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欢快地吃着喝着,这除夕的夜也越来越深了,喜宝怀孕在身不能熬夜,宴席散了没多久她便被文琴和白猿护送着回了屋去。
而黑子也回了门房,素问也摇摇晃晃地回了自个屋子,就留下赵氏夫妇准备守夜了,这雪也越下越大,怕是不会停了????
喜宝回屋便简单熟悉了一番就窝进被子里等着困意了,今日文琴也特意陪着睡在一旁的引炕上,因为是除夕夜,想着王爷肯定不会来的,一是怕喜宝心里头不舒服,二是没王爷在身边,怕喜宝夜里起夜不方便,服侍着喜宝躺下文琴便也靠着引炕看着窗外慢慢眯着了。
外头除了雪花的飘落的声音就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了,连门口的黑子也有些困了,正打着瞌睡,突然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给惊醒了。
黑子愣了半天又侧耳听了听便自然自语道:“这大半夜的还真有<人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想到这黑子便起了警惕之心,抽出一根木棍来到门前道:“是谁?”
门口一急促的男声道:“雍亲王齐佑!”
黑子愣了片刻便道:“如何见得?”
门口的人像是愣了一下便笑道:“是黑子吧,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正手握着木棍在门后吧,你倒是真警惕,白猿可在你身后?”
黑子一听便愣了,回头便看到白猿站在他身后吓了一跳道:“白侍卫!”
白猿不好意思道:“吓着你了,黑子大哥。不过是听见拍门声怕出事,所以来看看。”
黑子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门外人说他自个是你家王爷。”
白猿笑道:“王爷真来了,你为何不开门?”
黑子白了白猿一眼道:“他说是就是啊,这黑天冻地,咱们别院可是没多少人。”
白猿知道黑子是担心,便笑道:“黑子大哥你果真警惕,这么着我跳出去看看便是了,如果是我会叫门的。”
黑子道:“你去看看可以,不过你不要在外头叫门,你还是跳回来比较妥当。”
白猿笑道:“好。就依黑子大哥所讲。”
说罢。白猿便顺着墙角跳了出去,只听见外头白猿恭敬道:“真是王爷,卑职见过王爷,王爷。您直接跳进来不就行。干嘛还费这个劲啊。”
外头男子道:“你当本王是你啊。这好歹是本王小侧妃的住处,有正门不入,为何要本王跳墙。是何道理?”
白猿又嘀咕道:“哎,合该您老在这外头吹风,您等等,卑职再跳进去帮您开门,这黑子大哥也是怪谨慎的。”
说罢,白猿又跳回到墙内对着黑子道:“黑子大哥,就我家王爷一个人,快些开门吧。”
黑子这才放下木棍打开了大门,一开门,一阵冷风卷着雪花飘了进来,门口正裹着大氅牵着马的可不是喜宝正心心念念的齐佑嘛。
黑子一见真是齐佑,便恭敬道:“王爷,刚刚多有得罪,还请王爷恕罪!”
齐佑牵着马道:“何罪之有,你如此尽职尽责,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你守着别院,云倾在这了我也放心了。”
黑子也不客气直接起身道:“王爷,您请进,这马交给我吧。”
齐佑将马鞭也一道递给黑子道:“麻烦了。”
然后便叫过白猿道:“侧妃歇了吗?”。
白猿道:“整个院子除了卑职和黑子外,大概都歇了,这眼看着就要子时了,侧妃等不到您早就歇息了。”
齐佑一边走一边抖落大氅上的冰渣子道:“这几日她怎么样?”
白猿也跟着一边搓手一边道:“胃口不错,气色也很好,素问说她基本恢复了,对了,王爷,您来了,要不要卑职去通禀赵将军一声。”
拐过长廊,齐佑道:“本王是来看云倾的,就不要打扰赵将军了,明日还要进宫朝拜,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白猿嘟囔道:“明日王爷不也要朝拜嘛,怎么就不好好休息呢。”
齐佑白了白猿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白猿满脸讨好道:“爷,侧妃说了,打过年的打人不吉利!”
齐佑住了手道:“你还敢那云倾来吓唬本王哈,真是胆子肥了。”
说罢,便狠狠踢了白猿**一脚道:“大过年的爷不同你计较,滚回去睡去,今个不用你守着了,下去吧。”
白猿被踢了一脚也不生气便乐呵呵地笑道:“是,卑职绝不会打扰到爷和小侧妃的,卑职这就滚。”
说罢,白猿真是在空中滚了两下便消失在了雪夜长空中。
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穿过长廊来到喜宝房门前,走得有些着急,在门口好一阵喘气,这才拍了门。
这一拍门,本身就睡得迷糊的喜宝立刻醒了过来,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听,然后道:“文琴,文琴!”
文琴迷迷糊糊道:“”主子,怎么了,是要起夜吗?
喜宝裹着被子道:“文琴,你听,外头有人敲门,你去看看。”
文琴愣了这会有人敲门难道是夫人,想到这文琴赶忙披了外衣点了灯,下地出了里屋,到了外间便问道:“是夫人吗?”。
齐佑在门口看着屋内亮了灯才道:“是本王!”
文琴一个机灵便彻底醒了“本王”,天啊,是王爷,这怎么可能啊。
齐佑应了文琴的话,却不见她开门便道:“是我,你家侧妃的王爷,快些开门!”
