼就瞟见了话本的名字《游侠传》,这一瞟当时就有些不淡定了:“小侧妃,您倒是好雅兴啊!”
喜宝笑道:“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让素问大夫见笑了。”
素问笑道:“岂敢岂敢,对了,您今日感觉如何?”
喜宝道:“今个感觉浑身的肌肉好像没那么酸痛了,胃口也还好。”
素问道:“这是一个过程要慢慢来,您先伸出手,我得先看看脉。”
喜宝很自然地伸出手道:“今个还要施针吗?”。
素问探了一会脉象道:“肯定要的,您怀着身孕又受了伤,要想快点康复保住孩子,就得要忍受一段时间了。”
喜宝道:“我的脉象怎么样?”
素问道:“在恢复,但是还是有些乱。”
喜宝问道:“昨日不是说已经平稳了嘛,今个怎么还会有些乱呢?”
素问瞟了一眼喜宝身后的迎枕咳了一声道:“脉象乱跟心绪有关。小侧妃您以后还是看点其他比较温和的话本吧,咳咳,《游侠传》这一类的热血话本暂时就不要看了。”
说到这喜宝的有些心虚地模了模迎枕道:“知道了???那??那孩子没事吧”
素问道:“孩子的脉象也比较弱,不过现在这个状态也酸正常。”
喜宝一脸忧郁道:“素问大夫,你别骗我,他真的在嘛,我怎么都感觉不到呢?”
素问愣了一下道:“您的身孕还不到两个月呢,一般情况下五个月往后才会感觉到胎动,现在感觉不到具体形态的是很正常的,只会有些胸闷。恶心。反酸之类的前期反应罢了。”
喜宝一脸失望道:“这样啊,那现在我每日跟他,他能听见吗?”。
素问眼角直抽抽,尴尬地笑道:“这个???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文琴在一旁提醒道:“主子。素问是大夫又不是孕妇。您看您问的。”
素问大窘。只能呵呵笑着掩饰自个的无奈和尴尬:这小侧妃看着不是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嘛,怎么竟是问些傻问题。
喜宝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素问大夫,不好意思啊。”
素问无奈地笑道:“无碍。第一次做母亲的人大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无碍的,先请文琴姑娘帮你准备一下,咱们要开始施针了。”
喜宝点头道:“好。”
文琴上来帮着喜宝月兑了衣裳只留下小衣和小裤,用纱幔盖着,然后将室内的香炉全都烧旺,以免喜宝着凉。
素问背过身去将每根银针都萃上药汁,等文琴这边收拾妥当之后,素问便开始继续为喜宝施针。
跟第一次一样,也是小半个时辰,文琴就安静地守在一旁?????
喜宝这里在施针,慎王和慕容氏那里也在用药。
经过昨日之后,齐慎虽然醒了过来,但总是像有些失神,精神恍恍惚惚地,太医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认为齐慎是受惊过度,需要多喝几服安神的药。
而喝过药的齐慎就一直靠躺在书房的软榻上,模着脖颈上的那条浅浅的划痕出神,眼中似乎是一片空白,看不到任何情绪。
在外人眼里,齐慎确实就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就连前来探望的皇后娘娘也是心疼地直落眼泪。
而慕容氏身子虚弱根本下不了地,喝完药的她只能躺在床上担心着书房里的齐慎?????
男人们多数跟着齐文帝出去打猎了,行宫里的其他女眷也都安分地待在屋里,刘王妃因为也有些擦伤就也没什么心情出门,不过是皇后有些担心就召她到身边说,无非也就是唏嘘一番惊马和挟持的事情。
刘王妃比较计较惊马时发生的那一幕幕,起初对于齐佑奋不顾身去救慕容氏的那一幕,刘王妃就已经很介怀了,可是后来齐佑对于赵氏(喜宝)那种毫不掩饰的疼惜和爱意却更让她惊心,她第一次有了失去的恐慌和害怕,因为和齐佑成婚这么久她从来都没见过齐佑如此失控的模样,竟然还是为了一个女子。
发生这么大的事,皇后是很担心,但是毕竟齐文帝都已经照常进行秋猎了,她也不好一直叨念,只是心里头还是比较担心罢了。
本想找自个的侄女刘王妃来一起聊聊,缓解一下心头的不适,可是现在看来刘王妃倒是比皇后更忧心的样子。
皇后不解地问道:“雪卉,你怎么了,这几日都是浑浑噩噩的,是不是受惊还没恢复啊?”
刘王妃苦涩一笑道:“姑母,我没事,我只是在担心赵侧妃和慎王夫妇罢了。”
皇后叹道:“是啊,也不知道你府里的赵氏恢复得如何了,好歹慎王和慕容氏的情况本宫还知道些,赵氏那里本宫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刘王妃尴尬道:“别说是姑母了,就是臣媳也不大清楚,赵氏自打被王爷抱回来之后,她那小院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住了,就是皇上身边的人都不能轻易靠近,更何况臣媳呢。”
皇后叹道:“佑儿这次怕是真的动怒了!”
刘王妃微微一笑:“是啊,赵氏是王爷心头上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王爷是该动怒了,只是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是因为三弟而起,向来和颇有些唏嘘啊。”
皇后一脸不虞道:“可不是,昨个本宫去看慎王了,那孩子一脸惨白的,怕是吓坏了,你说说看,这慎王夫妻俩还真是不幸啊,一个坠马受伤还未好,另一个又被挟持受惊,哎,真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跟德妃提起啊。”
刘王妃道:“姑母,这是因为三弟的疏忽,与您有何干系,再说了,说不定这么一下反而还能解决之前慕容氏和德妃娘娘之间的别扭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