齐佑又是一声,文琴才反应过来开了门,接着便是一声惊呼道:“真是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
喜宝听见外间惊呼。便有些紧张道:“文琴,文琴,怎么了?是母亲来了吗?”。
文琴缓了缓朝屋里喊道:“不是,主子,是??是王爷??是王爷来了!”
喜宝在屋里也愣了道:“什么?”
齐佑却笑着道:“丫头,是爷,是我来了。”
喜宝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披着衣裳下了地,来不及穿鞋就冲了出来,掀开帘子便要往齐佑怀里冲。这可是吓坏了一旁的文琴。
齐佑瞧着喜宝欣喜的小模样也是开心。但是看着她坐着单衣赤脚就跑了出来便道:“站着!”
喜宝愣了一下又要冲过来,齐佑又喊道:“你站住!”
喜宝便彻底委屈地愣在那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喜宝本就想齐佑想得抓心挠肺的。这会真见到人了。结果那人却冷着脸叫她站着。不要动,这是什么意思,喜宝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齐佑瞧着里屋门口满眼委屈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道:“文琴。快给拿衣服和鞋子来,你瞧瞧你,这么大人了还光着脚往外跑,凉着了怎么得了!”
原来是见喜宝单衣赤脚心疼了,喜宝这才嘟着嘴道:“人家不是想你了嘛。”
这情话还真受用,齐佑立刻笑呵呵道:“好,那也该要先注意身体啊。”
文琴笑着帮喜宝穿了暖和的鞋子又将棉披风裹在喜宝身上道:“知道主子心里念着王爷,可也不该这么就跑出来啊,您要是病了,心疼的人可就不止王爷一个人了。”
听出了文琴的打趣,喜宝嘟着嘴道:“你是谁的丫鬟,竟然帮着王爷说话!”
文琴笑着帮喜宝系着披风道:“奴婢是的可是知道了,这王爷一来,奴婢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好好好,奴婢点了灯就下去哈。”
喜宝裹得暖和了就要冲进齐佑怀里却又被用手隔开了,喜宝咬着嘴唇,不解得委屈道:“王爷??????”
齐佑嗔了喜宝一眼道:“你也不看看,爷一身的冰碴子,万一冻到你怎么办?”
喜宝嘟着嘴道:“我这不是裹着呢嘛。”
齐佑道:“你先回里屋里去,爷这边落了凉气再进去,免得冲了你。”
喜宝裹着貂毛的披风摇了摇身子道:“我就在这等着爷。”
齐佑无奈道:“乖,先进去,这外头比不得里屋暖和,你先进去,爷一会就进去了,都来了,还能去哪,听话。”
喜宝倔着性子道:“我不???”
瞧着这二位主子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文琴只好叹了一口气道:“王爷主子,您先月兑了大氅,奴婢已经将香炉添了火,这是手炉您也抱着,这样您身上的冷气能去的快些,主子也能少等一会,主子您先坐在这暖炉边上等吧。”
齐佑月兑了大氅交给文琴,又从她手里结果手炉,而喜宝就坐在暖炉边上痴痴地看着齐佑。
文琴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见惯了喜宝痴痴的样子,文琴进屋重新添了被子,又将自个的被褥抱了出来道:“既然王爷来了,奴婢也该退出去了,这里就交给王爷了,奴婢先下去帮你把大氅弄干。”
齐佑笑道:“多谢了。”
文琴笑道:“王爷客气,您来了,奴婢也就心安了。”
说着文琴便转身进了一旁的耳房????
就这么对看了半刻钟,齐佑终于觉得浑身慢慢回暖了,这才靠近喜宝道:“小乖,咱们进里屋去吧。”
喜宝还想着之前齐佑冷冷地喝止她的事呢,虽然知道是为了她,可是她就是觉得这心里头的委屈还没散,这大概就是孕妇敏感吧。
想着,喜宝便扭着小脑袋哼道:“刚刚不是还让我站住不要靠近嘛,这会靠那么近做什么?”
齐佑知道小丫头在别扭刚刚的事情,便柔柔地笑道:“刚刚不是担心你,所以心急嘛,语气是重了些,可是你这小丫头也太不注意了吧,怀着身孕还敢乱跑乱跳,还敢穿着单衣,还敢光着小脚,你不知会生病嘛,你病了难受的是你,可难过的是爷我啊!”
喜宝听着齐佑这样小意温存的话,便嘟着嘴道:“人家不过是想你了,这也有错?”
齐佑一把抱起喜宝道:“没有,没有,爷高兴还来不及呢,走走走,这外头太冷,咱们进屋回被窝里,你再慢慢生爷的气,要打要骂随便你,好不好?”
喜宝环着齐佑的脖子道:“哪个敢啊,您可是王爷呢!”
齐佑笑呵呵地道:“在你这,爷哪里还是个王爷了,小丫头??????”
喜宝嘻嘻道:“哼,你这般油嘴滑舌确实不像是个正紧王爷???”
“那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不正经?????”
说着齐佑便抱着喜宝进了里屋,只留下一窜暧昧的笑声和轻呼让耳房的文琴红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望了一眼夕阳挂钟,正正好子时了??????(未完待续。)